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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娶了小夫郎后(276)

作者: 不曾阿 阅读记录

不就是麦收?

他掌心已经磨出了茧子,不会再起水泡。

而且现在还有手套护手。

秦劲更是定制了可滑动的小凳子。

这种情况下,麦收能累到哪里去?

他熬到了现在,他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翌日,天气晴朗。

万里无云。

正适合割麦子。

天不亮秦家人就吃了早饭,之后套上牛车,将镰刀、麻绳、小凳子、木叉以及盛着水的陶罐放到牛车上,众人下地割麦子。

今日要割的这一块麦地挺大,足足有三亩。

几个人站在地头分了工,三亩地连在一起,又宽又长。

麦子播种时用的是耧车,他们就按照耧车的宽度来分工,每人负责四耧宽的麦子,大概有两米。

赵丰、周立都嫌小凳子太费事,不愿坐,他们俩拿着镰刀,弯着腰,刷刷刷割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走出去老远。

秦劲这个好逸恶劳的,先慢腾腾的戴上手套,而后将小凳子放到地面上试了几下。

土地硬,小凳子能在上面行走。

觉得还成,他就拿起镰刀开始割麦子。

周延年、周康宁、郭信恳三人跟他差不多,先试了小板凳,而后才开始割麦子。

割下来的麦子,不必特意堆成一堆,只需整整齐齐的摆在一旁。

装车时,将板车推入麦地,拿木叉将麦子挑起即可装车。

与堆成一堆比起来,费不了什么功夫。

周延年、周康宁新鲜了一会儿,觉得速度太慢,就将小凳子放到一旁,转为弯腰割麦子。

秦劲脸不红,心不跳,继续坐在小凳子上。

什么时候腿酸了,那他就什么时候改为弯腰割麦子。

但郭信恳见周康宁暂时弃用小凳子,他忙也站起身来。

这些时日,干活时他一直在暗暗的与周康宁比较。

若公正比赛,他一次都未胜过。

可他并不放弃!

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输给周康宁。

可能是骤然发现母夜叉其实是可怜小白花,反正他对周康宁的关注远胜过周延年。

此刻,见周康宁弯着腰,刷刷刷就割出去老远,他忙也弯下腰来。

割了有二十多米,他腰酸了起来。

太阳还未升起,倒是不热。

他直起身子,微微晃了晃腰肢,下意识去搜寻周康宁的身影。

周康宁已经将他甩出去了一大截,这会儿仍弯着腰,抓着镰刀的右手像是不知疲倦一般,仍有力的挥动着。

他深吸一口气,又弯下腰来。

坚持!

很快,太阳出来了。

这个时节的太阳,一跳出地面,就迫不及待的向世人展现它的威力。

他额头上的汗水哗啦啦的往下淌。

腰也仿佛不是自己的了,酸得他只想一屁股坐地上好好歇会儿。

他拿袖子擦了下脸上的汗,看向周康宁。

周康宁已经快割到另一头了。

而赵丰、周立两人,早就割到另一头,并开始往回割了。

他们俩由弯腰改为了蹲着,可见腰也不好受。

至于秦劲,仍在小板凳上坐着,落在他身后十几米,也不断挥动镰刀。

他深吸一口气,也蹲了下来。

他倒不是认输。

换个姿势,能让速度更快些。

等他也割到另一头,周康宁已经往回割,天气也越来越热,他喉咙干的厉害,但他忍住了,没有跑到牛车那里喝水,也没有休息。

因为他发现气氛有些奇怪。

以往甭管是割草还是浇地,赵丰周立周延年周康宁这几人都挺从容的,干活归干活,但累了也会歇口气。

身上有一种松弛感。

但今日不同。

这几人身上的从容不再,像是不赶紧割,下一瞬麦子就要消失似的,透着一股紧迫。

这种氛围下,他也不好意思坐地上歇息。

等他终于返回牛车所在的那一头时,他顾不得去看周康宁,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迫不及待的从陶罐里倒了水。

他要渴死了!

他也习惯了几个人共用一个碗……

唉。

咕咚咕咚连着喝了两碗清水,他这才去寻周康宁。

周康宁正拿着木叉往牛车上装麦子。

割下来的麦子,当日要运回家,不然会有人偷。

这时,秦劲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小恳,你也装麦子吧,歇歇腰。”

他扭头一看,秦劲站在他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对他指了指另一个板车。

他应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拍拍屁股上的土,他走到另一个板车跟前,开始将麦子装车。

不一会儿,周康宁将牛车装满了,就走过来帮他。

他对周康宁笑了一下,周康宁回了一个笑,之后两人就默不作声的干活儿。

等板车上的麦子堆得比他还高半米时,周康宁终于停止装车了。

然后周康宁将最后那辆板车推过来,继续将麦子装车。

又将麦子堆得比他个头还高时,周康宁停了下来。

之后周康宁将麻绳拎了过来,将板车上的麦子绑紧。

麻绳只能粗略的绑住麦子,不能捆得严严实实,因此,待会儿回家时,得一边走一边往回看,免得有麦子掉下来。

绑好之后,周立、赵丰走了过来,

这一板车麦子,再加上板车本身的重量,高达四五百斤。

这么重,他可拉不回去,得由周立这个成年男子来。

至于麦子略少的那一车,也极其重,这辆板车由赵丰拉回去。

周立将拉绳套在肩膀上,他身后是小山一般的麦子,麦秸从板车上凸了出来,周立在板车前根本站不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