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美人十二年,娶回发现是男的(142)
叶安回过神,才发现那张可恶的脸,已经被自己掐成红彤彤的。
安抚似的,他在两边各啄了一口,吧唧吧唧,挺大的两声响。
虞景纯的脸生动起来,嘴角翘了翘,又极快压下,像是怕人发现。
这笑容,让叶安迷糊,他想到了一个词,昙花一现,那是既漂亮,又短暂的花。
可这花为他绽放过,他就觉得开心。
他丢掉让人烦躁的头疼事,把人匝在怀里,有些耍赖,又有些强硬地说。
“先不抄书,我们去睡会觉。”
见虞景纯没说话,叶安吻了吻他的耳朵尖,把人打横抱起来,蹭到软榻边,赤着脚走向内殿。
虞景纯闭着眼,懒懒倚在他臂弯里,腿弯腰窝的手格外轻柔,让他觉得自己像被人慎重对待的珍宝。
他听见叶安心口随着他的脚步一下下猛撞,这声音让他沉迷。
以至于被小心放到床上时,他甚至讨厌这短暂的分离。
叶安把冰盆挪来床边,怕他热,自己到床里去。
他手肘撑在床铺上,侧躺着,用唇轻触皇帝的嘴角。
虞景纯很安静地凝视他,心口跳的厉害,两颊烫得吓人,只好把脸低得再低些。
叶安捏着他下巴抬起来,嗤地笑出声:“怎么了?”
虞景纯觉得自己有些丢人,想打开他的手,可又不知为何没动:
“除了这个,你还想要什么?”
叶安以为他不想来,有些失落,可看他面孔通红,一双鹿眸湿润润的,像笼着层雾。
突然觉得这样什么也不做,就看着他说说话也挺好。
虞景纯平复好起伏不定的心,轻声说:“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宅子商铺都行。”
叶安伸出手,让他枕在自己手臂上:“我就想要你,行不行?”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坦荡直接。
虞景纯登时没了魂,方平定的心又纷乱狂躁起来,喘息也变得浊重。
他把人合身抱住,慢慢爬上去,用脸颊抵在他胸口。
一边听着剧烈的心跳声,一边去解他衣裳,却被叶安按住手。
叶安绞着他的腿,紧紧环住腰,贱贱地说:“先欠着,回头找你讨。”
虞景纯拽他手指:“为什么?”
“你不想来就歇着。”
这家伙又让虞景纯心跳变快了,他趴在叶安身上,眨巴着眼卖呆儿。
两人胸口贴着胸口,心跳撞出此起彼伏的节奏。
不想来就歇着。
虞景纯细细回味这句话,他觉得,对于叶安这个欲孽深重的混蛋来说。
这句话就相当于甜言蜜语了。
他是如此率真,性子里有股匪气,像把剑,直来直去,极容易揣摩。
可却又过分迟钝,虞景纯知道,叶安还不懂自己的心。
他不想挑破这层放纵的表象,因为谁也不知会得出什么结果。
他全部的耐心,都给了文鸢。
叶安这样迷迷糊糊的,也挺好。
有人敲门,是允安,用恭敬又温和的声音说:“陛下,淑妃送了补身子的汤药。”
叶安轻声叹气,往常也有这样碰到的时候,倒没觉得有什么。
可今天就是没来由的烦躁。
正准备推开他,起身下床,就听皇帝冷声道:“叫她回去。”
允安隔着门说:“陛下,这汤药趁热喝才好,要不奴婢给您送进去?”
虞景纯有些不耐烦:“放那吧,朕待会再喝。”
许久允安才走了,皇帝重新趴伏下去,叶安有些愣。
“你不见?”
虞景纯懒懒地嗯:“开心不?”
是有些开心,叶安把他搂紧了些,手上这把腰是真细,好像掌中物,随手就能折断一般。
他暧昧地用掌心摩挲,自亲吻过后,心里就有什么东西不对,他说不出来。
直到皇帝挺着小肚子,在他身上微微扭动,他才意识到。
他不想皇帝对着别人这样。
可这是痴心妄想,他是皇帝,有尽态极妍的三宫六院,有情根深种的总角之交。
他叶安算什么东西……
正郁郁想着,外殿传来一阵嘈杂,有小宦官尖细的哭喊声:“陛下!救命啊陛下!”
“怎么回事!”虞景纯厉声问。
小宦官隔门回禀:“陛下,节度使派人把允公公抓走了,说他谋害太傅,要拉到诏狱去。”
“什么!”虞景纯怒不可遏,起身怒瞪着叶安,“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叶安一脸懵:“不知道啊,”他撑着床铺起身,“我去问问。”
虞景纯不信,他和林烬好得穿一条裤子,这么大动静,叶安怎可能不知。
两人整理好衣衫出去,林烬背着身,站在外殿书案前。
“林烬!”虞景纯咬牙怒吼。
叶安揽住暴怒的皇帝,急声问:“将军,怎么好好的突然抓了允掌印?”
林烬转过身,淡然地看着皇帝:“允安下毒谋害太傅,证据确凿。”
虞景纯奋力推开叶安:“老师不是生病吗,怎么又说是中毒,文鸢呢,你叫他来说。”
林烬知道他不信自己,对旁边亲卫道:“带人证。”
少顷,太医院王院判进殿,身边跟着捧书匣的张弛。
王太医撩袍行礼:“回禀陛下,太傅确实是中毒昏迷,毒药就抹在这几册书籍中……”
叶安看着那个书匣,一张脸拧起来,有惊讶,有愤怒,他慌忙捉住皇帝,拉到身前仔细看。
“将军,这书有毒?”
是质问的语气,虞景纯愣愣的,迷惑地看着叶安,他好像真的不知情。
叶安睁大圆眼睛,还在望着林烬,林烬被他眼底神情戳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