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秦]陛下何故水仙?(224)
他拉过嬴政的手腕,在他腕间亲吻:“但如果你现在就愿意,那也不是不行。”
“愿意?”嬴政听他湿乎的语气,轻挣开他的手,转而去挑了他下巴。
他故意问:“什么愿意?”
“你说呢?”秦政并不反抗,握着他的手腕不放,抬脸就这样安然望着他。
这次嬴政可不回避他的挑逗,道:“该说愿意的是你。”
他的手在秦政的眉眼描摹着,忆及上回在雍宫他的迷乱,轻轻笑道:“会疼。”
秦政哪里知道他在想冠礼当日之事,和他保证道:“我不会让你疼的。”
嬴政:“……”
两人各说各的,想法是全然相反,嬴政摁着他的额头将他推远,道:“惯会说些大话。”
又把放在浴池旁的干帕捡了,朝着秦政正正丢了过去,轻飘飘的语间尽然是逗弄,道:“真到了那时,你可不要像上回那样乱咬人。”
秦政被帕子砸了个正着,任由帕子落去水中的同时,他才意识到嬴政到底在提及什么。
一经想到,他莫名又生出一股羞耻心来,正想说那次是意外,却见嬴政已然远离了去。
只好兀自泡在水里,乱想片刻,不服了许久,这才召了服侍他洗沐的仆从进来。
嬴政原路回去,在房中解了外衣中衣,衣裳胡乱散落,又拆了发冠,只着里衣散发走在屋中。
那桌上的方盒未收,嬴政踱步过去,王玺被他拿起,手间摩挲着,他想着后事。
若不是因为之后事宜相互照映不宜更改,秦政给出的这些摆到面前,他现下都有些不想走。
当然,舍不得走的原因,也不止摆在面前的这些。
在小池边秦政的话语与面庞再现,那阵混杂着悸动的冲动复现。
嬴政一向对自己的心看得清。
觉得自己不可理喻的同时,他亦在想,若是真的无可抑制,那么他真的要不计后果地去奔赴这一场情谊吗。
他莫名叹了气。
想来他的诸多犹豫不决,都是因为秦政一人。
秦政能任性,是因为他尚且年少气傲,可他呢。
他一贯纵着秦政的心气与各种胡闹,但这也有着底线。
要考虑的事宜有良多,他不想像秦政这般不顾后事地沉去这样的感情。
想着,嬴政垂了眸子,将手中王玺握得更紧。
正此时,脸边忽而贴来了一阵湿热。
转头一看,就见秦政携着浴池的腾腾热气站在他身旁,一手正贴在他脸侧。
见他终于回神,秦政收手回来,问他:“想什么这样入神?”
嬴政盯他一会,转而放了王玺,撒谎道:“在想日后我自赵国回来,你的所属都可随我调遣?”
“是,”秦政见他还是在想此事,再一次承诺他:“你大可安心取用。”
时辰已然晚了,秦政洗沐时就起了困意,此时问他要不要去洗沐。
嬴政摇头,主动牵着他往床铺上去。
他昨日适才洗沐,方才只是想陪着秦政一同,既然他不用陪,那么他今日也不必特意去一趟。
被他牵着躺下去,秦政如往常一般凑过来抱他,怕他还是诸多顾虑,又补充道:“我之承诺今生都不会更改。”
“我想做你永远的后盾,不论你做什么,永远有我与大秦在你身后。”
语间他看着嬴政说得真诚,他这样诚心,嬴政也为他捧出一样的真心,道:“我要你走到世间的顶峰,做当世人亦或是后世人都无法企及的,永远在九天之上的日月。”
他拥着秦政,只觉得自己拥着天底下最好的珍宝,道:“以我的从前为我们的未来铺路,你尽管向前,无需担忧走偏或是走错,永远有我护在你身旁。”
秦政听完,意动间过来蹭蹭他,道:“你知我如今心气高,再是这样下去,到底是要将我养得多骄傲?”
嬴政并不在意他的心气多高。
在他看来,秦政在他的护佑下走得越高越远,那才是最好。
只与他玩笑道:“已然十分骄纵,再多几分又有何妨。”
反正这份骄纵只对于他,在朝堂上他可还是那副高傲冷淡的模样。
秦政状若不满,道:“又如何算十分骄纵?”
如若要盘算,那可良多。
嬴政反问他道:“自你年岁十八起始,在我面前的每每任性难道不算骄纵?”
他不承认,嬴政方想桩桩件件替他回忆,却听秦政道:“我任性了这样久,如今换我来纵着你。”
“嗯?”嬴政稍稍有些意外。
秦政又为他许下一诺,正色道:“日后你也可以那样对我。”
嬴政:“……”
他一时不知该说秦政是心诚,还是在用另种方式继续任性。
秦政本就乐在其中,现在如从前那般对他,只是顺了他的意愿。
不过这时,嬴政倒是注意到了秦政身上因洗沐而浸润着的浅淡香味。
一段回忆涌上心头,嬴政捏了他的下巴,将他带得侧偏了脸去。
之后在秦政对他暴露出的脖颈旁轻嗅,语间尾调上扬,道:“你很好闻。”
秦政对他的调戏可生不出气恼和无奈来,反而侧目引诱他:“之后呢?”
“什么之后?”嬴政只是忽而想起了这话,话说完,也就松了控他的手。
可秦政却觉得没有完。
他学了嬴政前几日懒散的腔调,道:“吻我。”
从前他各种使性子可都是为了从他这里夺来更多的亲昵。
要继续,当然要吻他。
但他这话没有换来吻,反而博得了脑门上的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