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那些年中,大安海军的舰队,本就时常在毛野岛周围的海域出没,毛野岛上资源匮乏,那里的人,本就多以当海盗为生。
自古以来,这些海盗就常在炎黄之地周围的海域出没,时常侵袭炎黄临海村镇,让炎黄的历朝历代对他们烦不胜烦,却常因对方熟悉海上环境,神出鬼没而不了了之。
风水轮流转,过去的那些年,大安海军相当于是将毛野岛上的海盗,当作磨刀石,或者说是练手对象,劫了那些海盗势力的无数船,也嘎了无数毛野*人。
不过在此之前,没有接到宫中旨旨,除了悄悄派人往岛上安插眼线外,大安海军从没直接登过岛。
毛野岛上的人,虽然对此感到愤怒不已,也曾派人想要驱离大安海军,但都无济于事。
发现大安海军只拦劫进出毛野岛的海盗,并没有攻岛的打算,甚至还不干涉大安商船与毛野岛内势力的正常商业交易后,毛野岛上各大势力,再怎么心有不甘,也只能对此听之任之。
所以当这次的大安海军,带着一部分大安陆军,分别从多个登陆点,毫无预兆的直接突袭毛野岛时,岛上各个势力,可以说是毫无准备,也毫无还手之力。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毛野岛后,大安的军队又顺手接收了毛野附近一片群岛,所有胆敢试图反抗的人,都被毫不留情的清除。
这种一言不和就直接要人命的雷霆手段,让毛野群岛上这些当地人,都被吓得心惊胆颤,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心。
大安军队纪律严明,不像那些无恶不作,没什么人性的毛野人,不搞烧抢、欺凌妇女的那套,只杀。
杀在当地作恶多端之人,收服当地人心,打着要让毛野人血债血偿的名义,杀有过当海盗经历的人。
杀得打骨子里欺弱畏强的毛野人魂飞胆颤,认为大安人是不可战胜的魔鬼。
承中元年的年底,京中收到毛野岛之战大捷的消息时,朝中文武百官皆是面面相觑,一片茫然。
他们当然知道毛野,毕竟毛野海盗在大安海军出现前,时常在沿海附近侵袭的事,他们都不陌生。
他们不知道的是,大安何时竟与毛野开战,还取得了大捷,而且还是直接占领毛野全岛的大捷。
“因事关重大,为防消息外泄,这次的作战计划,除了负责执行作战任务的海军舰队,只有朕与少数爱卿知道。”
得知不是只有女帝一人的决定,朝中某些重臣也知道,因自己身份不到,才没资格知道,有些人黯然失落,有些人心有不甘,但在总体上,倒也能够接受。
他们最担心的是本就强势的女帝,会在上面彻底没了压制后,将朝堂变成自己的一言堂,连这种参战人数多达近十万规模的大型战事,都独自决定。
不过被蒙在鼓里的滋味,显然很不好受,所以仍然有人站出来表达异议。
“但凡涉及到战争,皆关系甚大,毛野乃是海外岛国,自古以来,皆与我们是友邦,所几年来,我大安的商贸船队,也与毛野多有交易往来,陛下不通过朝议,就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无端派兵占领毛野岛,杀伤无数,实在有损我大安皇朝在海外的声誉。”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许多附议,在这些人看来,自家历朝历代都是礼仪之邦,那毛野岛自古以来,都不过是个弹丸之地,常来自家朝奉,还算是识趣,实在没必要对其大动干戈,得不偿失。
听到下方那些人,以充满优越感与自信的语气,说出的那些高高在上的言论,柳明月的心情颇为复杂,冷着脸回道。
“朕只知道,自古以来,毛野人寇贼一再犯我边境,凶残没有人性,若不能将他们铲除,朕将寝食难安,为我大安的后世子孙遗祸无穷!”
崔相随即出列道,“陛下圣明,那毛野人自古以来,常侵袭我边境,前朝末年,更是猖獗一时,害我沿海百姓无数,如今我大安攻取毛野,乃是为我炎黄先民报仇雪恨!”
何相更是慷慨激昂的回道,“崔相所言甚是,我炎黄大地,苦毛野寇贼久矣,陛下圣明,组建起了实力强大的海军,才迫使他们在近几年不敢再来侵袭我大安,但这不过是一时,为了让我大安沿海区域,能获得长治久安,就必须要从源头上消灭祸根!”
眼看大儒出身的何相,对毛野人都持如此痛恨与憎恶的态度,一些本来还觉矛盾的大臣,也都随即有了立场。
柳明月满意的点头道,“毛野岛既然已被纳入我大安疆域,从此成为我们大安一省,继续用毛野这个名字,就不合适了,大家可以想想,将其更为什么名字。”
这话提醒了朝中众臣,是啊,那毛野岛成为大安的疆域,对他们而言,这完全是个大好机会啊。
不过有那理智的大臣道,“陛下,那毛野岛孤悬遥远的海外,与我们大安内陆往来不便,长此以往,怕是得不偿失啊。”
这也正是之前的历朝历代,纵然国力强大,也没想过要将那些岛国纳入大安疆域的原因,朝廷劳心费力的派人治理,好不容易帮对方发展起来了,反了!
柳明月当然也知道这些,不过她只是轻描淡写的回道。
“徐大人不必担心,以最新的船速,如今从我大安的沿海港口出发,到毛野只需不到十天时间,何况我们的大安海军,本就常在那一带海域出没,那毛野本地人胆敢生异心,镇压了就是。”
听到柳明月的话,众大臣心中一惊,为女帝对毛野人的冷酷态度,感到疑惑不解的同时,还再次为其话中所透露出的另一个信息感到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