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中心论(9)
结果人只是将换下来的衣服放到洗漱台下面的盆里,再倒洗衣粉接水,将衣服泡好。
“……”
做完这些,钟述向后倚在门框,刚才出来的急,罕见的没有扣最上面那颗纽扣,露出来漂亮的锁骨,却不清瘦。
他说:“是,我以前也在卫生间换。”
“对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井垣没想到自己会被反将一军,当即噎住没话说,不过钟述笑得实在讨嫌,他不禁道:“我是在想下次怎么突然袭击,好看你吓得花容失色。”
说这话时,井垣脸上带着劲儿劲儿的笑,期待着钟述被他噎住,结果人不但没被他噎住,还明目张胆的说:“你要是实在想看,我不如直接配合你。”
“钟述!你还演上瘾了是吧?!”,井垣连忙打住。
钟述低头扣着纽扣,手指修长匀直,仿佛天然的艺术品,说的话却让井垣险些平地踉跄:“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演?”
井垣太阳穴突突,说:“钟述,你给我适可而止。”
“再不走来不及了”,钟述突然转了话题边走边说。
井垣两步追上,“还不快走。”
晚自习到了第四节,井垣开始写他的语文作业,隔壁文科复读班新闻周刊放的起劲,他跟着也听的心猿意马。
在家怎么没觉得新闻周刊该死的好看,井垣对他自己无语。
下了自习,井垣在后门等江送下课,结果陈与川走到他俩面前,还盯着井垣的脸看了半晌,然后疑惑的看向江送。
井垣心想有没有搞错,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才是正牌的好吗。
江送对陈与川说:“我弟。”
后又对井垣道:“陈与川我就不用介绍了吧,他和你一个班。”
“…我知道,不过你俩怎么认识的?”
江送说:“回去你就知道了。”
陈与川也没想过这俩人还能扯上关系,井垣和江送简直两个极端,一个事精骚包,一个成天端着,怎么也不像两兄弟,于是他问:“亲的?”
井垣:“比亲的还亲。”
陈与川:“……”
井垣之前都是和江送在门口道别,不怎么串门,不过今天不同,他倒要看看江送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先坐”,江送端了两杯水过来,井垣和陈与川分别道过谢。
“仔呢?”,陈与川抬了抬下巴,屋里看一圈儿了也没瞧见。
江送说:“我现在去抱。”
“仔是什么?”,井垣撑着脑袋问。
陈与川仿佛被勾起了什么伤心事,面上划过些不自然,后才回答:“一只橘猫。江送猫养不明白,让我来看看。”
井垣直觉这中间有什么猫腻,不过看陈与川快吃人的眼神,他只得把要问的话咽进肚子里。
想着过后问江送也成,反正也不是只有陈与川一个人知道。谁知道等人都走了,江送也没松口,还一脸为他好的神情说:“回去休息吧小垣,明天还有课。”
得,井垣被吊起来胃口,成功失眠一夜。第二天早上困的很,恨不得出早操都把眼睛闭着,于是他非常自然的落到队伍后面,然后开始系鞋带。
刚准备趁机溜回教学楼补觉,眼前就是一双扎眼的男款凉拖,男教师最钟情的那款。井垣心抖了一下,庆幸自己手的确搭在鞋带上,又刚好穿了有鞋带的鞋子。
今天来的不是别人,是教导主任卫国刚,国刚就爱抓两操溜边缩角的学生,井垣只恨自己时运不济。
他利落的起身,和卫国刚大眼瞪小眼,国刚绷着脸问:“你是哪个班的同学?”
井垣笑道:“老师,我就系个鞋带,马上回去”,井垣说着就从侧边进了某个方块队伍,卫国刚没叫住他,井垣松了口气。
结果旁边人一看,是熟悉的面孔。
江呈右本来也没精打采,身边突然多出来个人给他吓一激灵。
发现是井垣后却眼睛一亮,瞌睡醒了大半。
“不是,井垣你咋跑七班来了?”
“我靠,这是七班?!”
“不然呢。你又出去系鞋带碰上国刚了?”
“亲兄弟”,井垣只得感叹这么一句:“迷糊了,看见你就觉得我还站这个位置呢。”
江呈右说:“你现在出去太扎眼,就这么着吧。”
井垣说:“我第四节体育课,中午吃学校,要我帮你俩打饭吗?”
“怎么不要”,江呈右说着就要往出来掏饭卡,井垣收起来。
回到班上,许潇潇拿了把扇子在扇风,脸上忍不住笑:“井垣,你这运气也太背了。”
“你别说,我也这么觉得”,井垣叹了口气。
早自习老师来的晚,井垣就瘫在桌上,然后看钟述坐的端正,嘴里读着课文。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钟述偏头看过来,说:“坐好。”
“不”,井垣说。
钟述眼神飘向门口,井垣血液霎时间涌上脑门,“噌”的一下就坐直了。等了半天没动静,结果看向门口,连个鬼影都没有。
“钟述?!”
被叫到名字的人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心虚,反而还凑近了,压低声音说:“不是想和我做同桌,认真点。”
就着钟述的语气,井垣莫名觉得心上有些痒意,许潇潇突然转身,耳朵灵的不像话:“那下次咱们四个还坐一块儿。”
井垣说:“我尽量。”
“别担心,我们仨一起捞你”,许潇潇眼睛都笑弯,“是吧?”,她又偏头去问自己同桌。
邱栀子乖巧点头。
“怎么样,姐们够意思不?”,许潇潇挤眉弄眼。
“无以为报”,井垣笑说:“所以我打算把我好兄弟介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