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娶了小夫郎后(169)
这期间,他一直死死抱着安哥儿。
安哥儿看在他真心待自己的份上,等他睡着了也没推开他,就这么被浓郁的酒味包裹了一整晚。
次日安哥儿醒来,谷栋还在睡,安哥儿就轻手轻脚的起身做早饭。
早饭刚做好,正要进屋喊这人起床,只见房门被推开,他一脸迷蒙又心虚的出来了。
“起了?起了就赶紧洗漱,早饭好了。”安哥儿道,声音如常,神色如常。
“……”
不对劲。
很不对劲。
谷栋心中警铃大作,他只记得他昨晚很晚才回来,而且他喝多了。
他酒品还行,喝醉之后不会发酒疯,偶尔会嘟囔几句,但也安安静静的,不闹腾。
可安哥儿不喜欢酒味!
但刚才他看了,炕上就一床被子,昨晚安哥儿就躺在他身边,没有与他分被子睡。
怎么回事?
谷栋有心多问几句,但邓氏、云哥儿都起了,再者,他身上的酒味还没散,于是他安静吃早饭,饭后去了衙门。
今日县衙里有案子,他便没有回家吃午饭,待到傍晚回去,安哥儿已经将晚饭做好了。
缓了一天,他身上的酒味散的差不多了,但他依旧烧了热水,准备洗澡。
当然,要先让安哥儿洗。
他想借着给安哥儿按摩,探探安哥儿的喜怒。
沐浴期间安哥儿很正常,特别正常,甚至都不用手去挡重点部位了,很坦然的任由他伺候。
待他也洗了澡上了炕,他试探着捧起安哥儿的脸,像从前那般亲了下去。
安哥儿没有反抗,还伸出手环住了他脖子。
……
他只得加深这个亲吻,然后边亲边做,如之前的许多晚那般。
做完后睡觉。
等他给安哥儿擦了身子再上炕,安哥儿依旧没推开他,任由他搂着。
一整晚就这么过去了。
平平静静。
实在是受不了了,次日一早,醒来后看安哥儿要下炕,他一把将人拉住,一脸诚恳的问:“我前晚喝醉了,你为什么没生气?”
“你是在县尉大人那里喝醉的,这种应酬又推不掉,我为什么要生气?”安哥儿反问。
“额……”
安哥儿瞥了眼被他抓着的手腕:“难道你希望我因为这事和你闹吗?”
谷栋立马摇头:“当然不是!”
“不是就放开我,该去做早饭了。”
“哦,哦。”谷栋忙放开他的手腕。
安哥儿便下炕,穿鞋。
不过,推开屋门之后,他抿了下唇,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叹气。
所谓酒后吐真言,这人待他的确是真心的,为他费了不少心思。
而且仅仅一个喝醉,昨天一天都忐忑难安,这态度,绝对是将他放心上了。
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那句“你心里没我”,他只能将前晚的情形瞒下来。
唉。
很快到了三月。
秦劲家的大日子终于来了。
三月初一,宜动土、盖屋。
盖新院子期间,秦劲叶妙、赵丰先搬到老院去,老院的屋子多,但因着他们还需要把一间屋子改为灶房做生意,因此周立只能住到秦文家去。
二月底,叶妙与赵丰、秦老头王秀芹合力将老院的西侧屋收拾了出来,这原本是秦文李梅与原身的屋子,分家后就空了下来,只放些粮食杂物。
现在秦劲又搬了回来,他与叶妙、赵丰各占一个屋子,余下与老院灶房挨着的那一间改为灶房。
其实,老院后院有三口大灶,但老院做凉粉的时间刚好与叶妙做蛋卷、锅巴的时间一致,因此,只能将前院的一间屋子改为灶房。
除了人,这个家最贵重的就是耕牛,但耕牛自打买回来,就一直养在老院。
因为秦劲没养过牛,再加上他每日要摆摊,于是就暂时将耕牛放到老院,由秦老头照看。
为此,秦老头还特意在后院搭了个牛棚,搭好之后他就搬到了牛棚里,没办法,耕牛太贵重了,是这个家最值钱的物件,担心半夜有人偷牛,就只能搬牛棚里守着。
这也是乡下有耕牛人家的惯常做法。
搬好家之后,就可以动工了。
这时候没有专业的建筑队,但有泥瓦匠,寻几个熟练的泥瓦匠,再从村人当中雇一些有盖房经验的——五里沟的村人,很多都有盖房子的经验。
乡下人住不起青砖房子,他们的房子都是由他们自个儿盖的,就像是秦家的房子,土砖是趁着空闲时间一块一块晒的,晒好之后雇几个专业的泥瓦匠掌控全局,然后全家人齐上阵,一点点将房子盖了起来。
村中人家亦是如此,因此不少村人都有这方面的经验。
其实秦劲很想把人工费省下来,但他要忙着做生意,而且,他此次盖的院子大,房间多,只靠着秦家这几个人,指不定要盖到什么时候。
因此他最后还是选择雇村人做工。
也不分活计的轻重,一日通通十八文,不管饭。
乡下难得有挣钱的活计,因此,当严祥将招工一事宣布后,报名者甚多,秦劲谁也不想得罪,干脆让严祥挑人。
一共挑了四十个人,再加上五个泥瓦匠,还有秦家的人,三月初一这日,众人正式动工扒房子。
扒下来的土砖,不少还能用,于是就先堆到老院门口。
将老房子扒掉之后,秦劲家、荒院、安哥儿家三块地同时动工。
四十个村人,其中十五人和两个泥瓦匠负责安哥儿家,这部分人工费由谷栋负责。
但即便如此,秦劲每日所花费的人工费仍有五百七十文——普通村人一人十八文,三个泥瓦匠每日是四十文,加一起便是五百七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