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是要结婚的(12)
说到底,是“公平”二字开的源,“是我用词不当又曲解了你的意思,抱歉,你能原谅我吗?”
就事论事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生气不至于,错也不算错,原谅就更谈不上了。
温辞不免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他最近的情绪不算稳定,反应有些夸张了,但也不能否认他在生气,有这么一个理由可以遮掩住他内心深处的不安,也挺好的。
他把脑袋埋进秦渝颈窝里,“渝哥,我想跟你好一辈子,不谈公平与否付出对等那样的一辈子。”
秦渝将人紧紧揽住,给出肯定答案,“好,会的。”
秦渝以为话到这儿事情就算是过去了,想当然地认为温辞一定会等自己一起回家,所以在饭后温辞向他索要车钥匙的时候,有些许诧异,请求留下的话就在嘴边,稍一犹豫还是作罢了。
温辞片刻没耽误地赶回家,又匆忙赶来事务所,跟正准备下班的林林碰上面,“怎么又回来了?”
“我就回去放了个饭盒,得来接你们秦律回家啊。”
温辞一手提着一个大袋子,袋子口豁得很大,藏不住什么秘密。
林林见里边儿装着两件厚外套,不禁赞道:“我可真是再没见过比你们还般配的一对儿了,一个是劫富济贫的侠士,一个是菩萨心肠的大善人。”
温辞腼腆地笑笑,叮嘱说:“天都黑了,回家注意安全。”
“放心放心,我直接打车回,周末,事务所给报。”
“那行,赶紧回吧。”
温辞犹豫着这会儿给还是结束后给,又担心自己待在办公室里,秦渝提前把人给送走了,所以经过会议室的时候,还是扣响了门。
见其回来,秦渝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忙起身去到门前,看见袋子里的东西,当即明白了温辞的用意,他双手接过,说:“聊不了多久了。”
“嗯,我去你办公室呆会儿。”
“好。”
温辞不是很喜欢玩手机,有些百无聊赖,秦渝办公室里的书都跟法律相关,他扫视一圈,视线锁定在那本相册上。
原本只是想要取下来看看这本还差多少张,但看到一张张熟悉的小画卡,他忍不住翻阅起来。
明明全是他自己画的,却看得津津有味。
画每一张卡片时的心情重新钻入大脑,每一种心情都掩不住最本真的爱意。
每天一张小画卡是他主动提出来的,虽然信心满满地开了头,但不是一种承诺,只是年轻时候心血来潮的一个想法。
关于坚持,他也没料到自己一送就是这么多年。
秦渝刚开始也以为他是在闹着玩,直到他连着送了一个月,秦渝觉得把那叠小画卡放在哪儿都不合适,不够珍重,就很上心地去买了一个相册来收藏。
这样一来,温辞的好胜心就被勾了起来,满心想要快点把相册给塞满,所以偶尔会多画几张。
这一行为遭到了秦渝的强烈反对,一是因为为了画而画,意义就变了;二是因为浪费时间,耽误学业。
温辞想想也是,之后就规矩地每日一张,发生特别有纪念意义的事后才会多附赠一张。
秦渝从没觉得这专属于他的浪漫是理所应当,没有将这当作是一件普通的日常,他不会看过后就随手搁置,会如相册存在的意义一样,偶尔拿出来翻阅一下,笑着回忆一些过往。
温辞的爱一直都有被妥善对待,妥善回应。
手头这本相册,只剩下四页多空白夹层了,算下来,还差42张,差不多在过年前后就能填满。
秦渝说不定已经下单好新一本相册了。
温辞不合时宜地生出了消极念头,这一本应当可以被填满,下一本呢?
一本需要将近五年的时间,他们还撑得过去又一个五年吗?
意识到自己又在做一些不好的猜想,他合上画册放回原位。
坐回沙发没多久,秦渝那边就结束了。
委托人跟着一起进入办公室,非常诚恳地多次跟二人道谢又鞠躬,两人好不容易才将其送走。
之后回到办公室,秦渝随手就锁上门。
温辞这回可听着了落锁的声音,他刚疑惑抬头,一个吻就落下来堵住了他的嘴巴,还揽着他一步一退,两人双双倒在沙发上。
“你干嘛?”
秦渝单手撑起上半身,一只手护着温辞的颈椎,稍稍抬着脑袋,“可以做吗?”
“这不是可以回家了吗?回家做吧。”
秦渝的脑袋埋在温辞的颈窝,落下一个又一个亲吻,“你好不容易来一次事务所,刚才让你不高兴了,想用开心的记忆替代掉。”
颈窝被秦渝的头发扫得痒痒的,温辞的心里也痒痒的,他笑着说:“秦律,你好幼稚啊。”
秦渝并未做出反驳,将温辞脖颈间的衣服拉得开了些,在白皙的皮肤上轻.嘬厮.磨,手不规矩地撩开毛衣,又把那塞进裤子里的牛仔衣给拽了出来,“给做吗?”
温辞偏头对上秦渝的嘴。
“你想我常来事务所看你吗?”
“想,老师问我好几回了,问我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是,他不信,问我是不是跟你吵架了,让我大度些,多让让你,我好冤。”
秦渝语气里的那丝委屈很淡,但温辞还是听出来了。
跟以前来事务所的频率相比,这的确显得有些不正常。
秦渝正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按理说他应该更常来才对,一连许久不出现,任谁也会暗暗猜想,两人是不是闹了什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