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秦]陛下何故水仙?(120)
既然这样久都没寻到人,留在邯郸也就没有了必要。
扶苏虽将人召了回来,还是不免担忧:“若是大王寻到了是如何?”
“不必太过忧心。”
对比起最近的秦政,这个潜在的隐患嬴政都觉不出什么大的威胁。
他道:“她自当年就神智模糊,这么多年,说不准是疯了,就算找到,估计也不会有多大用处。”
何况,在此事上再投入过多人力未免得不偿失,他转而问扶苏:“这些人收回来,打算做什么?”
扶苏道:“如我先前所说,散去各国,在各地驻扎,以便日后用作起战的引。”
如此这般,势必不能让消息走漏,嬴政问:“如何确保其忠心?”
“除去赏罚分明,用者皆有珍视之人。如死,承诺予重金慰问,如叛,连同此人三族皆杀。”
这只是最后的惩戒措施,扶苏并不忧心他们被策反而导致棋局崩盘:“其间真正的布局只有我一人清楚,他们只是行事,却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再者,同一件事也会分由不同领者去做,就算叛者五十者出一,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甚好。”嬴政满意点头。
既然让扶苏自己行事,他自然不会去多做干预。
关于扶苏的动向,他向来只是过问,以防两人所做的事有冲突。
先前的那点忧心做云散,他想的无错,扶苏只是对自己太没有自信,真要放手去做,他并不会输谁太多。
想着,他道:“麃公那边会尽快派人联络,你早些与乔松说好,待时机一到,就可接她出咸阳。”
“好,”提到此事,扶苏面上多了些轻快,道:“多谢父皇。”
在此事上他都不知说了多少次谢,嬴政觉得他实在太过客气:“下回不必再言谢。”
扶苏一顿,道:“我……”
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什么来。
却也在其中听出来些让他不要再这样拘谨的意思来,当下也没有反驳,带了浅浅笑意:“好。”
他这幅皮囊本是猎户之子,初始见他,还是不与从前相像的麦色皮肤和偏硬朗的长相。
经年魂灵滋养,到了现在,嬴政从其上看到的尽然是从前的影子。
以前扶苏在他面前这样笑的时候可不多。
当下也一片柔和,去拿了剑架上秦政赠的剑,与他道:“当下无事,可要与我对剑?”
这剑到现在都未好好用过,正好趁此机会试剑。
扶苏闻言,去拿了方才放下的剑,与他道:“自是乐意奉陪。”
恰逢黄昏日落,斜阳照身,二人在落日余晖间对剑。
一时剑锋对撞声骤起,道道剑花经由两把剑挽出,多而不乱。
或进或退间,两人不时对话,语间轻快非常,剑身不时折射昏黄光线,打去一高一矮两道身影间,一直到日沉月起,方为尽兴,转而并肩披了月光,同离了昏暗后院。
往后两日,嬴政并没有按照约定去寻秦政。
既然让步了那样多,也答应了秦政那样多,他料定秦政不会像之前那般步步紧逼。
他知道不听话对于秦政来说反而是一种乐趣。
再者,那日那般逗他,都不见他气到要让人来将他绑入宫去。
既然秦政愿意给这份特权,那么他自然乐意去用这份特权给他添堵。
那边秦政自然知道他故意不来。
不过定期有朝会,秦政也不担心他会一直不入宫。
下次见连本带利讨要回来就是。
想着,他问一旁的蒙毅:“蒙恬近日在函谷关如何?”
近日他召蒙毅入宫来,蒙毅恰好在蒙府得闲,干脆日日跑来寻他。
秦政也就顺带为蒙毅在宫中置办了一处住处,亦像从前那般许了他入宫的特权。
蒙毅闻言道:“兄长跟随王将军左右,听闻在与将军学驭军之术。”
秦政于是道:“你且传信与他,让他与将军说寡人或会亲临函谷关。”
蒙毅自是应下,接着揣摩了他话间意思,试探着问:“若是起战,大王打算亲征?”
“自然,”秦政言简意赅:“可借此战扬名。”
他虽即位五年,但一直置身各种权力争端,没有在天下局上打出些什么名号。
有着这个机会摆在眼前,自然是要亲征。
说着,他又道:“既然要动兵,自然要战前动员。”
蒙毅在一旁一边为他磨墨,一面道:“大王觉得该如何动员?”
“战前阅兵,”秦政道:“在此之前,还可办一场军中比武。”
“比武?”蒙毅问。
秦政与他说了些构想:“在咸阳城郊举办,让各地军中选人参与,来者皆赏,胜者赏金倍增,赏金不仅个人有,此人所代表的军队亦有。”
“近身格斗、对剑、对枪或是骑射,凡军中所用,都可用来比试。另外,除去赏金,位列前三者升爵。”
既然都赏,表面是比武,实为借着比武变相犒劳,前三者更是升爵,这消息一经放出,各地军士必然踊跃。
蒙毅道:“此举倒是可以鼓舞士气。”
说着又有些忧心:“在战前如此行事,会不会太显了放松?”
秦政不以为然:“他国越是急于攻秦,秦就越要沉稳,免得自乱阵脚。再者,此为军士间的比试,各地守将并不动,无需担忧。”
蒙毅略一思索,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道:“大王说得是。”
说着问:“比武放于何时?”
近日已然入夏,此事操办也需要时间,不可当下便行,于是道:“等盛夏一过,天气转凉时便可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