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师尊非礼勿rua!(90)+番外
“噗!”
江姝烟脚下踉跄,一口鲜血喷出。
“兮芜!”
程华一把扶住江姝烟,不可思议的瞪着桑卿:“你到底想干什么!”
“《寒月调》,”桑卿停了手,朝江姝烟看去,“熟悉么?这可是你自己写的曲子。”
“咳……咳咳!”
江姝烟紧捂着胸口,鲜红的血自唇边淌下,她艰难的抬头看了桑卿一眼,殷红的嘴唇勾起一道惨笑。
“娘!”
程策从一旁冲了过来,他紧紧拉着江姝烟的手,看向桑卿的眼神冰冷怨毒。
“我娘待你和沈故不薄,你凭什么伤她!”
“那你要问问她做了什么。”桑卿的声音平静,视线落在江姝烟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上,“九枚八卦铜钱。”
“程夫人,原来巫姬收的那个神秘徒弟就是你啊。”
他的话音才落,在场众人皆愣住。
严摩捋着胡子的手瞬间僵住:“什么?可……可这跟你打伤她又有什么关系?”
“对啊!”一旁抱臂看热闹的花应也出声道,“兮芜长老,你今天把我们都叫来,该不会就是为了揭穿程夫人这个身份的吧!”
程华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浑身都在发着抖,不知是愤怒还是什么。
“够了!”他暴呵出声,“兮芜,今天的闹剧到此为止。我虽然不知你从哪得知了姝烟的这层身份,但这是巫姬当初要求的!”
“程掌门,”桑卿看向程华的眼神淡漠冰冷,“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从一开始,你就骗了我。”
“什么意思?程掌门骗你什么了?!”一道浑厚的中年男声乍然响起。
程华猛地一愣,闻声望去,就见一个身穿石青色道袍,手持拂尘的中年道人正站在人群里,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清风道长,你……怎么在这?”
那清风道长拂尘一甩,朝立在字碑之上的桑卿看了一眼道:“不是兮芜长老发的请帖,邀请我们来的吗?”
程华心脏一颤,他放眼望向四周,清风道长带的清风观,法缘寺、无极宫、昆山派,比较有威望的几个小门派的代表,均已到场。
他握着拳的手因为愤怒而发着抖,可桑卿就那么高高在上的立在那里,像个不可一世的仙者。
“兮芜,”他咬着牙,“你非要把事情闹到如此地步?”
“这些年,我是如何对你的,又是如何对沈故的?你被逐出玄尘派,我把沈故当亲儿子一样教养!如今又让你重回门派,你还想要什么?!”
“既然如此,你又怕什么呢?”桑卿淡淡道,“程掌门,如今大家都在,有些真相,也该见见光了。”
突然——
一道寒光闪过,直朝桑卿刺去。
“小心!”
沈故在人群中看的清楚,但他距离桑卿太远,根本来不及。
眼见那寒光飞射而去,只听“当”的一声震响,花应持枪横当,瞬间将那枚袖箭击飞。
花应潇洒落地,花枪“咣当”往地上一杵,朝了元扬了扬下巴:“了元长老,急什么,反正大家都在这了,听他说完再评判不迟。”
了元脸色一白,有些僵硬的收回了手。
桑卿瞥了他一眼,突然冷笑了声:“上次在罗春庄没能杀掉我,挺遗憾吧。”
“我,不是……”了元试图解释。
“算了,不重要了。”桑卿轻声叹息,他突然翻手向上,掌心里赫然出现了一枚残缺的玉牌。
“眼熟么?”他把玉牌拿给了元看,“那另外半块,你还留着吧?”
了元的脸色更白了,肩膀不自觉的颤抖了下。
桑卿把玉牌收回,手指在上面轻轻叩了两下:“好了,接下来让大家见一位故人。”
他的话音才落,玉牌里顿时飘出一股黑烟来,围在最前前的人纷纷后退了几步。
那黑烟渐渐散去,一个人影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桑卿足尖一点,从字碑顶端跃下,他从方物中取出一把黑色的纸伞撑开,将那道窈窕的身影遮挡严实。
看着惊愕到一言不发的众人,开口道:“怎么?都不认识了?”
“姜渺,濯风散人。你们应该都不陌生吧?”
“她怎么会……”花应震惊的长大了嘴巴。
秋时冷清的脸上眉头紧锁:“倒是确实很久没有听闻濯风散人的消息了。”
桑卿:“是啊,确实很久没有濯风散人的消息了,因为她已经邪阵变成了垂垂老矣的老太婆,还被人下了禁制。”
“什么?”秦卓温惊诧,“她修为已达元婴境,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人左右?”
“那也要看是什么人。”桑卿道,“洗尘是把通灵的古琴,与主人关联紧密,姜渺被下了禁制,你们说说看,它会攻击什么人?”
“这……”花应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是……程夫人做的?”
不光他不信,在场众人,除了程华和了元,众人皆是满面震惊。
桑卿淡然一笑:“是啊,我在罗春庄看见她布那个阵的时候,我也不信。可事实就是如此。”
“现在她的禁制解开了,真相到底如何,就让濯风散人亲自来告诉我们吧。”
他说完,把洗尘摆在了姜渺面前。
魂魄状态的姜渺神色淡淡,丝毫没有她活着时候的洒脱爽朗,她目光淡漠的环视了众人一圈,如削葱般的手指抚上了细如蚕丝的琴弦。
霎时,清韵泠泠,如泉水叮咚般的温婉曲调响起。
一副巨大的天幕,在众人面前展开。
幕布上,赫然便是小静峰蜿蜒曲折的山路,程华一身墨色袍子,背着手,和身着烟青色长裙的姜渺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