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她一纸休书另谋高嫁(134)
谭家众人又对视了一眼,随即一同步入会场。
谭香云似乎被刚才的气氛吓到,脸色发白:“表姐,我认为长公主讲的也有几分道理,你离婚还带着孩子,其实对将军府来说确实是负担。”
“你真该考虑考虑我说的话,趁早再找个好人家出嫁吧!”
“至于那孩子,最好别认在自己的名下,带着孩子,谁还敢娶你呢?”
“对了,最近为何不见戚大统领?不会是玩腻了就丢下表姐了吧?表姐,你瞧瞧,男人就都是这样,所以你得赶紧找个归宿才行!”
谭羡鱼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香云,你就别操心了,让我清静会儿吧。”
谭香云说得不亦乐乎,反倒是她听累了。
谭香云抿了抿唇,轻声丢下一句:“表姐,你可得仔细想想,一个女人没当过母亲哪算圆满?再拖下去,好时光可就不等你啰!”
这话一落,谭羡鱼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却暗自发笑。
生育之苦才让女性圆满,那男人们呢?天生就无缺无憾了?
这片休憩区摆满了宫里才有的精细糕点,平日里难得一尝。
但谭家众人对此兴致寥寥,谭香云心有所图,对周围男子也提不起兴趣,一行人便继续游赏景致。
“太后驾到——”尖锐而独特的内侍声突兀响起。
众人连忙上前施礼,迎接太后的到来。
“哀家也是想来宴席上凑个热闹,大家不必客气,尽情欢乐吧。”
“是。”
太后迈向高台,谭香云心头暗潮涌动。
这位可是太后啊!
她亲眼见到太后了!
她内心的激动未平,却见表姐谭羡鱼向太后稳步走去。
谭羡鱼恭敬下跪,声音恰到好处,既清晰又不失礼仪:“长公主言语冒犯,臣女代其向太后请罪,望太后宽恕。”
“嗯?”太后才疑惑地望向她,“怎么回事?”
谭羡鱼自行站起,说:“长公主刚告诉我,离异女子应藏于深闺,不可抛头露面,更不应与其他男子交往,但——”
当年,太后离异后偶遇先帝,两人情投意合,太后再次入宫,直接成为妃子。
安平长公主的每一句话,表面刺耳,实则触动了太后的禁忌。
果不其然,太后面色微变,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向安平长公主。
“安平,”太后眼帘微垂,“既然这样认为,你今后便不必出府,于家中修身养性为好。”
言罢,太后径直登上高台,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决定了安平长公主的禁足命运。
这一切来得太快,安平长公主尚未回过神。
待她反应了过来,谭羡鱼早已离去。
她恨得牙痒痒,但在太后面前不敢妄动,狠狠瞪了谭羡鱼一眼,怒气冲冲地离开。
平乐郡主目睹母亲吃亏,也狠狠地瞪了谭羡鱼一眼。
母女二人相继离开后,谭二夫人悄然对谭羡鱼竖起大拇指:“羡鱼啊,要论得罪人,你还真有一套。”
短短几句,就将人给得罪彻底。
谭羡鱼叹气道:“谁叫她先对我有意见呢。”
安平长公主当众让她难堪,显然是早有不满。
与其独自憋屈,不如大家都不得安宁。
谭大夫人笑道:“干得好,我们家可不怕事。”
长公主之名,如今也就只剩震慑作用。
她能吓唬别人,却吓不住将军府。
“好了,各看各的风景吧,”谭大夫人说道,“有太后在,不会有乱子。”
谭羡鱼轻轻点头,拉起还愣着的谭香云就离去了。
正打算换个地方转转,不料闻让翩翩而至。
他还是一袭洁白无瑕的衣裳,飘逸如仙,只是许是走路久了,额头上蒙着细汗,呼吸略显急促。
第119章 品酒
“谭姑娘,”闻让拱手行礼,“在下迟到了,还望见谅。”
谭羡鱼眉毛轻轻一挑:“闻公子又何出此言?”
“没什么,”闻让轻笑一声,“谭姑娘果真是机智过人。”
谭羡鱼也笑道:“多些历练,自然要有所进步嘛。”
察觉到闻让脸色微变,谭羡鱼接着说:“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我先告辞了。”
话音刚落,谭羡鱼便拉着谭香云离开了。
走远了,谭香云还不住回头望向闻让:“表姐,我认为那位闻公子也挺好,就是感觉身子骨单薄了些,不知道可不可以让表姐……”
谭羡鱼毫无表情地捂上了谭香云的嘴。
这丫头,在一本正经地说些什么呢。
想到枫园里逛一圈可不简单,他们在里面转了半天仍觉得意犹未尽。
但天色已晚,不得不久久离去。
次日,天气晴朗,阳光正好而不炎热,谭羡鱼慵懒地在自家院子里面晒太阳,忽然,院门口的小丫鬟匆忙跑来:“小姐,上次那位送东西的那人又来了,我已经请他在外面候着了。”
谭羡鱼立刻来了精神:“抱琴,去看看是谁。”
主仆二人当即快步前往前厅,只见前厅站着一位穿着随从服饰的男子。
那人见她们到来,恭敬行礼,却没说话。
谭羡鱼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问:“你家老爷是谁?”
随从默不作声,谭羡鱼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腰牌之上。
木质的腰牌,雕饰繁复华美,隐约可见个“礼”字。
“是闻让公子吧?”
谭羡鱼话音刚落,随从的面色微有变化。
谭羡鱼心里更加确信:“我想见见闻公子,不知是否方便?”
随从拱手行礼,终于开了口:“公子正在门外等候,谭姑娘,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