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秦]陛下何故水仙?(286)
思及昨日与他的玩笑,秦政又问:“当真要当拐人的坏蛋?”
“拐人?”嬴政握笔的手偏去,转眼就在他的手背上点上朱砂:“我们之间,可不是我在诱骗你。”
秦政躲开他作乱的笔,又听嬴政说:“初始,可是你在引诱我。”
秦政闻言,瞧了手上的朱砂痕迹,一边也用笔去沾染了些,一边又问他:“那阿政上了我的当?”
嬴政抬笔,抓住他又在他鼻尖点上一点,道:“是啊,受骗太深,以至现今只想与你成婚。”
“没什么不好,”秦政反手也制住他,牵着他坐去他身上,拿着笔就想往嬴政脸上点,一边道:“反正我也不会对你始乱终弃。”
看着直朝他过来的笔,嬴政自然想躲,秦政掰过他的下巴,道:“上回你给我画朱砂时你还百般抗拒我。”
“如今既然不拒绝我,”秦政在他唇上贴了贴,道:“也不许拒绝这朱砂。”
嬴政反抗的手一顿,推开他的动作一时也就停了,转而搭去他腰间。
秦政被他摸得觉出一阵腰酸,在他眼角点下的朱砂都旁移了些许,又问道:“方才你所说,可有具体?”
嬴政回他道:“大可在故都中选一处。”
毛笔的触感在面上游走,秦政问他:“选哪处?”·
此事嬴政也是方才起意,并未有想好,道:“或许都可行。”
秦政也这么觉得,但就此事,他在时间上有些许意见:“就是不出十年,未免也有些太远了。”
“也是。”细密的触感沿着眼角向下,时不时落下,嬴政怀疑他或许在乱画。
画了几笔后,秦政稍稍离远了些看,道:“不如先在宗庙中拜过祖辈。”
嬴政轻轻笑:“反正现在宗室尽然在你掌控。”
“是,”秦政继续在他眼角点了几笔,道:“借个由头前去即可。”
嬴政于是问:“为来年祈福的由头?”
“可。”秦政最后在他鼻尖也点了一笔,随后将笔搁去了一旁桌案。
嬴政想去触,却被秦政按了下来,干脆继续问:“只带我一人去,或许太过惹人生疑。”
秦政则道:“你如今日日待在我身边,其实也有诸多人议论。”
他说着,俯身去嬴政肩上,擦去了鼻尖上的朱砂,与他道:“若是忧心,也可再带一人。”
嬴政落目去看肩侧被他沾染上的红,问:“谁?”
秦政于是道:“知晓你身份的人。”
知晓他身份的除去王乔松,朝堂上应该未有他人,除非他在去赵国那段时日秦政告知了他人。
嬴政猜了一个:“蒙毅?”
“嗯。”秦政盯着他脸庞不放,还想再度拿笔,在他手上也添几笔,嬴政这次阻了他:“别闹了。”
他提醒秦政:“待会还有晚宴。”
他肩侧还被秦政染了红纱,待会晚宴时分还得换一身衣裳。
说着又好奇他到底画了什么,想去拿铜镜,可这边处理政务的桌案哪里又会放置铜镜。
他的视线看去秦政,秦政道:“对我说些好话,我就唤人上湿帕与铜镜。”
嬴政可不听他的,道:“我照样可以唤人。”
“你若是不说,我便唤人进来,”秦政威胁他:“你难道想让他人看见?”
“有何不可?”嬴政与他道:“谁给我画的这些?”
他靠在秦政耳边,道:“是秦国的大王。”
随即又退开来:“而他们不知晓我的真实身份。”
所以他对诸多身外名毫不在意,但秦政可不一样。
在他人看来,就是他在幼稚地胡闹。
他语间又催促秦政:“待朱砂干了可不好处理。”
秦政眯眼看他一会,心知拿他没办法,只好是唤人上了湿帕,顺带还让人上了铜镜。
待东西上来,嬴政先拿了铜镜,一看,就见镜子中他的眼角由那颗红痣起,往外盛开了一朵花。
“画得不错。”嬴政略微点评了一下,随后朝他抬脸,示意他给自己擦去这些。
秦政可不答应他,瞧着他就不说话,神色间似乎还在坚持让他说些好话。
嬴政偏偏不顺着他,自己捡了已然拧了半干搭在盆沿的帕就想擦去这花。
动作间却有些不便,朱砂晕染间沾去了紧闭的眼皮上,更多的,晕染去了他的脸旁。
草草擦下来,再度睁眼时,铜镜中他整张脸都成了花脸。
秦政被他的模样逗笑,从他手里拿过帕子,又示意他闭眼,为他擦去这一片混乱之际还不忘调侃他:“怎么这样笨拙。”
嬴政的脸被他一手捏着,安然抬脸的同时,与他道:“平日也不会有人在我面上胡乱画花。”
秦政不满,道:“初始对我这样的可是你。”
“那时情非得已。”嬴政弯了嘴角。
什么情非得已,那时他面上笑意可是藏都藏不住。
听他这话,秦政手下的动作都重了些。
速速给他擦完,秦政又令人将这些撤下。
这般胡闹一阵,离晚宴都只剩了一时辰,两人收心去政务,将事宜处理完之后,才承轿去了行晚宴的殿上。
秦政上殿后坐去高位,而嬴政扫视一圈,去蒙毅与扶苏之间寻了地方坐下。
参与夜宴的臣子都是秦政平日亲近重臣,也无需秦政多说,一年下来的犒劳宴氛围很是轻快。
众人饮酒醉,连带着平日饮酒不多的扶苏都喝下不少。
扶苏饮酒全然不像他,半场下来,就在他面前昏昏欲睡。
他醉相倒是与他差不多,都是一派清明,却说着糊涂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