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她一纸休书另谋高嫁(84)
谭羡鱼眉头轻轻锁起。
得赶在这光芒万丈之前,想个法子压一压他的锋芒,否则“少年英才”的标签一旦贴上,再想动手就难了。
“怎么了?”见她皱眉,霍容恺不由得开口,“我说错什么了吗?”
谭羡鱼回过神,摇头说:“没有,侯爷言之有理,我只是忽然想到了其它事情。”
霍容恺点了点头:“这段时日我有些忙,听南枝说后院一切井井有条,全靠你了。”
“后院的姐妹们本来就不喜闹腾。”
谭羡鱼回应道。
“有你在,我放心多了。”
霍容恺满是欣慰。
谭羡鱼勉强笑了笑。
见她心神不宁,似乎心事重重,霍容恺便找了个借口有事,随即起身离去了。
抱琴走近,谭羡鱼问道:“修宇那里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抱琴摇摇头:“和平常一样,要么在雪庐念书,要么在家待着。”
霍修宇年纪尚小,结交的朋友自然也是同龄的富贵子弟,正是家里管得最严的时候,由哪能像他父亲那样自由自在。
谭羡鱼轻声啧了一下。
真是个乖孩子。
“和沅皓那边没发生什么矛盾吧?”
“没有,”抱琴说,“那位小公子现在似乎根本不在意熙少爷了。”
顿了顿,抱琴低声嘀咕:“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傲的。”
谭羡鱼无奈苦笑。
现在的霍修宇……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罢了,”谭羡鱼说,“先不用管他了。”
毕竟霍修宇对她的真实情况并不了解,她还能占点便宜。
既然如此,她也不介意再耐心一些,多给点时间。
——
又过了几日,这天傍晚,斓小娘忽然来访。
“这会儿来有什么事吗?”谭羡鱼正要吃饭,“不如一起用餐吧。”
斓小娘急忙摆手:“不用了,我是特地来感谢夫人的。”
“感谢我?”谭羡鱼眉毛微挑,“谢我什么呢?”
斓小娘环视一圈,不顾周围有仆人在场,直接跪了下来。
谭羡鱼叹了一口气:“都先退下吧。”
斓小娘怎么说也是主子,况且她没得罪自己,怎能让她当着下人的面行此大礼。
“云织,抱琴,你们去看看小厨房准备得如何了。”
“好的。”
抱琴一点头,跟着迈开了步子往外走。
房内仅余二人,斓小娘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纠结。
“怎么,有啥事儿?”谭羡鱼瞅着不对劲儿,开口问道。
第75章 还真是煞费苦心
斓小娘轻轻摇头,手微微发抖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绣工精细的香包,说:“夫人先是搭救了家姐,又对我和孩子诸多照顾……”
她深吸一口气,续道:“可我却从未正式道过谢,实属不该。”
“原来就这事,”谭羡鱼笑道,“快起来吧。”
斓小娘站起身,将香包递至她面前,道:“夫人,这香包里我特地放了安神的草药,您闻闻,可中意否?”
谭羡鱼将香包凑近鼻子轻嗅,一阵清新脱俗的花香瞬间弥漫开来,令人心旷神怡。
“的确好闻,这里面都添了些啥?”
“无非是些很常见的花草,只是搭配得费了些心思,”斓小娘边说边接过丫鬟手中的食盒,取出里头的糕点,“夫人,这些是我跟云儿亲手做的点心,权当我们母女俩的一点小心意,请您品尝。”
“云儿参与了?”谭羡鱼眉一挑。
霍云才刚学会走路,想必是斓小娘为表诚意,特意让她“参与”的。
也是费心了。
谭羡鱼不假思索,捏起一块送入嘴中。
糕点凉凉的,仿佛冬日里的一片雪花在口中融化,留下丝丝甘甜。
可不过几息之间,谭羡鱼突然呆滞地坐着,一动不动。
斓小娘试着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手,而谭羡鱼依旧毫无反应,犹如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
“夫人恐怕是坐久累了,”斓小娘轻抚上谭羡鱼的手,几乎是引导般地让她站了起来,“我们陪夫人出去散散步吧。”
斓小娘亲昵地挽着谭羡鱼的手臂,丫鬟紧跟其后,一切看上去都那么自然,三人顺畅地离开了正屋,向后门方向行去。
后门那儿,早有人守候。
斓小娘将谭羡鱼交给司南枝的手下后,膝盖一软,瘫坐在地。
“姨娘干得漂亮。”
那妇人安置好谭羡鱼上马车,回头对着斓小娘,语调冷淡中带着一丝戏谑:“姨娘你的姐姐一定会没事,您放宽心吧。”
言罢,妇人转身离开,马车紧跟其后,沿着偏僻的小巷,驶向京城某处宅第。
抵达府邸门前,妇人堆起笑容:“大人,戚大统领这会可回来了?”
守门的卫士面无表情:“没呢。”
妇人从袖中掏出一包沉甸甸的银两,塞进卫士手中:“麻烦小哥帮忙找个当家的来,我这儿有东西要送。”
那卫士对此类情况显然已司空见惯,收下银子,上下打量了马车一番,丢下一句“稍等”,便转身入府。
不久,一名书生模样的男子现身。
他似乎刚刚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步履蹒跚:“你哪来的,有何贵干?”
妇人笑眯眯地领着林纭来到马车旁,故作神秘地说:“您自个儿瞧瞧吧。”
林纭皱着眉头,从母亲掀起的门帘缝隙中窥视,里面一名女子双眼紧闭,正沉浸在沉沉梦乡。
门帘揭开的同时,一缕奇异的香气飘散而出。
林纭认出了来者,脸上霎时掠过一丝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