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天火葬场了吗/无情眼(141)
使劲推他的脸,皮肤在她掌心都变形了,谢不归还是不撒手,芊芊忍不住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
她声音有点发抖,看着他脸上浮现的小小红印,勉强说:“臣妾身子不适,不如,不如让雪才人来伺候陛下。”
“卿卿吃醋了?”
她听见他咽口水的声音。
她抬手落下的时候,先袭来的是香气,而后才是淡淡的刺痛。
她摸他了。
谢不归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再度一把抱住她,含糊粘稠地低语,鼻梁在她脸侧滑动:
“好卿卿,好乖。”
“不仅给我送鹿血酒,还为我吃醋了。”
“穿得这么色,简直就是勾引我。”
她里三层外三层的,最外边还裹了一层披风。
哪里穿得……
真是淫者见淫!
而且她打了他怎么感觉他很爽的样子。
谢不归真的越来越变态了,要是再不跑,她怀疑未来的某一天,他会把她用锁链给栓起来。
正这么想着,谢不归手臂收紧,用力吻着她耳廓,舔舐了一圈,像是吃小点心一样发出咂咂的声音。
芊芊感到脊背一阵酥麻,整个人像是奶油不断融化,被这种窒息的亲吻牢牢捕捉:
“我不知道那是鹿血酒,我不是故意的……你放开我谢不归。”
她是来让他发昏,不是让他发.情的。
他根本没在听,握着她的后颈把她拖起来,强迫她跟他接吻。
在她的嘴唇上厮磨,舌尖舔舐着她紧闭的嘴唇。
忽然顶开她的齿关,勾着她的舌尖用力吸了一下。
她吃痛,他低笑起来,眼下浮起一层薄红,像喝醉了一样,“小馋猫。”
“嗯……”谢不归声音低低的,闭着眼分辨着,“是糯米、莲子、还有红枣?”
八宝鸭的馅料。
说完又吻下来,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她勒紧他的脖子,狠狠揪住他的头发,嘴里尝到了鹿血酒的味道。
不明的液体滑入喉咙,被他亲得根本合不拢嘴,湿痕自嘴角两边留下。
他这个亲法,简直像是要把她给吞下去。
谢不归手指毫无缝隙地贴合着她的,他手掌很宽,指节清晰,牢牢地把她掌控在手中。
“陛下,惊羽卫……”
她终于能发出声音。根本不像自己的,简直就是在邀请。
他蹭着她的耳朵,喘得好下.流:“朕让他们都退下。”
芊芊眼角余光看到黑影纷纷掠过,脸上顿时一片火烧。
“就剩我们两个人了,卿卿……”他就这么压下来,把她压在水池边上,倒下去时手掌还在她腰后垫了一下。
身高体型以绝对优势桎梏住她,沿着她的颈侧用力吮吻。
芊芊一直在寻找时机,目光死死地盯着,在他黑发滑开,露出颈上那片皮肤时,她扬手劈落一个手刀。
劈歪了。明明劈歪了,他却一僵,身体一松。
与其同时,她抵住他的胸口用力一推——
“噗通”。他似乎是沿着滑溜溜的岸边石块,落进水里去了。
风吹来。
她打了个哆嗦,从那种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探头看了眼,确认温泉里的人没有任何动静,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蒙汗药的药效起作用了。
芊芊擦了把脸,分不清是水汽还是别的什么,这样走出去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她快要没有时间了。
她对守在尽头的侍卫说:“陛下在休息。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
女子鬓发散乱,娇弱无力,脖颈上杂乱的红痕叫人不敢多看。
一路上走过去,竟然没有任何人怀疑。
突然——
“不好了,走水了!快救火,快救火!”
时机到了。她抓住一个太监,急道:
“悠然在哪个帐篷?”
太监立刻指了个方向,着急忙慌地要赶去救火。
芊芊却拉着他不放。轻声道:“着人去看看陛下吧,温泉泡久了不好。”
他摔下去的时候半边身子都在水里,可别溺死了。
至于为什么,她没有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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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马车旁,项微与接过裹着婴孩的襁褓,递来一个包袱给她,道,“这是您要的衣物。”
芊芊钻进马车,换上那身既御寒又轻便的衣袍。
“跟我一起回南照吧。”
她用木簪束发,看着男子眉头上的朱砂,说。
当初含章殿外,故人相见不相识。他却用先王女的事迹隐晦地提示过她。
项微与,便是当年她在“白龙脊”学习蛊术时,那个为她提灯引路的道童。
那年她八岁,在山脚下,遇到了奄奄一息的项微与,瘦得跟只猫儿一般,被人装在箩筐里五文钱贱.卖。
那个时候他有一个她取的名字。
夷微。
《道德经》有语,“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
项微与看向那无边无际的风雪,颊边发丝吹拂,眼里几经变幻,轻叹。
“微臣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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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不到五丈处,便是赫赫有名的“问心崖”。
“嗖——”
一支利箭飞来,打中了她头顶的发簪,顷刻间,木簪碎裂一半,大半长发都狼狈地披散下来。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风雪,依旧不知疲倦地往前跑着。
“咻咻咻!”
三支箭,齐齐钉在面前的雪地上,箭簇还在摇晃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