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网恋到死对头(136)
就好像从未被清理过一样。
过年那会S送了两个手表,一个贵的一个稍微没那么贵的。裴听把普通一点的手表戴在了手上,感觉还行。
其实裴听不爱戴手表,之前还被田思彰说过,说摄影师这种常年到处跑的职业,不戴手表多不方便,还得抽手去拿手机。
裴听觉得他说的对,所以他选择长期外出时才戴手表。没别的原因,单纯是不想自己的手腕处被太阳晒得黑白分层。
因为他觉得——那样很丑。
周一清晨。
裴听和商鹤观面对面在一食堂吃早餐,颜禹风起不来,喊侄儿给他带两个包子。
“手表真好看。”商鹤观说。
“……”这该死的刻意提示,裴听试图让自己淡定点,假装无所谓:“给我了就是我的,我想戴就戴。挺方便的。”
商鹤观不紧不慢喝了口豆浆:“我什么都没说,裴宝,你别心虚啊!太明显了。”
“你这样骗得了谁?”
裴听:“……”滚。
吃完早餐后,两人在教学楼下分开时,商鹤观开口:“我回去也把小草莓给我的手表戴上。”
裴听没眼看他:“滚滚滚。”
真讨厌,鸟人又得意地翘鸟尾巴。
“中午一起吃饭啊!等着我。”商鹤观说。
“听见没?别自己跑了。”
裴听无奈:“知道了,等着你。”
教学楼一楼摆有世界水日的标识,包括海报,立牌等等。上周五的时候还没有,周末时学校的宣传部就加班加点布置了。A大对节约用水,粮食等一向很上心,这种节日在平时并不受广泛关注,可不影响A大对这种精神的宣传。
今天是世界水日,裴听记得这事,摄影社社长发了宣传此节日的活动。社团内还有小活动,准备晚上的时候去操场摆摊,免费给学校的女生们拍照,单人多人皆可。
颜禹风已经坐在教室眼巴巴等侄儿了,裴听把包子给他,外加一杯热腾腾的豆浆。
“爱你。”颜禹风说完就开始吃,还有十分钟上课。
“嗯,慢点吃,多嚼一嚼。”裴听说。
中午。
商鹤观在教学楼下等人,等下课时五分钟的蜂拥人群散去后,也没见着裴听。于是上楼找人。
他有裴听的课表,对照着往教室走去。
快到时,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把走廊都堵住的那种。
“别打了,别打了!”
是颜禹风的声音,带着急切与担忧。
商鹤观大步走过去,只见裴听把一个男的压在身下揍,一只手揪住对方的衣领,对方动弹不得,只能气急败坏。
“你就是个没爹没娘养的,就知道装清高。揍了我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真当自己是活菩萨啊?也不看看自己的骚样子,和个变态一样穿女人穿的。”
颜禹风想拉裴听,但根本拉不住,只能和个小鸡崽似的在旁边干着急。
商鹤观上前就把裴听拉走,一把放到了身后。速度快得颜禹风就眨了个眼,侄儿就跑自己怀里了。
“你先带他出去,我来解决。”商鹤观对颜禹风说。
颜禹风懵逼两秒:“哦,哦,好。”
随后把人拉到了教学楼下的树下,坐在树坛处。
十分钟后,商鹤观下来了。
五分钟后,被派去买饭的颜禹风觉得哪有点不对。为啥是他去买饭?不应该是商鹤观这个外人去买吗?他作为小叔叔,当然得安慰亲亲侄儿。
商鹤观一路拉着裴听的手,裴听也任由他拉着,直到回宿舍。
“曾博安的事情我处理的差不多了,让周围录视频的同学都删掉,不会传播出去。他也闭了嘴。”
商鹤观边说边拿出医药箱,里面有处理擦伤的基础工具和药。
“他说的话都是在放屁,不要在意。你最好了,叔叔阿姨都很爱你的。”
“来,先消毒,有点疼。”
商鹤观拿着棉签,轻轻碰了碰裴听的唇角。
触碰到冰凉的碘伏,裴听下意识舔了舔唇。
“别乱舔,先忍下。”商鹤观说。
裴听坐好,任由他继续擦,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我爸妈很爱我,我才不在意他说什么。他算老几,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有在乎的人带来的伤害才能让他伤心,其余的就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爸妈给小裴听拍的照片,裴听全都保留着,特别多,还有很多很多的视频。
视频里面爸妈声音都很年轻,模样也年轻。
裴听以前经常看,有了这些,他就永远不会忘记爸爸妈妈的样子和声音。
永远都记得。
“那哪里不开心?”商鹤观将软膏抹在棉签上,涂到裴听的唇角。他的伤看起来不多,就唇角有明显伤口,“还被打了哪?牙齿疼不疼?舌头呢?”
裴听感觉了下,“没,牙齿不疼。”
“有踹你肚子吗?腿疼吗?”商鹤观又问。
“也没,他打不过我。”裴听坦然说,此刻的琥珀眼里没有气愤。反而很乖,甚至有一丝丝的温顺,任由商鹤观给他擦药。
裴听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摊开手心,垂着眼说:“手表被他弄坏了。”
这时才流露点不开心,和气愤的意味。
商鹤观低头一看,发现手表表面变得破碎,交错的裂痕遮去了底下的数字。
他心中忽然涌出一种奇怪的情绪,有点无奈,意外,和窃喜。
呆瓜裴听。
“我给你买个新的。”商鹤观伸手摸了摸裴听的脑袋,“摸摸脑袋,伤口飞飞。”
“幼稚。”裴听往后躺,躺在了商鹤观的大床上。闻到了商鹤观的味道,“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