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读心穿越女,我稳坐东宫(203)+番外
太后听得惊喜不已。“好孩子,难得你有如此孝心……哀家的儿孙加起来都没有你这般孝顺。”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抹了抹眼角,但内心是欢喜雀跃的。
久居深宫内院,日子虽然富贵之极但却过得犹如一潭死水。
自从太子妃来了之后,太后平淡的日子仿佛有了色彩,有了期盼和憧憬。
“哀家好好活着,争取等到那一天。”太后亲亲热热地拉着楚卿的手,越看越欢喜。
她从头上拔了一支九头凤钗簪到了楚卿的发髻上,爱怜地道:“这是太皇太后赏给哀家的,如今哀家再赏给你。太子妃,你要早日给哀家生个重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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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卿离开寿康宫之后,感觉身子乏倦得厉害。
银蝶和彩蝶也看出她面有疲色,忙上前搀住了她,低声道:“主子,赶紧出宫吧。”
楚卿强打起精神,苦笑:“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没有完成。”
她这趟入宫借着给皇后和太后献香料的由头,其实是为了掩盖她的另一个目的。
这个目的才是她这趟入宫的真正原因。
“太后和皇后都盼着本宫能快些怀上皇嗣,本宫深怕辜负长辈们的期望,想跪求祖宗保佑赐子赐福。你们通知内监总管一声,本宫要去祠堂祭拜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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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的祠堂就设在皇宫的西北一隅,位置有些偏僻。
除非重大的节日和特殊的喜庆日子,一般情况下这里十分寂静。
除了负责打扫的宫女太监,宏伟壮观却寂寥冷落的皇家祠堂鲜少有人踏足。
楚卿叮嘱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怕惊动了祖宗的安宁,对她祈福不利。
迈入正殿,一股幽森的寒意扑面而来。
楚卿微微顿足,脊背一凉,胳膊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她下意识地抱起臂膀。
时值深秋,气候越来越凉。但此时近午时左右,按理说她不至于如此祛寒。
她眸光闪动,想到了前世的自己气血两亏,就容易受寒凉侵袭。
祠堂长年供奉逝者牌位,阴灵聚集之地,自然比外面感觉寒凉。
楚卿能敏锐地察觉到这种旁人觉察不到的微小差异,就说明她已有气血亏空之象。
她不由心下暗惊,这一世的自己十分注重保养身体。哪怕两次离京,也不曾伤到身体根源,不至于留下什么病根才是。
为何她突然就虚弱了下来?从何时起,她出现了气血两虚的症兆?
似乎自从薛梦娇闹了一场之后,楚卿的身体就有些倦怠了。没事总想阖眸假寐,要么坐着要么倚着要么斜卧着,就是懒得起身走动。
这种变化极其微小,若非楚卿精通医术,她也觉察不到。
“皇嫂既然来了,不入内祭拜祖宗,为何一直杵在门口?”殿堂内响起了一个懒洋洋的男子声音。
楚卿回过神,这才记起自己此行的真正目标正是此刻祠堂里的这个男人。
她缓步入内,果然见璃王正跪在纳兰家族列祖列宗的灵位前。
他这人吊儿郎当惯了的,平时站没站样,跪也没个正形。说是跪着,半个屁股却坐在蒲团上,手里还把玩着一柄短剑。
没事的时候,他就用软布反复擦这柄短剑,直擦得剑身光亮照人。
楚卿盯着他看了片刻,忍不住轻笑一声。
璃王被她的这一声笑挠得心尖尖都直痒痒,目光乜斜过来,勾起唇角:“皇嫂笑什么?见到臣弟就这般高兴么!”
楚卿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发笑。也许觉得这个男人两世都这德性,也没看出多大的长进,她一时没忍住。
“原来璃王殿下也在此处祭拜祖宗……咦,你怎么还在这里呢。”她眨了眨眸子,似乎有些意外。“八皇子的满月宴过去有些时日了吧!你还被罚跪祠堂反省吗?”
璃王绝魅的俊颜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随即那抹尴尬就变成了悻然。“父皇让本王认错,本王无错为何要认错!”
所以他就一直被关在祠堂里罚跪喽!
楚卿强压下唇角那抹不厚道的笑意,走近前去。
这时一位法师奉上了三柱点燃的线香,楚卿恭敬接过,躬身拜了三拜,亲手插到了香炉里。
她退后几步,在一个蒲团上跪下,规规矩矩行叩拜之礼。
璃王从自己身下的蒲团里扯下一根稻草叼在嘴里,那双狭长的锐利凤眸直勾勾地盯着楚卿。
其实他并非好色之徒,对床笫之事的兴趣还不如直接去战场厮杀更感兴趣。
但他毕竟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若说这方面没需求也不可能。
他有需求,可是找不到对胃口的女人。
不知为何,他每次看到楚卿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这个女人真得很适合给他暖床!
可她并非寻常女子,而是太子妃,他的皇嫂。
璃王只能按捺下内心的阴暗和龌龊,用道德伦理做枷锁把内心那头不安分的野兽圈禁起来,不让它冲破樊笼和桎梏。
他可以不做什么,但看几眼总行的吧。
太子妃祭拜祈福,闲杂人等皆回避退下。
璃王不是闲杂人等,而且他奉皇帝之命在此罚跪反省,他当然得留下来。
银蝶和彩蝶也远远退开,站在二门处听候传唤。
楚卿双手合十,嘴唇翕动,默默祈祷了片刻。
璃王突然嗤笑一声,揶揄地道:“你求祖宗保佑什么?祖宗可管不着皇兄宠幸哪个女人。”
楚卿侧眸看向他,抿了抿唇角,语气不轻不重:“璃王殿下的耳目很灵通啊。哪怕被罚跪祠堂反省,还有心思惦记着东宫太子纳妃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