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她一纸休书另谋高嫁(21)
抱琴连忙端上热茶,孙大夫接过一口气喝完。
“就那个老太太尊贵!也不考虑考虑我这把年纪了,经得起这样来回折腾吗!”
孙大夫可是前任的太医令的儿子,因为宫廷里的规矩限制,自己在外开设了医馆,深受权贵圈子的欢迎。
谭旭早年间在外征战,回到京城最重要的是调理身体,将军府经常请他来,这几次下来就熟悉了,平时走动也很频繁,关系一直很好,不然像给孩子养养身子这样的小事,孙大夫是不会亲自上门的。
谭羡鱼挑了挑眉:“我就说您为何突然来了……”
孙大夫重重地哼了一声:“我上次告诉你的话,你没忘记吧?”
世间之人多不愿面对疾病,谭羡鱼自然也不例外,下意识觉着没病没灾的,找大夫反倒是自寻烦恼,因此之前被孙大夫训斥了一番。
他还放话,下次来必定要给谭羡鱼检查一番。
谭羡鱼嘴角一扯:“又不是我求您上门的……”
“都到侯府的门边了,满不在乎多走这几步到你这里。”
孙大夫斜睨她一眼,随手拿出脉枕,“过来吧!”
谭羡鱼见状,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只得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起身慢慢走了过去坐下,乖乖地把手放在脉枕上。
见她还算配合,孙大夫脸色这才稍微柔和,手指搭上脉搏,不再言语。
好一阵后,孙大夫这才将手移开。
见他神色复杂难辨,谭羡鱼心下一紧,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
孙大夫则目光幽深地望着她:“你……恐怕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谭羡鱼一愣:“什么?”
“你的身体,现在已无法生育了。”
孙大夫轻轻一句话,却像千斤重的锤子砸在谭羡鱼心上。
她张了下嘴,声音却卡在喉间出不来。
抱琴也满面惊讶:“您、您是认真的?不能再生育了是什么意思?”
“用了绝育的药,”孙大夫望向抱琴,“不过别担心,宫里有很多秘方,我立马进宫寻找,或许能找到解决办法。”
说罢,孙大夫背起药箱,急匆匆地离去。
走到门边,孙大夫停了一下,回身道:“不过从脉象看,药应当不是最近下的,已有一段时间,因此不必自责之前逃避就医。”
说完,孙大夫继续前行。
谭羡鱼身形微晃,抱琴赶紧扶住她坐下:“夫人!”
“……我没事。”
谭羡鱼的眉头紧锁。
她努力回想自己是何时中的招。
但两世记忆交织在一起,无从分辨。
抱琴见状,急忙转身帮她倒茶。
忽然,一声像是茶杯落地的声响传来,谭羡鱼不由自主转头。
“夫人,您还记得那天您刚过门,”抱琴喉咙的发紧,说话艰难,“那晚,沈嬷嬷说您累了一天,送来一碗滋补汤……”
侯府平时从未给谭羡鱼送过东西,唯有那碗汤药,所以抱琴一直都记得特别清楚。
经她一提,谭羡鱼想起来了。
确实有那么回事。
当时,她还感激婆婆的体贴,正因那碗药,她坚信侯府重视她,没想到……
那竟是碗断子绝孙的药!
谭羡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也就是说,从她踏入侯府的那一刻起,这些人就没打算让她生孩子?!
第19章 检验学业
就算霍容恺根本对她无意,甚至新婚之夜都未共处,但他们还是给她下药。
为何如此?
是为了
确保不会有意外吗?
谭羡鱼感觉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
说真的,即便现在能怀,她也不愿意再怀上霍容恺的孩子。
想不想是一回事,可能不能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世上,无人有权利剥夺她成为母亲的自由。
这事没那么简单,不能就这么算了。
屋内猛地响起一阵低沉的笑声,冰冷刺骨,仿佛来自幽深的地狱深处。
“抱琴,你去查一下沈嬷嬷的情况。”
“还有,麻烦你亲自带几个保镖走一趟胭脂巷……”
自此之后,谭羡鱼似乎把这事抛到了脑后,每天按部就班,平静得仿佛对此一无所知。
老太太的寿宴刚过不久,转眼就到了中秋。
鉴于上次的意外,这一次的宴会,说什么老太太不敢再让司南枝独自操办,而是亲自吩咐谭羡鱼在旁边监督。
这下,司南枝看谭羡鱼的眼神更加不对劲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些无关痛痒的小手段,那么现在,简直是将对方视为不共戴天的仇敌了。
谭羡鱼倒也不惧她,两人眼神交锋,仿佛有火星四溅。
尽管这次中秋宴也出了一些小插曲,但好在没有演变成太难堪的局面,老太太权当没看见,事情就那么简单地过去了。
又过了几天,将军府的那边传来消息。
“大夫人说后山庄园已经整理妥当,问您何时有空,想陪您一同前往。”
抱琴说道。
谭羡鱼想了想,说:“那就定在明天吧。”
眼看时间不早,再拖下去,怕是今年冬天都无法开业,那损失的估计就是一大笔银子。
抱琴点头答应,转身离去准备。
第二天清晨,主仆二人便动身前往将军府,到了将军府后又换乘了一辆轻巧平稳的马车,向后山庄园进发。
刚驶离主街,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谭羡鱼掀起窗帘向外望去,只见一队士兵正押解着人进城。
这场景似曾相识。
“这也是那位锦衣使的‘功劳’,”谭大夫人四下看了眼就收回视线,“前不久有个知府刚被押解过来,最近几天陆续送过来的,都是那知府手里的人,恐怕接下来几天还有热闹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