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师尊非礼勿rua!(125)+番外
“先把他们三个带回去,我还要在这附近看看,顺便等等来救援的弟子。”他对白廷道。
韩江雪还被吊在这,他得留在这等到人被救下才行。
白廷得令,拖上方正青三人,御剑离去。
……
桑卿乘风带着沈故先行回去。
花应、严摩和秦卓温三人正在凉棚里焦心的一边盯着天幕上的数字,一边望着林场的方向。
忽见桑卿冷着脸抱着沈故回来,几人心中都是一沉,这恐怕是出事了。
桑卿抱着沈故稳稳落在凉棚外,声音很冷:“劳烦三位腾个地儿。”
花应眼睛张的老大:“兮芜,沈故这是出什么事了?”
严摩脸色也不好看,但还是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去叫百伏宫的医修来。”
“不用,”桑卿拒绝,“麻烦你们三个回避一下。”
见他脸色阴沉的吓人,严摩没再多问。
秦卓温最后一个离开,说道:“我们就在外面,有事就喊我们。”
说完,三人一起退了出去。
见三人都离开,桑卿抬手设了道结界,巨大的水幕自四面八方罩下,水流簌簌而落,阻隔了外面人的视线,也屏蔽了里面的声音。
做完这些,桑卿才松手放他下去。
少年足尖点地稳稳站住,活动了下手腕,丝毫不像刚刚那副伤的很重的样子。
桑卿示意他在矮几旁坐下,拿出一方手帕丢到他手里:“自己擦干净。”
沈故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捏着帕子,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桑卿:“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桑卿就淡淡看着他,不说话。
沈故抿了抿唇:“你也看到了,七八十只狗妖,我若是不释放妖力,光靠断霄是打不过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
桑卿一把抢回他手里的帕子,擦去他脸上的血污:“你只要泄露一点气息,那些狗妖出于血脉压制,根本不可能会伤你。”
“一口气杀了那么多,还说不是为了名次?”
沈故被当场戳穿,沮丧的垂下眸子,他把牙齿咬的死紧,双手握成拳,盯着地面一言不发。
桑卿叹气:“我只是担心你,这么做太冒险了。”
沈故不说话。
桑卿用手指碰了碰他手腕上戴着的红色手绳:“某些人在进去之前,跟我保证什么了?”
“可是我想……”沈故的声音低低的,“比当年的你更厉害一点。”
我想变强,想追上你,超过你,保护你。
少年死死咬住下唇,把这份小心思埋在心里最深的角落。
八年前,他还小,没办法保护桑卿,只能看着他一次次因为自己受伤。
可是现在他长大了,他想要保护桑卿。
桑卿怔住。
他发现自己好像没有猜透沈故的心思。
原来沈故根本不是为了名次,更不是第一名的那些好处。
当年的小孩长大了,竟然想着要超过自己了。
“哎……”他无奈的笑了,伸手摸摸沈故的头,“我们阿故长大了。”
“但是这么危险的事情,下次不许再做。”
沈故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桑卿勾着唇,握着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拉到自己面前:“要是拿了第一,想要什么奖励?”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颈侧,鼻间是好闻的松木冷调香,沈故有一瞬间的出神。
“我……”他刚要开口,颈侧的伤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下意识痛呼出声,“唔!”
桑卿用沾了琉璃净水的帕子在按压他的伤处,闻言挑了挑眉梢:“知道痛就要长记性。”
沈故扁扁嘴,不悦地“哼”了一声。
桑卿假装没听到,见他颈侧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如初,视线落在他被划破的衣袖上。
“还有哪里伤了?”
沈故挽起袖子,露出被划伤的手臂。
桑卿继续用帕子帮他擦拭伤口。
“还有呢?”
沈故垂下了眸子:“没有了。”
其实背上还有一道伤,但他一想到要在桑卿面前把衣服脱掉,突然就觉得别扭起来。
还好伤口不算太深,过几天也能自己好。
“当真?”见他神色迟疑,桑卿又问了一句。
“嗯。”沈故点头。
“好吧,”桑卿收起了帕子,“奖励你可以慢慢想,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告诉我。”
他一抬手,将水幕围拢的结界解了,凉亭外已经围了一圈人。
“麻烦事还没完呢。”桑卿低声在沈故耳边道了一句,然后伸手从背后圈住沈故扶,扶着他坐下来,“在这等我。”
沈故乖乖点头,在矮几旁的凳子上坐下,又恢复了方才重伤虚弱的模样。
凉棚之外,秋时已经回来了,白廷站在他身边,而方正青和那两名无极宫弟子,整齐的跪成了一排。
严摩、花应和秦卓温三人神情严肃的站在一起。
方正青的师父,沉水楼的道谦长老也在,是个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着沉水楼的青黛色衣袍,脸色黑的难看。
剩下的就是清风观、法缘寺、无极宫和昆山派等几个小门派的掌门和长老,一颗颗脑袋凑在一起,足足有二十几人。
桑卿理了理衣袖上的褶皱,踱步到众人面前:“如何?”
“是我管教不严。”秦卓温闷声道,“方正青本就有些心术不正,之前在黄金楼时嗜赌成性,我已经罚了他,没想到他竟然记恨上了沈故。”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桑卿淡声道。
“等这次百战试炼结束,就带回沉水楼,送去十八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