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她一纸休书另谋高嫁(52)
谭羡鱼点点头,神色有些为难:“是……”
老夫人啧了一声,不耐烦地说:“有事直说!”
谭羡鱼叹了一口气:“刚才司姑娘之前订购的一批布料到了,仓库的守卫让她去看看,行礼时掉出件东西,似乎是……司姑娘私人的贴身物品。”
老夫人愣住了:“什么?”
谭羡鱼又叹了一口气:“我虽然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但这种大事,我也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来问问您,这事该怎么办?”
“你是说,枝枝和人私通?”
老夫人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玩笑话。
司南枝是她的亲外甥女,从小在她的眼皮子下面长大,司南枝是什么样的人,她岂会不知?
老夫人冷笑道:“谭羡鱼啊谭羡鱼,我还当你是个明白人,没想到也玩起了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你们谭家的女儿,难道就是这么教育的?”
“你以为几句话就能让我怀疑枝枝,甚至处理她?谭羡鱼,你当我是老糊涂?!”
抱琴的手暗暗捏紧了衣襟,偷瞄了谭羡鱼一眼,不明白她要亲自来这一遭做什么。
谭羡鱼脸上平静如水:“您误会了,我知道您不信,其实我也不信司姑娘会干出这种事。但证据确凿,如果不查明事情的真相,又怎能还司姑娘一个清白呢?希望您能为维护司姑娘的名誉考虑。”
老夫人皱着眉。
谭羡鱼接着说:“作为家中主母,后院发生了什么,我自然要弄清楚,这是我的职责。”
见老夫人还是不言语,谭羡鱼停了停,装作退一步说:“如果您实在不愿查,那也没关系,我这就去传达您的意思,您放心,我会告诫底下的人,绝不能胡乱嚼舌根。”
言罢,谭羡鱼转身欲行。
可她脚步甫动,就让老夫人不经意地唤住。
“娘亲有何指教?”
老夫人目光交织着复杂,凝视着她。
正犹豫间,张嬷嬷上前低语:“老夫人,奴婢之见,这事须得查明真相,方能给司夫人一个交代。若糊里糊涂掩盖过去,只怕外界风言风语更甚,对司夫人恐怕不利。”
老夫人本就心绪摇摆,闻此言便道:“那就这样吧,把枝枝跟那护卫带上前来,我亲自审问!”
谭羡鱼微微欠身,悄然向抱琴递去眼神,抱琴会意,急步出门,不多时便带人进来了。
司南枝在采薇搀扶下蹒跚而来,那护卫则让人五花大绑推进屋,相貌倒也算得上英俊。
紧跟其后的,还有司棋。
老夫人未及开口,谭羡鱼已抢先道:“娘亲,此事是司棋首先察觉,儿媳便请她一同前来。”
老夫人轻应一声,深邃的视线落在了司南枝身上。
“姨妈,姨妈!”司南枝泪水涟涟,“我是无辜的!姨妈,您是瞧着我长大的,我的为人,您最是清楚不过!”
“我从小受母亲教诲,绝不会做出这等事!姨妈可以不相信我,可怎能不信我母亲的话呢!”
“再者,我与表哥情同手足,怎会对一个小小护卫另眼相看!”
老夫人脸上挣扎之色益发浓重。
抱琴上前,展开手帕,显露其上绣着的“娇”字:“这是侯府的下人所用的帕子皆不得绣花,府中唯独司夫人您名字中带此字,且府内多有人见过您使用此帕。今儿,司棋亲眼见到这帕子是从这护卫的身上掉落,您……如何解释?”
抱琴话音刚落,忽有一人上前,抽走了她手中的帕子。
霍容恺眉头紧锁,反复查看那帕子,面色骤然苍白:“枝枝,这帕子,不就是我送给你的那一块吗?”
“表、表哥……”司南枝泪眼朦胧,“你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
一旁,司棋忽然惊呼:“司姑娘,莫非是你因侯爷待你比不上从前,夜深人静时孤独难耐,与那护卫私通,后又对咱们侯爷心生不满,以至于连侯爷赠予的物品也弃之如敝屣?”
此言一出,条理清晰,面面俱到。
见司南枝哑口无言,司棋急忙捂嘴,满脸的惊讶:“不会吧,司夫人,真让我猜中了?!”
第27章 亲骨肉
那护卫赶忙磕头:“是!老夫人明察秋毫,正如姨娘所说!是司夫人主动引诱我的!我、我不过一时失足……我知道错了!我错了!”
“你这混账东西!”司南枝怒甩开采薇,欲扑向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说我勾引你?我哪有那个闲心!”
“你这贱人,胡说八道些什么!”
司棋冷哼:“那这帕子又怎么说?证据确凿,我也亲眼所见,司夫人,您总该有个说法吧!”
“扔个玩意儿都不成吗!”司南枝眉头紧锁,抱怨道,“这手帕我瞅着心烦,不想用了,所以扔了这有啥稀奇的!”
霍容恺闻声猛地后退,手上的力道不经意间加重了几分。
这手帕,是他亲手赠予司南枝的,一角上还留有他亲绣的几针,虽然手艺糙了点,一眼便知出自非专业人士,但这正说明手帕的真实性毋庸置疑。
他记忆犹新,当手帕经由他人转交到司南枝手中时,她是多么欢喜,誓言要终身携带,而今,她却说厌了,弃之如敝屣……
不对,或许并非随意丢弃,更像是司棋所言,是对他的不满,于是将手帕送给了侍卫……
霍容恺的眼神顿时一片死寂。
司南枝未曾察觉霍容恺的心思,见他如此,只低眉浅笑:“这些年的情谊,终究敌不过一块手帕,惹得你我之间生了嫌隙……”
见状,老夫人赶忙插话:“枝枝,姨母信你遭人陷害,说说看,手帕何时不见的?你的丫头能否为你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