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配,同时扮演三个男配/夺少?老娘同时扮演三个男配?/同时扮演三个男配(301)
转瞬之间,攻守易型了。段成放面上却没有任何骄矜之色:“空口无凭,西奥多先生先交个定金如何?”
定金?真是个有意思的年轻人。
西奥多勾了勾嘴角:“也好。我先告诉段公子一个大概的方向吧。”
段成放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便听西奥多笑道:“这事,与段公子的母亲有关。”
母亲?
这个答案大大出乎段成放意料之外,段成放愕然一瞬,皱起眉头道:“曼斯菲尔德先生,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我母亲已经去世多年,这两天的事怎么可能和她有关?”
难道不是去世的亲生母亲,而是江绘伊?段成放只用了两秒就断然否定了:“如果说是江女士的话,恕我直言,她没这个份量。”
不是段成放瞧不起江绘伊,除非江绘伊是别的集团派来的商业间谍,把段家的家底都掏个精光蛋顺便把段鸿迹送进篱笆墙,否则段鸿迹很难为她黯然神伤。
西奥多嘴角噙着笑,别的不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段鸿迹这位二儿子,还是稍有些头脑和良知的。前者是与段野作对比,后者是与段继之作对比。
西奥多悠然道:“无论你怎么想,定金我已经交了。现在,你该交货了。”
段成放皱皱眉头。左右这消息他自己留着也没什么用,告诉西奥多也无妨。
段成放抬起眼睛。那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此刻竟然罕见地没有任何情绪。
“西奥多先生,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的大哥,已经去世了。”
西奥多遽然一震。
段成放缓缓补充道:“就在今天早上。”
——————
【番外】宇宙往事之大雪将至
(注:本番外为【蒲兰芝】视角,时间线在正文很久很久之后,不看不影响正文阅读。不喜可跳过。爱你们哟么么。)
多年以后,面对柳荫道的大雪,蒲兰芝校长将会回想起第一次来到海城大学的那个遥远的下午。那时的海城大学还不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名校,而是一所有钱就能上的野鸭大学。二世祖们和镀金小开在校园里横行无忌,海大四王子的拥趸者们挤满了学校东西南北四个门。她的老朋友言非语为了将她的大哥庞志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入学校,甚至不惜大搞特搞飞机降落仪式。蒲兰芝很多年以来都以为言非语乐在其中,直到后来的某次聊天提起往事,才听到言非语说“傻透了”。原来他竟知道自己那时候傻透了。
那是蒲兰芝人生中相当重要的一天。她后来的人生中有很多重要的日子,但都没有那一天让她刻骨铭心。她考进海城大学为挚友复仇,在那么年轻的年纪就赌上了自己的一生。至今想起来仍不后悔。
另外一件不后悔的事情是,她在那一天,遇到了那个人。
是的,早在那个人看到蒲兰芝之前,蒲兰芝就已经看到了他。他站在柳树下,注视着蒲兰芝,以为蒲兰芝没有发现他。海城的秋天比其他的地方要湿润暖和一些,所以绿柳仍旧茵茵,如同一阵薄绿的轻雾。蒲兰芝当时满心怨愤,对这个该死的地方、对这个该死的地方的所有人都充满了憎恨。在看到那人的身影的一瞬间,蒲兰芝第一个涌上心头的念头就是,这个时候来到柳荫道的深处,难不成也是做了亏心事的人?
那人很快就走了。蒲兰芝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一生都没有,下辈子大概也不会,她看到那人的身影是瞬间消失的。是的,就在一瞬间,对方从原地消失了。几乎让蒲兰芝以为那是一场梦。蒲兰芝出生在海城的一座边远县城,从小学到初中一直在那里上学。那里的班级全都是大班型,七八十人一个班级是常态。成绩优异、相貌俊俏的蒲兰芝处在其中,既是老师关照的对象,也是差生们“关照”的对象。蒲兰芝早在小学就学会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边认真听老师讲课一边记笔记,一边防备着前后左右时时刻刻可能袭来的揪辫子、甩墨水、粘口香糖、贴小纸条等暗算。她恨透了那里,并决定永生永世不再回去看一眼。谁知道就在那一天,她这个特长发挥了作用,让她捕捉到了那个人的身影。
蒲兰芝将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窥探到这个罅隙的人,并将这个秘密永远埋藏在心底。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甚至对那个人也没有。那人将永远不会知道,在宇宙之中,“他”留下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尾巴。
“校长,校长。”
蒲兰芝从往事中回过神来,看向了旁边的学生。对方是庞志的女儿,也是海城大学今年的新生代表。庞志已经娶妻生女,现在生活很是幸福美满。庞雅也早已经摆脱了过去的阴影,现在正在国外旅游,时不时给蒲兰芝寄一张明信片或者一封信来——在这个时代,这些纸制品已经没落,只不过是一种残存的旧日情怀罢了。
蒲兰芝很羡慕庞雅的清闲,她身为海城大学的一把手,诸事缠身,忙得脚不沾地。只有在寒假里,才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在海城大学的柳荫道中走上一走,忆一忆一去不返的青春。
蒲兰芝笑着对庞志的女儿道:“现在已经放假了,你可以叫我兰姨。”
女孩儿道:“兰姨,言叔叔给你发消息,但你一直没回,他让我提醒你一下。”
言非语这些年没有结婚,蒲兰芝最初以为他对庞雅有意思,结果庞雅几次三番出国,这人都没有一点表示。蒲兰芝也就歇了猜测。与蒲兰芝不同,言非语家里有个言氏集团,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一直不婚难免惹人揣测。但这位曾经的公子哥现在的言董事长,态度竟是出乎意料的强硬。蒲兰芝索性也就不再管他的闲事。他们只是朋友,再前进一寸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