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佛系与假佛系(341)
顾途调整焦距，窗户里的场景也变得清晰了。
里面有一男一女正在打架。男人将墙上的衣服拽了下来狠狠砸在地上。女人也不甘示弱，将木质桌椅一脚踢倒，至于桌椅旁的瓷盆他们是一点也不敢碰。
“他们是怎么了？”顾途低喃：“你总不可能是从这儿学的吧？这么远你能看清吗？”
白蛇好像明白了顾途的意思，用尾巴敲了敲顾途的肩膀，顾途看了过去。
白蛇先是站在左边装作怒骂的样子：“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随后，它同前几日一样又来到右边，晃着尾巴反击：“嘶？嘶嘶嘶！嘶嘶！嘶——”
顾途：？
他呆了呆，举起望远镜再次看向男人，男人张口约是骂了五个字，白蛇也“嘶嘶”了五下，就连暴怒的语气都学出来了。
顾途：……
这还带音效吗？
顾途连忙拉住白蛇，低声道：“这是别人的隐私，咱们还是不看了。”
白蛇想了想，最终点头了。
第二天天一早，顾途听说重明的人下午过来，便带着白蛇先做准备。
顾途昨日有了灵感，于是一大早起来在办公楼打了卡以后，回到厨房做了两斤的苹果味饼干。
“你尝尝。”顾途将苹果饼干端给白蛇：“我特意吸干了水分，这样就不容易放坏，等会儿我找个密封袋给你装起来，这样你就可以藏起来慢慢吃了。”
白蛇好奇地用尾巴卷起了一块塞入口中吞了下去，双眼立即瞪直。
顾途道：“我知道你平时吃东西不咬，所以我在饼干外面撒了厚厚的一层苹果粉，这还有撒了番茄粉的，你尝尝看喜欢吗？”
白蛇矜持地点头，将尾巴抬起来，舔了舔上面残留的粉渍。
这边顾途看白蛇喜欢，心里也打算将内定口味定为苹果味，也算是几种口味里面唯一的水果味。
白蛇几乎吃一块饼干就要舔一下尾巴，顾途见状，又给白蛇取来了纸巾道：“你要是觉得脏的话，可以用纸巾把尾巴擦一擦。”
不过白蛇拒绝了，它就喜欢舔尾巴上的粉。
顾途看还有点时间，本打算与李云再商量一下压缩饼干的事宜，却见有人来传话，说是李伯伯找他。
顾途一听就知道有要紧事，连忙跟着那人去了。
不过李伯伯找他好像是私事，顾途跟着那人到了李伯伯房间门口。
那人敲了敲李知节伯伯的门，得到允许后对顾途躬了躬身：“顾县长，您直接进去吧。”
顾途“嗯”了声，一进去，就见李伯伯正站在窗户边上逗鸟。
“李伯伯。”顾途低头问候了一声，李知节眼含笑意转过身来：“小途来了？你看看这只小鸟好不好看。”
顾途一见，毛都炸了，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
李知节被逗笑了：“清昭说你害怕禽类，还真不假。一只小鸟而已，你一巴掌都能拍死它。”
顾途颤了颤，想反驳 ，却又话音一转：“我不敢拍死，李伯伯喜欢这只小鸟。”
李知节道：“对，我喜欢它，我总觉得它和别的鸟长的不一样，刚好长在了我的心上了。”
顾途庆幸自己没有傻傻地啥都往外说。
的确，他是害怕禽类，尤其是鸡，但是好看又可爱的小鸟他不害怕，他害怕丑的……
这只小鸟是棕灰混合的，有很多斑点，身形很瘦，羽毛也不蓬松，身型不对称，嘴巴很尖，极富攻击性，眼皮耷拉下来，头顶的毛发颜色不一样，杂毛还炸了开来，耷拉在身上，像是一个瘦小伙顶了一个大他脑袋好几倍的杀马特发型。
顾途怯怯的，也不敢过多评价。
李知节问他最近怎么样？寒暄了几句，渐渐进入了正题。
李知节：“小途，你秘书有没有告诉你最近Z市的情况？”
“Z市？”顾途面露狐疑。
李知节一看他的表情就懂了：“算了，这是我有人在Z市，所以了解的比较快，至于你的秘书，估计明天就得到消息了。”
所以Z市怎么了？顾途好奇，知道里面肯定有大事。
“Z市……”李知节笑了声：“因为有些人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某个人要给他们一点小教训。”
“啊？”顾途睁了睁桃花眼：“知道什么？”
李知节将“杀马特小鸟”放进笼子里，摊了摊手：“你李伯伯我也不知道。我哪儿敢知道吗？那群人知道了，不就没了吗？”
“啊……”顾途还是有些懵，但说起Z市，他倒是想起来张全最近的定位图就在Z市，说不定就与此事有联系。
顾途现在也是懂话术的人了，便奉承道：“李伯伯就算知道怎么了？以您如今的底蕴，谁敢对您不轨？”
李知节无奈一笑：“好啦，你李伯伯我想知道也可以知道，只是你老子不让我知道。咱也不能惹人家不痛快，干脆就不去查了，我也轻松。就是呀，小途，李伯伯我教你一句，越往上走，好奇心越是要不得，能忍常人之所能，也能有一番成就。”
顾途听到他爸爸后若有所思，表面上却还是表现出受教了的样子。
李知节也就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的，起因也是一件小事。Z市最大基地的首领叫做洪斌，洪斌这个人怎么说呢？不能说他坏吧，但也不算是好，总归手头有点不干净。”
“洪斌手底下有一堆人，其中有一个部长的副部长是在末世前就跟着洪斌了，也算是开宗立派的元老。可末世过了这么久了，洪斌的权力越来越大，反倒是副部长的地位一直停滞不前。甚至随着各大部门改革，副部长所在的部门越来越形同虚设，也就是逐渐架空了。反倒是洪斌这边，新人赛旧人，越来越多的后来者反倒是顶了基地的要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