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王妃重生,给王爷送去绝子汤(4)
吩咐好一切,陶玉清嘱咐丫鬟白鹭在兰陵院守着,她回璧月院休息一会儿。
陶玉清独自离开兰陵院,回到璧月院换了身不打眼的衣裳,偷偷从角门溜了出去。怀闻禅师此刻并不在京郊,而在城里头的常宁寺。
她戴好帷帽,雇了辆马车赶往常宁寺。
到了常宁寺,这会儿天色微亮,寺庙里还没有香客,陶玉清走到山门前,见一位小和尚正在扫地。
她上前去,温声道:“打扰了,小师傅,麻烦你把这封信交给怀闻禅师,就说我是一位故人。”
怀闻禅师来常宁寺与住持探讨佛法,并未惊动外人,小和尚闻言很诧异,不知道眼前这位女施主是怎么知道的。
听她说是故人,小和尚不疑有他,怕有重要事情,忙应下,“施主请稍候,我这就去给您递信!”
等了约莫有半刻钟,那小和尚匆匆忙忙跑回来,“施主,怀闻禅师应了您说的事。”
陶玉清松了口气,“麻烦小师傅回去转告怀闻禅师,就说此事我会烂在腹中,绝不食言!”
见小和尚应下,陶玉清转身回去。
这怀闻禅师自幼出家,学识渊博,曾得先帝赏识,赞他是活佛转世,大梁民众没有不知道他名号的。
但外界没人知道他有个儿子,今年已经十三岁,法号清源,就住在这常宁寺。
陶玉清能知道这事,也是无意间撞见。上辈子,她二十六岁那一年,随老王妃等人前去京郊庄上避暑。
回京途中,那会儿已经到了傍晚,她因为吃坏了肚子,下车去方便。
老王妃嫌她误事,竟然直接吩咐马车走了,没等她。陶玉清气哭了,没有法子,只能独自一人往城里走。
她走到东山寺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她害怕,怕遇到野兽,更怕遇到歹徒,想去东山寺借宿一晚。
却不想撞见怀闻禅师有私生子一事。
当夜她也没敢去东山寺借宿,费劲爬上一棵矮树,在上头勉强挨到天亮,才走回京。
没想到刚进王府,发现王府正在举行赏残荷宴,老王妃陈氏带着徐若音在招待女眷,她一身狼狈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到现在都忘不掉当时那些高门女眷奚落嘲笑她的嘴脸。
【
第4章 南方来的女子
陶玉清悄悄回到王府,到璧月院换了身衣裳,又休息两刻钟,才去兰陵院看望谢宏载。
她到的时候,派去宫里头请太医的长随岚山还没回来,而谢宏载脸色开始发青,几个郎中急得团团转,请她拿主意。
陶玉清真想大显身手筹备一场盛大的丧礼,送谢宏载去投胎。
这事也只能想想,她吩咐另一个小厮跑去打听消息,其实不打听,陶玉清也知道原因。
先帝看重镇北王府,但也只是先帝,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的镇北王府已经有没落的趋势,老镇北王谢威不过问世事,谢宏载怕打仗送命,只好装病,领个闲差。
现在府里派人去宫里头请太医来,宫里头肯定会拖一拖的。
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长随岚山才匆匆赶回来,带来了一位太医。
太医细细诊断后,也同意了府医所说。谢宏载可能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不然发个热,猛药灌下去,怎么病情反倒越来越严重?
一个太医加五个郎中围在一起没商讨出个章程,老王妃陈氏来了,闻言又是止不住地落泪,“儿啊,你命怎么这么苦啊——”
老王妃还没哭完,老镇北王谢威和怀闻禅师一道回来了。
谢威冷喝一声,“别哭了,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
老王妃的哭声戛然而止,委屈地瞅着谢威,陶玉清暗暗发笑,想到徐若音,她觉得这陈氏也挺有意思。
谢威骂过陈氏,了解了谢宏载的情况,忙恭敬地看向怀闻,“大师,您瞧瞧犬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陶玉清抬眼看向这怀闻禅师,见他约莫四十岁的模样,长相儒雅随和,着一身月白禅衣,身姿清癯。
他手拿檀木串珠,微微颔首,闭目默念半晌,才缓缓出声,“老王爷,令郎的确是撞上了煞气。”
陈氏和谢威一听,赶忙道:“大师,还请您救犬子一命!”
“阿弥陀佛!”怀闻禅师不紧不慢道,“小王爷这身煞气也好解,也难解。”
谢威急道:“犬子危在旦夕,还请怀闻禅师莫要再打哑谜,有话您直说,只要本王能做到,定当配合。”
怀闻禅师这才道:“小王爷前日是不是从南方带回一个女子?”
老王妃忙回道:“是带回个女子……”
怀闻禅师微微皱眉,说出解煞法子,“速速将这女子送到东山寺给小王爷祈福百日,每日沐浴焚香,抄经不缀,如此方可解小王爷身上的煞气。”
“切记心诚!”
陈氏一惊,没想到她自作主张接徐若音回来,竟差点把她独子谢宏载给害死!
谢威见她又哭,忍不住斥道:“别哭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那女子被安排在何处?赶快送去东山寺!”
陈氏连忙抹了眼泪,吩咐楚念带人去送徐若音进东山寺。
楚念一走,怀闻禅师微一颔首,“阿弥陀佛!老王爷,送走此女还不能完全挡住煞气,贵府是否还有一个稚子离了王府?”
陶玉清闻言,手紧紧攥住帕子,这稚子就是她的女儿谢照烟,今年已经五岁。
她的烟儿三岁时,因为无意间冲撞到陈氏,被陈氏以不祥灾星和克父克母之名送到了京郊庄子上。
她自身都难保,更何况去救女儿。上辈子谢照烟六岁时,庄子上来人说她的烟儿死了,连尸体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