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美人十二年,娶回发现是男的(71)
“闭嘴!”虞景纯不让他说下去,“别提皇长兄,文鸢,你别提他。”
他胸口剧烈喘息着,一手牢牢将人摁住,一手抓住了虞幼文的裙摆。
虞幼文的动作停滞一霎,随即像离水的鱼、入火的猫,歇斯底里地拼命挣动。
他手臂挥出去,正砸在虞景纯嘴角。
两人都顿了片刻,虞景纯用手背擦拭,擦下一抹鲜红血色。
这些年,他们也打过不少架,或恣意玩笑、或血气上头、或酒后胡闹。
虞景纯顾念他身子纤弱,一直让着,心甘情愿当被欺负的那个。
虞幼文也极有分寸,从未曾真的见血,这时看到虞景纯嘴角破了,他也有一瞬怔住。
虞景纯舔了舔火辣辣的嘴角,双眼渐渐冷厉,极快扯来床钩上的绸带。
虞幼文猜出他要做什么,伸手扒着床架子,用脚乱蹬着不让他靠近。
他用空出的手,薅虞景纯的头发,伸腿踢他下腹,挠他裸露在外的皮肉。
这都是虞景纯教他的。
他哽咽地说:“父亲若是……”
“朕叫你别提他!”虞景纯怫然大怒。
虞景纯的脖颈被挠出了血,头发也凌乱散在脸侧。
他挨着踢,伸手随便一掰,就将虞幼文的手指头从床架上掰下来,又抬膝抵在他胸口。
虞幼文的胸口疼得厉害,像被铁锤压着,又像被锥子凿着,有些喘不过气。
他红了眼眶,无助地嘶声喊他。
虞景纯打了个死结,擒住他的胳膊,将人死死抵住。
他实在听腻了这个称呼。
知道虞幼文是指望他心软,无论如何不会改口,也不跟他废话,伸手将他嘴唇捂住了。
贴在掌心的唇一张一合,他知道虞幼文是想咬他手心,他捂得更紧了些。
这类似亲吻的动作,他喜欢。
单手不方便,但也不妨碍。
他很粗鲁的,撩起虞幼文官袍下摆,扯开了他的腰带。
随着这动作,虞幼文倏地一抖,这种颤栗,刺激着虞景纯的心神。
他埋在虞幼文的后颈,嗅着那股淡淡冷香,一把一把地揉着念念不忘的腰窝。
捂着唇上的手湿漉漉的,他喘息有些不雅,混乱地喃喃低语:
“文鸢呐,你别哭,哭得我心疼。”
没人理他,虞幼文仿佛认命了,不再挣扎,一动不动。
虞景纯抚摸了片刻,没过片刻,他便愣住了。
仔细确认后,他抓住虞幼文的肩膀,凑过去,兴奋地说:“文鸢,我一摸就知道,你没给他是不是。”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像是心爱的瓷器上有条裂纹,拿手一抚,却发现那不过是抹脏灰。
他将人紧紧抱住,急切地说:
“文鸢呐,你不知我有多喜欢你,你别要他了,跟我好不好。”
虞景纯已经不气了,不气他咬林烬下巴,他迫切地,想做他第一个男人。
他单手解着自己腰带,玉带钩怎么也拨不开,抽回捂嘴的手。
手一翻,却见掌心窝着刺眼的血,虞景纯的瞳孔急剧放大。
他像被踹了一脚的狗,惨叫一声。
猛然抓住虞幼文手臂,将人翻过来,就见那张白皙无瑕的脸满是血迹。
捏开虞幼文下颌,粉嫩的舌浸在血液里,舌尖被咬开好大一个豁口。
他很后悔。
他该像以往那样让他的。
让他咬到掌心,他的心快疼死了。
“来人!”
这声音仿佛从灵魂深处震出来一般,响彻整个大殿。
林烬正在鐾刀,天际金乌惨白,映在雪亮锋刃上,折射出渗人的光。
辛捷坐在他旁边,眉峰皱得死紧:“将军,海寇巢都剿完了,怎么朝中还是没来消息?”
林烬用布擦拭刀刃:“建好这批哨所,就回去。”
辛捷道:“不等皇上许可吗?”
林烬翻着刀,冷刃的芒映入双瞳,他旋腕一转,刀入鞘中。
“不等。”
辛捷眉目舒展,又咬紧腮帮子,说不出是放心,还是更担心。
“不等也好,再等下去,不知又会被调去哪个山疙瘩。”
林烬没说话,辛捷嘟哝着说:“这月军粮又不够数,我打听过了,济宁的监仓太监是允安的人,皇上怎么也不管管?”
林烬没回答他,起身眺望远处,那边正在修建海防哨所:“等回京,我想办法送你回漠北。”
“将军,我……”辛捷有些扭捏,“我不想回去了。”
林烬踩着碎石,往哨所走:“让你带那小子一起,也不回?”
辛捷倏地抬头,眼中有惊喜,可转瞬又变为暗淡:
“他爹年纪大了,扶荣向来孝顺,应该不会愿意去漠北。”
“京城不是个好地儿……”林烬叹了口气,微微眯眸,“随你罢,京中那些暗探,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辛捷道:“将军,要不把叶安调进京,他脑子比我聪明,管那批人正好。”
林烬沉思片刻,还是摇头:“叶安若是进京,以后漠北就没有我们立足之地。”
辛捷歪了下头,眉毛高高挑起:“将军也想回漠北?”
林烬扶着刀柄,腕上东珠硌在腰间,也硌在他心坎上,他轻声说:“我无所谓,总得给兄弟们留个退路。”
辛捷攥紧拳,愤愤不平地说:“庆元来信,说姚子和熊孩儿跟亲卫军的指挥使走得很近。”
林烬不悦地看他一眼:“我说过多少回,让你别这么喊,被人听见要笑话他们。”
辛捷是跟着信念,一不小心说秃噜嘴了,他不在意这个。
“他们吃里扒外,将军不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