家里有遗言要继承[快穿](245)
这个管家真是会说话,苏禾好笑,同他对视一眼,明显的笑了一下:“好吧,我去换一身衣裳就同你过去。”他本来是没打算拒绝的,也就是推诿几句罢了。
管家带人在外面等着,苏禾进了里间,苏一在身边伺候,小声问:“公子真的又要去缙王府?”
在苏一看来,缙王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对苏禾自然担心。
苏禾不以为意:“无事,这天子脚下最讲王法的,他总归不能把我怎样。”
“可……”苏一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犹犹豫豫一番最后还是说,“我是听说那些权贵龌龊手段多着,我是怕公子你有什么意外,他表面上不把你怎么了,其实指不定怎么作践。”
这人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苏禾大奇:“比如?”
苏一神神秘秘但是十分严肃:“比如公子后面大出血,一片鲜红,到时候只能让人抬回来,凄凄惨惨可怜的让我蒙着眼睛给爱面子的公子抹药,这大伤,大夫可能都不敢下手,那公子你后半辈子就惨了。”
苏禾先是一阵沉默,苏一还觉得自己说得很有理。
“你最近在看什么奇奇怪怪的书?”问完见苏一又一脸鹌鹑样,苏禾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偷看我的《小郎君卖身葬父误转侯门ju//花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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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里间出去之后,苏一还巴巴的望着苏禾,苏禾视若无睹的对管家点点头:“好了,走吧。”
管家看了一眼跟送人去刑场一副模样的苏一,到底还是忍不住安慰一句:“放心吧,王府不是火坑,苏公子不会有事的。”
苏一已经入戏太深,无法自拔,念出了话本里的经典台词,控诉这个冷漠又现实的世界:“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比火坑厉害多了。”
年纪大的管家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但见苏一双目含泪,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终究没有再计较,看了苏禾一眼把人领走。
苏一一直扒着门目送苏禾去他口中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
到王府之后管家把人领到院门口就止步了:“公子自己进去便是了,王爷在里头等着呢。”
“好。”苏禾颔首,方抬脚要进去。
“等等。”管家忽然又出声。
“还有何事?”
“王爷性子就是这样,也不会对人低头,若是公子和王爷闹了不愉快,希望公子能多便顺着王爷些,
王爷待公子是不错的,不会真的同公子置气。”管家说得语重心长,有些昏花的双眼不甚清明,但是脸上神色却让人相信他话的真实性。
看来这个王府里真正的明白人,倒是这个上了年纪眼睛不怎么好使的管家,从他口中切实听到这些,苏禾不免有些动容,想了想还是说:“放心吧,我这次便是来同王爷说和的。”
管家这才松了一口气似的,点头露出微笑,苏禾也才进去。
没有让人绑着进去,也没有闹,苏禾自己从从容容的走了进去。
沈雁北忽然有种对方早就猜到如今这一遭的感觉,忽然觉得自己中了对方的圈套,心中不免又有些不大高兴,忍不住挑刺:“你还知道回来?”
“不是王爷叫我来的吗?”苏禾规规矩矩的站着,一副认真听训的样子。
“你这么听话了,我让你来你就来?”沈雁北开始无理取闹。
“那我可就回去了?”作势要走。
想到之前传出来的那些消息,那他现在回去岂不是要去唱戏?沈雁北当然不干,冷道:“你为什么不守信用?”
苏禾不明所以,一脸不解,沈雁北便沉着脸说:“之前不是还说怕遭天谴吗,怎么现在不怕了。”
“王爷是指……”苏禾恍然大悟,“唱戏的事?”
本想沉默听他怎么解释,但是沈雁北最后还是没忍住:“那天在戏楼说只给一个人唱,现在不作数了,还是说你当真变心这样快?”
“我又没说是谁。”再说那话就算是他瞎扯的也没人知道。
“难道不是本王?”沈雁北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才觉口快不妥,脸色懊恼了一瞬,转了话题,“你和赵卓云到底是什么关系?”
据他所知,这几天赵卓云也去过天音楼几次。
“总归不是王爷想的那种关系。”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只要苏禾不正面回答,沈雁北就觉得有鬼。
“王爷今天找我就是想同我废话这些?”
“什么叫废话?”总觉得苏禾是在掩饰包庇赵卓云,他越想越觉得苏禾跟赵卓云两人不清不楚,
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刚张口话还未说出一字,唇就被苏禾堵住,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发现王爷很多时候,都喜欢做些无意义的事。”从沈雁北的唇上离开之后,苏禾说,“要知道,想要抓住一个人,还是用最直接的办法最管用。”
沈雁北想反驳,又觉得这样岂不是合了苏禾口中所言“无意义的事”这一点,索性就一句话也不多说,用了最直接的也最管用的方法。
这次没有避人,外面很快就传开了这件事,长京坊间便都知晓缙王殿下看上了天音楼里的人,说是听戏把人请到了府上去,不唱好不准走。
所有人都对此津津乐道,只有苏一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望夫石一样守在天音楼门口,日日等着人抬自己可怜的公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