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她委身陛下后(77)
永安河穿南苑而过,此处泉源密布,水草丰茂。晴空碧树,于寥廓的秋日里尽显风光。
坐于轩车中,容璇望沿途瑰丽景色,身心似随之融入一派湖光山色中。
飞鸟栖于湖面,振翅欲飞。
鱼游水中,漾起阵阵涟漪。
“听闻南苑二十四景,这还单单是外围?”
祁涵笑着点头:“这两日皆是闲暇,可慢慢赏景。”
于行宫中休整一晚,翌日是个极好的晴天。
秋风送爽,碧空湛蓝如洗。
沐浴于晴阳下,天地辽远,女郎云水蓝的裙摆随风飞舞。
侍从牵来一匹漂亮的枣红马,原本摔过宸妃娘娘的骏马,此刻在她面前温驯地低下了头。
容璇摸了摸它,一人一骑已然相熟,是彼此默契的伙伴。
她为它起名叫绯珩。
容璇回望,帝王的白景亦在旁,通色雪白,无一丝杂色。
她扬起一抹笑:“还是陛下带着臣妾吧。”
绯珩被牵回,尚不知主人今日为何不要它。
帝王笑着应好,将人抱上了自己的座骑。
容璇摸了摸白景的头,靠于帝王身前。由他半护着,坐得极为稳当。
无需护卫相随,祁涵娴熟地控住缰绳,白景扬起四蹄,肆意在猎苑中驰骋。
人声渐渐远离,苑中景致飞速变换。
迎面吹来的风凉爽适意,衣袂翩跹,如临仙境。
虽读过南苑舆图,纵马其间,苑中山水盛然,沃土广袤远超乎容璇预料。
远处山峦似与天齐,望不尽边界。
泉水丰沛,苑中广植草木花卉。这一带靠近南苑东处,并非围猎地界,于丛林中时而可见散养的珍禽。
湖水澄澈明净,倒映出蔚蓝天幕。
帝王将女郎抱下马,白景低头在湖边饮水。
容璇自在地席地而坐,这一向都不知跑了多远。
她许久未有这般畅意之感,天高水阔,此一番天地仿佛只有他们二人。
远处有三头麋鹿在浅水处信步,四不像的模样,容璇一眼便认出。
她笑着指与身畔并肩而坐的郎君:“书中载,‘头脸狭长似马,角像鹿,蹄子类牛,尾巴似驴’,四不像当真是传神。”
这样稀罕的瑞兽,也只有在天家御苑中一观。
无俗事搅扰,周遭唯余自然之声。
风吹动一树金桂,桂花雨飘落,枝叶簌簌作响。
说不清是谁先靠近,云水蓝的裙摆铺散于地,其上刺绣的芙蓉恰作了碧草间的装点。
柔软的唇瓣被郎君温柔地含住吸吮,慢慢撬开贝齿,一寸寸侵入。
容璇软了腰身,被身上人禁锢在胸膛与草叶间,鼻间尽是他的气息。
玉腿不知何时搭上了他清瘦的腰,衣襟渐散乱,原本如春雨似的温和的吻转作骤雨般激烈。
在湖畔饮过水的白景无知无觉,自由地在周围撒着欢儿。
二人中最后一分理智,容璇身子一轻,被郎君抱入了最近的一处楼阁。
她迷离地目光探去,望云阁,极有雅趣的名字。
门窗掩下,天光透入雕花的窗格中。
此处本应是供贵人小憩之用,屏风后摆了一张
小榻。
容璇却被帝王抱上了一旁的圆桌,斗篷展开铺陈于桌面,褪下的件件衣裙悬于屏风。
四目相望,在这一方狭小逼仄的场所,帝王眸中惯有的自持焚烧殆尽。
最后一件小衣落下,并拢的双膝被撑开。
彼此的身体早已无比契合,女郎眸中蒙上一层水雾,粉面含春,樱唇微启。
任君采撷。
……
来时的斗篷自然是不能再看了。
容璇无力地由郎君为自己系好衣带,珠钗丢了两支,玉珠滚落在小榻底。
唇色红润,乌发低垂。
祁涵抱了人去外间,一声清亮的口哨,白景忠诚地回到主人身旁。
容璇对着湖光简单地挽起墨发,别过头不愿理会他。
祁涵在她翘起的樱唇轻啄一吻,未沿来时的方向返回,选了另一处近些的宫苑。
为着行猎,南苑各处宫室都已预备妥当。
容璇昏昏欲睡,祁涵带她去的一座宫苑规制不大,引入了一汪温泉水。
他少时有一阵光景,便是在此地休养。
沐浴过后,容璇舒舒服服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月挂中天。
她迷迷糊糊醒来时,着雪青色锦袍的郎君执一卷书册,坐于榻边。
方才睡得疲乏,容璇在脑中慢吞吞地构建出这座宫室的模样。
既有温泉,又过了鹿苑,此处应当是靠近南苑东南角的嘉定行宫。
再往前去几里,会有一道宫门离开南苑地界。
而每逢围猎,文武臣工多往南苑西门走,那儿靠近猎场。
“在想什么?”
祁涵瞧人已经醒来,几缕乌发垂在白皙细腻的颈间。
容璇坐起身,不确定道:“今日似乎是在南苑东侧,转了一圈?”
若她没记错,再向北去,便是他们昨日住下的行宫。
祁涵颔首:“南苑地广,若无人引路极易失了方向。让行宫的侍女好生跟着你便是。”
他顿了顿,不过眼前人对苑中方位判断的准确,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南苑几度扩建,宫室的排布难免错落。
未及他细想,榻上的女郎笑盈盈揽着他的手,仰眸看他:“臣妾饿了。”
白日里好一通折腾,连晚膳都未曾用。
祁涵吻一吻她,便吩咐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