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伴之看不惯义父,我带义母离家出走!(29)+番外
很快,土豆里的小米辣发挥了作用,两人前赴后继地咳嗽流涕起来。
毓华拿出手绢擦眼,很快被常欢抢走,擤了把鼻涕。
两人眼睛都红了,抬头见对方的狼狈样又忍不住要笑。
然后几乎同时想溜,亏得毓华反应快了一步,一把攥住常欢的袖子。
“是你要吃的,不吃完不许逃。”
“啊,难道不该是谁做的谁吃吗?”
争执了半天,最后约定玩石子剪刀布,三局两胜制,输的那个人吃完。
然而这种游戏,常欢怎可能是输家?
“哈,你输了,厨师打扫战场。”
毓华叹了口气:“明天吧,今天实在吃不下了。”说着起身收拾,顺手赶走常欢,“小屁孩快去睡觉……”
她拿着那碗土豆走到厨灶旁准备收拾,一双手忽从自己腋下穿过,将她紧紧抱住。
一颗热乎乎的脑袋贴着自己后背,一动不动。
“少给我玩这套,又憋什么坏呢。”
“姊姊,”常欢贴着自己身后传来的声音听上去有点辽远,“不要丢下我呀。”
毓华心里一酸,刚想说什么,另一只手突然伸过来,一把抢走了她手里的那碗狼牙土豆。
“你干什么!”
常欢的身影很快消失了,远远丢下一句话:“说好给我独一份的,谁都抢不走,你也不例外。”
夜风把狼牙土豆的香气一阵阵地送到她鼻端,毓华先是无奈的笑了,继而忽然觉得鼻头又酸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第18章 十七、你是我的奇异恩典
又过了两天,常欢刚一回家,就被毓华拽着拖上阁楼。
“怎么了,今儿又想了什么法子折磨我记歌词啊……嗯,这是什么?”
一进阁楼门,常欢就看到床上躺着一条白色的长裙,马上领悟过来了。
这是为颂歌节目准备的。
“真要穿啊。”神色扭捏起来,一贯做假小子打扮的她实在是穿不惯。
“就当为我穿不行嘛。我小时候多想要一条这样好看的连衣裙,再也没机会穿了。”毓华说着憋了憋嘴,还向她眨了两下眼皮。
常欢忍不住笑了,忙顺手接过:“居然学我撒娇。这不像你。行行行,穿给你看。”
她一头钻进连衣裙,差点都要把裙子撑爆了。
“哎,你就不能温柔点。”
毓华忙上前替她整理衣裙,抚平裙上的条条褶皱。
夕阳透过窗棂木格筛了进来,在常欢的白裙上打出道道阴影。
像是一把从格栅中挣脱着开出来的野生莲,带着勃勃生气。
而常欢的脸也被这薄薄日光镀上一层金粉,五官交相辉映,茂密的短发衬着白长裙,别有一抹柔中带刚的魅色。
毓华的手情不自禁地拂过常欢的脸,赞叹道:“Amazing face。”
常欢怔住了,呆呆看着毓华,毓华弯起手指,敲了敲她的头:“教过的,又忘了?那就从现在开始,我说一句,你跟一句。开始记歌词。”
常欢回过神来,一撇嘴:“姊,你别费心了,我还是自个儿慢慢死记吧。”
“你信我吗?”毓华忽然伸出双手,捧着常欢的脸,望着她的眼睛,郑重发问。
常欢的脸孔不知是不是被太阳晒的,显得红红的,连眼神都不敢直盯对方,只是吞咽了下口水:“那当然。”
“那就听我的。我说一句,你跟一句。Amazing face。”
“Amazing face。”
“嗯。你的脸是上天的恩赐。现在,把face改成grace。grace就是恩赐。记住了吗?”
“我的脸,奇妙的脸,是上天的恩赐。所以,amazing grace。”常欢抬起眼睛望向她,神色有点恍惚。
毓华笑了:“没错,就这么记。下一句。How sweet the sound……”
她边说边用手轻触常欢的喉口,指尖擦过肌肤,赞叹道:“你的嗓子是天使吻过的声音,很甜很甜。”
常欢张张嘴,再次吞咽了下口水,同样恍惚地重复了一句:“很甜。”
“嗯。下一句。That saved a wretch like me。你拯救了wretch,wretch,罪人,像我这样的人。”
毓华指指自己,常欢摇摇头:“不,你不是坏人。你是好人。”
“我知道。”毓华啼笑皆非地摇摇头,站到常欢身后,拉紧了她的腰带,“但我现在是坏人。来,收腰,吸气。”
常欢一怔,但还是依言深深吸了一口,毓华用力一拉。
常欢的一把纤腰被狠狠地掐紧,随后毓华在她身后系了个蝴蝶结。
只听常欢轻微地闷哼了一声,忍着收腰的痛感。
“忍一忍,腰线就是这样拉出来的。”毓华给她提上后腰的拉链。
这时她才发现,常欢的身体已经有了细微起伏的曲线,胸前微微凸起。
是自己疏忽了,早就得给她准备一套内衣。
之后,她的手又来到常欢的喉口,为常欢竖了竖领口。
“现在,闭上眼睛。”
常欢依言闭眼,毓华停顿片刻,手指来到常欢的眼皮上,轻轻点着。
感知到常欢的眼球在快速转动,耳畔又传来她急促的呼吸声,这孩子大概是紧张了。
便再教她:“我曾经被世界抛弃,但现在被找到了。我曾经是瞎子,但现在重见光明。I once was lost but now am found,Was blind, but now I see。”
这是全曲A段最后一句歌词。
她要常欢用这样的身体接触法去记忆。人总对自己亲身经历、感知的一切记忆深刻。
常欢睁开了眼睛,看向毓华的眼神亮晶晶的,像原本澄澈的湖水倒映了一晚空的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