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美人绑定枭雄系统后(75)
南嘉正要上前冲锋,准备抓了厉婴,宋公却拦住她:“覃君快要来了。”
南嘉道:“他不会来了。”
宋公:“为何?”
“公子伯文没有死,这个消息估计已经传得差不多了,”南嘉道,“厉婴不得人心,锦国很快就会发生内变,覃君不会助他,厉婴自顾不暇,安能害我乎?”
说完便呐喊道:“冲!”
威兵锐气方盛,锦军失去大将,又闻公子伯文未死,恐自己非正义之师,其师先溃,没有一战的力气,厉婴在申辟害的掩护下倒拖画戟而走,狼狈败走。
骊曼指挥剩下的威军收拾残局,南嘉毕竟是个外人,只留待一旁听候待命。
阿静问南嘉:“主子,公子厉婴层层防护,是很难捉到,可为何你方才有捉到申辟害的机会却没有捉呢?”
南嘉道:“捉到他能有什么用?将他杀了?这个下场太便宜他了,你觉得他最在乎什么?”
阿静想了想道:“建功立业,加官晋爵。”
“是这样没错,”南嘉笑了笑,“但是他建功立业加官晋爵的目的都是为了得到父亲申义的肯定。”
“申辟害与申义政见相左,拥护的人也不同,”南嘉道,“申辟害拥护厉婴,申义偏向伯文。”
“如今申辟害败走便证明了他是错的,这是让他无法忍受的,可后面还有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最了解申辟害的人是他的父亲,我们不知道什么对他是最好的惩罚,申义知道。”
阿静了悟,又道:“那么对于厉婴?”
“主子以前有机会杀掉厉婴,可就是让他留到了今日,难道主子不恨他吗?”
南嘉眼神一冷:“知道你为何叫阿静吗?”
阿静心一跳。
南嘉冷冷道:“阿静的仇还没有报完。我可以杀了公子厉婴,但是杀了他对他而言是多痛快的事啊。”
说到这里,她眼泛水光:“而阿静她还那么小,她从来没有想过害人,她想读书,想赚钱买好看的首饰,想学古琴,都没有机会了……”
阿静没有再问。
两人没有过多的时间聊天,做完这些就火速骑马赶回威国。
一天后,当芦国宋国和威国的三位领导人约到一起进行大致的战后总结之时,宋王和芦王都问起战中突兀出现的那一名瘦弱矮小的小将的事。
因为左肩受伤,公子繁如以一个不太舒服的姿势倚在榻上,说出早就编好的说辞:“芦江是夫人的贵客,前来与夫人叙旧,没想到阴差阳错帮了这么大的忙。”
宋王道:“此女有勇气也有武力,还多了几分运气。”
芦王问:“什么运气?”
宋王道:“子晖到底是支持公子伯文还是公子厉婴呢?以他的实力和灵敏,真就那么容易中芦江的计,而被芦江刺中左肩?况且就算被刺中了左肩,也并不是不能战。”
三位领导者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过后,宋王回忆起骑马朝她奔来的样子,喃喃道:“她可真美,如仙子一般,战场上血肉横飞,她却无一丝惧色。”
又问:“芦江可曾婚配?”
繁如笑道:“宋公这是吃醉了酒吧?她当然嫁人了,她是锦国公子胤的妾室。”
宋王再问:“那为何独自一人来到威国?她的丈夫管不了她?”
“这我就不知道了。”繁如打个哈哈,将此事糊弄过去。
宋王:“她现在何处?寡人可否见她一面?”
繁如:“她已在随我妻返回帝楚的路上了。”
……
另一边,锦国都城蓟陵。
厉婴一即位就将自己的各个兄弟罢官不用,还逼得的一些庶兄公子逃到了其他国家,胤虽然得到他的宽待,但也是处处限制,这次打仗的兵也没有多给他。
最恨厉婴的当属公子焯子和公子旅二人了,他们都是偏向伯文的,见厉婴即位,每每思及伯文还藏在暗处见不得人,就恨厉婴一分。
如今厉婴新君即位,不想着好好恢复国本,重用贤臣,反而花费大量的粮食和财物去打仗,逼得锦国百姓与亲人分离,锦国百姓怨声载道。
厉婴失了民心,此刻正是拥立伯文的好时机。
于是公子旅与公子焯子一商量,向全国昭告厉婴连同前任锦王一起谋杀的公子伯文的罪名,将他的名声彻底毁坏。
乃暗约支持伯文的一众从众,假传一个谍报,只道:“锦侯伐威,兵败身死。”
于是迎立了藏在暗处一个多月的伯文为锦王。
百官朝见即毕,于是宣播锦厉婴意图杀害公子伯文,致前任锦王忿死之恶,同时遣使告立新君于周。
同时将娓子杀了,姒敏因为有祁侯的背景,便将她留着,遣使将其出居别宫,月致廪饩无缺。
另外,申义与陈大夫子获,素相厚善,他知厉婴与申辟害会逃去陈国,于是割指沥血,写下简牍,密遣心腹竟到子获处。
大意就是臣之逆子辟害贪位助桀,厉婴弑兄,也是不道,望上国拘执正罪,以正臣子之纲。
陈王看毕,与子厚定下了擒二人之计,不,是擒申辟害的计策。
厉婴是陈王的外甥,他是不可能杀厉婴的。
……
再说厉婴与覃君联合攻卫,未尝挫失,只得与申辟害一同引回。
回至中途,闻焯子,旅二公子作乱,伯文未死,已为新君,跑路的路上气得吐了口血,强撑着身子出奔陈国。
到了陈国之后,二人尚不知申义之谋,昂然而入。陈侯派公子般出郭迎接,留于客馆安置。
厉婴见公子般礼意相迎,不胜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