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延迟后我被迫洗白(16)+番外
才文西拼命地在心里发问,可是那个声音没有回答他,反而在这令人急躁的一分钟过去后,残忍地发出提示音。
【距离完成任务仅剩一分钟。】
一共才只有五分钟啊!
“才文西,说话。”陆域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
额头上冒出冷汗,才文西脸颊涨热,仿佛回到小时候,突然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然后全班小朋友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一样。
这个所谓的系统未必是虚假的,可是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
那段原剧情中的话,还是说了吧。不管情况是否能跟剧情对得上,反正他说了出来,总归不会判断他任务失败!
才文西深吸一口气,磕磕巴巴地开口:“我讨厌他,怎么了?一个新来的,还真——”
【时间到,任务失败。】
声音戛然而止,突如其来的剧痛占据大脑,痛得他发不出一道声音。本就不怎么红润的脸色瞬间白的透明,整个人也如同失去了支撑,缓缓倒向一侧。
陆域手疾眼快地环住才文西的肩膀,语速飞快地问:“才文西,你怎么了?”
才文西痛得说不出话,眼眶发红,充溢着水光。
痛,撕心裂肺的痛,好像有一把无形的锤子,有规律地敲击在他的大脑上。
小少爷无助地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眼底泪光闪现,浑身无力地般靠在他的怀中。
陆域呼吸一滞,此时此刻,一个让他无比慌乱的认知印刻在脑海里。
——才文西出事了。
他立刻站起来,几乎什么也没想,弯腰背起才文西,把在远处察觉不对劲从而走过来一探究竟的纪洲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纪洲看见才文西的惨状,呼吸也不自觉地急促了起来。
“不知道。我带他去医院。”
“先去医务室吧。”纪洲提议说,“他好像很难受,医务室有校医在,能帮他缓解一下。”
陆域没说话,直直地朝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上,才文西的疼痛感消减不少,许是陆域脚步略急,走一下便颠簸一下,颠来颠去,转移了才文西大半的注意力。
等到了医务室,才文西已经好多了。他艰难地拍了拍陆域的肩膀,挣扎着从他背上下来,恍惚间看见他宽大半截袖上的一处水渍,窘迫地红了脸。
疼到流口水!
社会死亡现场就在当下!
“我好多了……”他声音沙哑,无比虚弱地靠在床上,对上校医略微惊讶的眼神,强迫自己扯出来一个微笑,“老师,我就是突然头疼得厉害,好像要疼昏过去了似的。”
话落,旁边纪洲插嘴道:“看起来疼得生活不能自理。”
进屋后,空调温度略低,陆域明显感觉到右边肩膀后面的衣料湿了一块。他沉下脸,一句话没说,却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校医,好像在肯定纪洲说的话。
校医给才文西检查了一下,又问他是否有伤过头颅的经历,最终盖棺定论。
“应该是神经性头痛。”
明明是没完成任务的惩罚。
但是校医一说完,才文西立马说道:“可能是吧,以前虽然没出现过这么疼的情况,但是也会疼。”
“那就是了。”校医说:“还是让你父母带你去大医院查查吧。”
才文西随口应下。
从医务室走出来,三个大男生的身影被夕阳的最后一抹余光拉得很长。
纪洲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跟陆域说了句什么,大步跑走。
走廊里就剩下才文西和陆域了。
此时此刻,尴尬已经不足以诠释当下的氛围。才文西抿着唇,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陆域,见他面无表情直视前方,松了口气,浅声道:“陆哥,谢谢你。”
“谢什么?”
“你送我来医务室……”他干巴巴地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奇怪的情况。”
静默几秒。
“你以前总头痛?”
面对语调没什么起伏的质问,才文西心中打怵,却还是硬着头皮回答:“偶尔也会疼。但是谁不头疼呢,头疼还要找原因,医院得忙死了。”
欲盖弥彰的回答让陆域原本压下去的烦躁感再一次升上来。
明知道小少爷就是有事瞒着,可是他却无能为力,甚至没有立场继续追问下去。陆域猛地冷下脸,目光阴沉地盯着才文西。
就在才文西以为自己被看穿了的时候,陆域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去。
才文西停在原地,也不知道追还是不追。纠结间,陆域已经走远了,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到教室,准备拿了书包就坐地铁回家。结果刚一进门,就被教室里坐着的一个人吓了一跳。
此时的阳光已是深橘红色,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打在那人的身上。
才文西顿了顿,缓缓走近打招呼,“你还没回家啊,许同学。”
留在教室里的人正是许拾言。
许拾言抬起头,神色淡淡地看向他,“嗯。”
走回座位,才文西这才发现,许拾言在教室里做作业呢。
“今天的作业很多的。”才文西没话找话,“你要是想在学校里都写完,怕要等好久了。”
许拾言没说话,低头继续奋笔疾书。
被无视了。
才文西倒也不尴尬,他收拾好自己的书包,道:“那明天见了,许拾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