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美人十二年,娶回发现是男的(121)
他正要道歉,虞幼文用眼角瞄他,怯懦地说:“我不知道。”
“醒着的时候,反正没亲,”他抓住裙摆上的手,轻轻推开,“在辽东,有次他把我打晕了……”
“别说了。”林烬不忍再听,可虞幼文偏要说,“醒来时,腿上的药换了。”
林烬点点头,没再说话,沉默了片刻,听虞幼文轻描淡写地说:
“你介意就一拍两散,我……”
林烬真的再也听不下去,仓皇地把他揉进怀里,摁着后脑勺亲他。
虞幼文不耐烦,别扭地偏过头,看向跳跃的焰火,脸颊上潮乎乎的,从耳侧一直到脖颈。
有些生气,也有些心虚,虞幼文一直到洗完澡,团在被窝里,都不看林烬。
臭流氓的嘴一凑近,他就赌气地把脸转到另一边,不给他亲。
林烬伏下身,很无耻地,去捞他的腿,嘬他小肚子上的软肉,没成想刚偏头,就看到一个红彤彤的膝盖。
虞幼文垂眸睨着他,黑眼睛眯了眯,翻个身跪在床单上,很气人地说浑话。
“是这样搞的。”他说的是罚跪。
这话像钝刀子,割在林烬心上,不见血,却伤筋动骨的疼。
林烬轻轻推开他,坐在床沿边趿鞋,虞幼文心里咯噔一下,却忍住没去抓他手臂。
他老实了,乖乖地盖好被子,慢吞吞挪到床里,把自己躺的溜平溜平的。
烛火映在纱帐上,能看到林烬翻箱倒柜的模糊身影。
虞幼文抱着被子角,视线随着林烬转,脑袋后仰,拧成一个有些难受的角度,他却浑然不觉。
等了好一会儿,林烬往回走,虞幼文迅速翻身朝里,拿屁股对着他。
“过来,”林烬说,没人理,他的手钻进被子,把人捞进烛光里,“给你擦药。”
虞幼文很做作地揉了揉眼:“我都要睡着了。”
林烬抿紧了唇,忍了片刻,到底没忍住笑:“隔着纱帐,看得挺费劲罢。”
虞幼文瞪他:“不准笑。”
第101章 陛下不想见人
林烬把他的腿架在自己腿上,蘸了药膏给他揉膝盖:“跪了多久?”
“两天,”虞幼文红着脸,靠在软枕上,余光里是自己白晃晃的腿,“非要这样擦药么?”
“啊。”林烬轻声应,把他碍事的手拨开,“别挡着。”
一边盯着看,一边说:“围了重臣府邸,太傅那儿,估计很快就会找上门。”
虞幼文在这目光下,脑子乱乱的,什么麻烦事都不愿想。
他轻轻啧了声,勾来林烬的视线。
然后难耐地舔了下唇:“就是看着吓人,”他摇晃膝盖,“别揉了,过两天就好了。”
林烬看他,用热热的视线黏住他水润的唇:“就这么想?”
虞幼文仰着头,轻而慢地说:“前天晚上,罚跪时睡着了,梦见……”他不知羞耻地说,“你那样抱着我。”
林烬呼吸顿住了,下流地问:“怎样抱?”
虞幼文不好意思看他,抽回腿,侧过身说:“就刚刚那样抱。”
他乌黑的头发散在肩颈,衬得皮肤白里透红,看上一眼,简直要人命。
林烬收好药瓶,急不可耐地追过去:“要不要试试?”
这话叫人怎么回。
虞幼文恼他难为人,就不说话,侧眸极快地看他一眼。
他们默契十足,虞幼文的眼睛只要稍稍一瞥,林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粗野地把他捞在怀里。
虞幼文没说要吹灯,林烬就装作也忘了,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每一个孤独的日夜都在渴求他。
林烬这样蛮横,在虞幼文的退步中得寸进尺,逐渐占据他的全部。
这种欲望犹如毒药,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漫延,缓缓侵入骨髓。
他不再满足于床榻上的占有,他要虞幼文全身心依靠他。
所有人都不能再将他们分开。
春天清晨的风格外和煦,从窗棂缝隙泻入,拂过薄纱床帘。
纱帘不因风动,摇荡在情人的呢喃低语间。
虞幼文靠在他胸膛,一只炙热的手扳着他下巴,被吻得快要断气。
反手推他:“饶、饶了我吧。”
林烬还没尽兴,亲得忘乎所以:“今儿不用你出面,等我走了再歇着。”
虞幼文在这种专横霸道下,找到了做孩子的乐趣。
他享受林烬带来的安逸,眯着眼,欲言又止地回头看他。
“嘘!”林烬皱了眉,掐着他的腰窝打断,“不准为他说话,我有分寸。”
虞幼文没想说这个,在神思颠倒中费力地理清头绪,半天想不起要说什么。
便骂他:“你有、有狗屁分寸……”
林烬低声笑了:“有啊,这儿呢。”
虞幼文气坏了,不等他呼吸慢下来,就倒在床上,扯来被褥盖住自己。
“去收拾乱摊子,我睡会儿。”
袁柏在太阳越过承天门时找到叶安,他正带着一队身穿锁子甲的禁军,拦住通往皇宫的长安街。
他走近了,宽阔御街上横着拒马桩,这是个卡,好多官员都被拦在外面。
叶安看见他,咧嘴一笑朝他招手,示意手底下放他进去。
袁柏没进,指着一旁的官员:“你干嘛呢?”
“陛下病了,”叶安踩着拒马桩的木头,懒洋洋地说,“不想见人。”
太阳底下晒着的官员有些燥。
听见他这话,有人呵道:“陛下何时说过不想见人!叶安,你身为亲卫军的副统领,带着禁军闹事,是要造反吗!”
事儿是这么个事,但话不能这样说。
叶安冷冷一哼:“这也没办法,谁叫陛下看重末将,让我身兼数职带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