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她一纸休书另谋高嫁(14)
但偶尔露出恨得牙痒痒的表情却是真情流露。
“夫人,这孩子多少太过放肆,莫老先生是什么样一个人您也知道,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但这孩子竟因莫老先生的面无表情,便口出不逊称其为老不死,唉——”
夫子深深叹息。
抱琴闻言,眼皮猛地一跳。
莫老先生可是当世大儒之一。
逢年过节常到将军府做客,抱琴曾有幸一见,确是个严肃的老者,但为人和善,给谭羡鱼的红包向来最为丰厚。
谭羡鱼闻言亦是叹了口气:“莫老先生无恙吧?”
夫子也跟着叹气:“老先生自然不会与孩童一般见识,只是说这孩子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实在难教。”
说罢,夫子小心观察着谭羡鱼的脸色,生怕她开口为霍修宇求情。
岂料,谭羡鱼只是轻轻一叹:“实话告诉你,这孩子一个月前才到我这里,因我婆婆喜爱,才归在我名下。至于他之前由谁教养,为何养成这等性格,我也不甚了解……”
“还劳烦你转告给莫老先生,这孩子之后我会带回去,让我婆婆亲自严加管教。”
夫子连连点头:“是,那就拜托您了!”
“是侯府给你们添了麻烦,”谭羡鱼说道,“那沅皓怎么样了?”
提及霍沅皓,夫子脸上愁云顿散:“莫老先生倒是对熙公子赞赏有加,一天都在夸赞他呢!”
谭羡鱼闻言,这才彻底放心:“还请莫老先生多多关照沅皓。”
“那是自然,自然!”
看莫老先生那个意思,仿佛是要再收一位闭门弟子,怎会不尽心尽力?
言毕正事,谭羡鱼无意久留,随即便与霍修宇并肩离去。
归途之中,霍修宇显得尤为散漫,双腿随意交叠。
鞋底在柔软的垫子上留下了醒目的污迹,华美的绸缎瞬间黯然失色。
谭羡鱼索性闭目养神,视而不见,内心自得一片清净。
察觉到谭羡鱼的态度,霍修宇更加肆无忌惮
不仅在垫子上反复践踏,更悄无声息地在谭羡鱼裙边留下了半个不雅的足印。
马车终于停稳,霍修宇斜睨了谭羡鱼一眼,轻蔑地啐了一口。
随即跳下车,飞奔向府邸深处。
抱琴候于马车一侧,眼疾手快,一把擒住了欲逃的霍修宇。
这让霍修宇惊讶不已,未曾想区侍女竟敢对他动手。
他回头,目光撞上了抱琴坚定的眼神。
霍修宇虽年幼,抱琴亦非弱质女流,轻易便将他制服。
谭羡鱼随后下车,径直步入府中,沉声道:“开启祠堂,依家规处置!”
这小家伙,今日不好好教训一番,难不成真当他姑奶奶没脾气!
待老太太与司南枝闻讯匆匆赶来,祠堂内,霍修宇已哭得嘶哑无力。
他趴伏在长凳上,臀部肿胀异常,却未见一丝血迹渗出。
诚然,施罚者手法巧妙,加之体质丰腴,倒也耐打。
即便不见血,此景依旧让老太太
与司南枝深受震撼,两人不自觉后退,几乎喘不过气来。
谭羡鱼见状,示意停下施罚,随即向老太太行了个礼。
“我的宝贝孙儿啊——”
“修宇!”
二人一边哭喊,一边左右簇拥至霍修宇身侧。
司南枝望着昏迷的霍修宇,怒火中烧,一瞬忘却了所有身份与伪装,猛地起身,对谭羡鱼愤然斥责:“修宇只是个孩子!他何错之有,以至于遭受如此惩罚?!你若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想安宁!”
老太太虽未言语,但眼神中的愤怒不言而喻,仿佛要将谭羡鱼生吞活剥。
谭羡鱼轻扫司南枝一眼,最终将目光定格在老太太身上:“婆母可曾听闻莫老先生?”
老太太一
愣,终日沉浸于安逸,哪会知晓这些学士名流?
司南枝以为谭羡鱼意图岔开话题,厉声喝道:“少扯别的!我只要你一个解释!”
“莫老先生乃帝师之子,不仅文人墨客间享有极高声誉,在朝廷中亦备受尊敬。”
谭羡鱼语气平缓,“今日,霍修宇对莫老先生出言不逊,被其亲逐门外。”
老太太脸色凝固。
谭羡鱼续道:“婆母试想,若不对霍修宇施以惩戒,表明立场,万一莫老先生误会此乃侯府所默许,侯府将如何应对这尴尬局面?”
老太太眼波微动,却无言以对。
第13章 竞争
昔年老侯爷在世,她尚知朝堂险恶,深知当今侯府不可轻易树敌。
她垂眼望着爱孙,心中痛楚难掩。
而一旁的司南枝全然不顾其他,只心疼儿子惨遭责罚,自己又被冷落,情绪几近崩溃:“谭羡鱼!我在问你,你听见了吗!”
“何谈莫老先生,别扯什么勤王之师,那些都是什么虚名浮利!就为了这点琐事,你竟对修宇动用家法,你的心肠未免也太过狠辣了!”
面对谭羡鱼的沉默,司南枝冷哼一声,言道:“你口中那位有名望的莫老先生,既然是位高权重之人,又怎会与一个孩童斤斤计较,或许人家根本就不屑一提呢!如此一来,修宇受的这一顿责罚岂不是冤枉至极?!”
有地位之人,谁又会真去与一个小孩子较劲?
在她看来,无非是谭羡鱼怨恨霍修宇不如那弱不禁风的病秧子,不能时刻讨她欢心,因此找机会报复罢了!
谭羡鱼这才缓缓开口反击:“霍修宇方才被斥退,难道我还要特意去询问莫老先生是否动怒不成?”
“司姑娘清高脱俗,不拘泥于世俗眼光,我却是做不到这般洒脱,此点上,我自认远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