媵妾知春(双重生)(100)
“是!”
说罢,没等魏琅嬅有何反应,侍卫便立刻将她拖了下去,离开很远,还依稀能听见魏琅嬅的哭喊怒骂声,令人不由得咋舌。
正当众人以为这场闹剧便是要结束时,外面那两个去盘问盛家院儿里女使的侍卫急匆匆闯了进来。
侍卫手上拎着女使,那丫头浑身是伤,此刻眼神涣散,似乎被打怕了,稍有风吹草动便吓得蜷成了一团。
那侍卫手中捧着一张纸,呈到荣华面前:“郡主,口供已经得了。”
荣华略一挑眉,接过纸刚看了两行,眉宇间便凝起一股怒气。
她闭了闭眼,不想再看,只将一张纸丢给盛瓴,怒道:“盛大人,你养的好女儿!”
盛瓴本就被这事搅得焦头烂额,如今听荣华如此说,身子微微抖了抖,忙上前一步将飘落在地上的口供捡起来,刚看了一句话,便觉得眼前一黑,一口血憋在喉间,险些喷出来。
第61章 晕倒
盛瓴双手微微颤抖着,口供再次滑落在地上。
一旁的方大娘子虽一直未曾开口,但只觉得口供上的东西似乎对他家名声没什么益处,只颤抖着手弯腰将口供捡起来。
她一目十行看完了口供,一颗心凉到了谷底。
女使受不了酷刑,竟供出自己曾经在伺候过盛元柳,爹娘又是被盛元柳牢牢掌握着,不得已才答应为她做事。
只因盛元柳认定是盛知春“抢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便想要借巫蛊一事毁掉盛知春。
方大娘子心中暗骂,这小贱人为了一己私欲,竟全然不顾盛家的脸面,如此行事,不仅是要将盛知春置于死地,若是传扬出去,还会连累她家月儿的名声!
早知今日,当时她犯下那等不要脸的丑事,就该乱棍将她打死了事,也好过今日受此等奇耻大辱!
想到此处,方大娘子银牙暗咬,丢掉那份口供,以帕掩面痛哭起来。
盛瓴此刻一个头两个大,听见方大娘子的哭声愈发不耐烦,只好骂道:“哭什么!又不是死了人!”
方大娘子顾及着脸面又不好同盛瓴争吵,只好躲在向妈妈怀中继续呜咽着。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吵闹间,荣华颇为不耐地挥了挥手道:“莫要再吵了!有事不解决,专在此处乱吵有什么用!”
她皱着眉头,命人将地上的口供捡起,递给一旁的五皇子道:“表哥,你且瞧瞧这东西,是否要管上一管?”
赵承佑接过口供,仔仔细细从头看到尾,微微蹙眉,才缓缓开口道:“本宫觉得,此事乃是盛家家事,既然御赐之物无碍,我们呆在这里倒也没什么必要了。不如现在便暂且离开,便让盛大人自己处理自家之事罢!”
五皇子发了话,在场众人虽是有些好奇,但还是上前一步,同盛瓴告辞。
盛瓴回过神来,方大娘子也止了泪,夫妻两个一同吩咐府中小厮好生将贵客送出去。
众人既散,坊间便再次传扬盛家六姑娘及笄礼上的奇闻轶事,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赵承佑见众人皆散去,便也同盛瓴道别告辞。
盛瓴的腰弯得愈发低了些,将赵承佑等人送出府去,才缓缓直起了身子。
他脸色黑如锅底,命小厮关上中门,这才朝着秋荷斋走去。
秋荷斋此刻乱成一团,女使小厮们只抢出盛知春的几件衣物,其余的东西尽数毁在了火中。
地上的那个女使浑身是伤,口中喋喋不休地向盛知春讨饶。
虞小娘此刻又是浑浑噩噩的样子,坐在偏院儿的门槛上,手中捧着一双虎头鞋,眼角含着几滴泪,口中还喃喃唱着几句歌谣。
这一切皆刺激着盛瓴的神经,他闭了闭眼,用力握紧了拳头。
再次睁开眼时,他看向身旁的随从吩咐道:“去孟家,将二姑娘带回来。”
“是!”
随从正要出门时,却听见秋荷斋院儿外传来几声哭喊,定睛瞧去,来人竟是自盛元柳出嫁后便足不出户的薛小娘。
薛小娘哭喊着扑到盛瓴面前,软声道:“郎君,柳儿并非是那等心术不正之人,定是有人陷害!还望主君明察啊!”
方大娘子有些厌恶地横了她一眼,让到一旁不想瞧她。
盛瓴则被她抱住的双腿,听着这些反反复复的话,脸上的不耐愈发盛了些:“让你在院儿里修养,怎的自己出来了?”
薛小娘仍旧哭喊着,只一味求着盛瓴能够宽宥盛元柳。
侍从不知该不该前去孟家,只停在原地不敢再动。
盛瓴瞧了忍不住怒骂道:“还等什么,还不快去!”
得到命令,侍从连忙出了府门,朝着孟家的方向去了。
孟家虽说是在离城郊不远的地方,却也离着盛家不远。本应当接上盛元柳便回来,谁知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薛小娘又在脚下哭闹,扰得盛瓴心头无名火起。
盛知春在一旁冷眼看着,不由得弯起唇角。
纸鸢站在她身侧,悄声问着:“姑娘怕是累了吧,不如奴婢扶您回小娘屋里歇一歇?”
盛知春摇了摇头:“就快要结束了,且再等等。”
这话刚说完,随从便急匆匆从外面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身后并没跟着一人。
盛瓴怒道:“我让你去将二姑娘接回来,你去干什么了?”
侍从忙道:“主君息怒,奴婢是去了孟家接二姑娘回府,可我们连二姑娘的面儿也没瞧见!”
“怎么回事?”盛瓴皱起眉头。
侍从喘着气道:“咱们去了孟家,叫了门,只姑爷一个人出来。咱们同姑爷说了主君的吩咐,谁知姑爷却说二姑娘从家中回去之后便病倒了,此刻正请了郎中在家中治病,实在是不宜出门,若是受了风病更重了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