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赘婿竟然是皇帝(46)
想到这里,雪芙抱着自己的被子,嘴角浮上一抹笑意,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雪芙的床上,她望向东稍间,这个时候他应该睡着了吧。
时涧此时不知同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头枕着双手,睁开眼看着窗外柔和的月光。
雪芙伸手撩开帐幔,一股强烈的冲动人,让她好想起身去看看他。
可是她不能.
他们之间早有约定,他们之间从成婚到现在,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她又怎么能在半夜闯入他的卧间,不,那可绝对不行,他会不会把自己视为那种随便的姑娘。
可她真的有点想他.
想到这里,雪芙不禁将头埋在被褥当中好半晌。
片刻后她从一片的被褥中抬起头,她坐起身子来,想了想,起身下床。
她渴了,对,她渴了,她要起身去喝杯茶而已,就只是去喝杯茶。
小姑娘轻手轻脚的,极为小心地从内室往正堂走去。
时涧正在神思中,听到窸窣的动静,像是走路声.
又梦游了?
想起前几次梦游,雪芙总是能够轻易地撞东西,时涧一个起身。
看到雪芙正走在正堂的桌子前,他疾步冲到雪芙面前,透着月光十分认真地看她。
雪芙没料到时涧会一下冲出来,她怔在原地,满脸通红的不知所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透过漆黑,雪芙听见来自上首的人,轻声一叹,“芙儿,你又梦游了.”
梦游?
他是在把她当成梦游吗?
既然他把他当成梦游,那所幸就当她是梦游吧。
雪芙半睁着眼,不看时涧,在屋内走了几圈。
时涧则是一直跟在雪芙身边,保护她,勉她磕磕撞撞。
象征性地转了几圈,雪芙的心依旧是狂跳,要知道她可是在假梦游呀.
最后,雪芙回到自己的床上,坐下,准备脱鞋上床的时候,又听到一片漆黑中,想起夫君温润的嗓音,十分的轻柔,“这次,不抱我了?”
什么!
抱他?
此话一出像是一个重磅炸弹,在雪芙的脑海中炸开。
她难道在梦游中抱过他?
这.
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啊?
天!
可是.若是这次不抱他,是不是就说明,她的梦游不那么平常?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抱他啊,多好的机会啊,反正他误会你正在梦游啊。
尽管雪芙有十万个理由,告诉自己不要抱他,可是她知道,她心底的那只小鹿很想,很想。
他的怀抱像是有魔力,引她前去,她想要吸一吸那里的龙涎香,想要听一听那里的心跳。
未等雪芙伸手,只见时涧坐在她的身边,轻轻将她揽进怀里。
轻柔地抚了抚她的长发,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柔声道:“小姑娘,累坏了吧,该睡觉了好不好?”
这一连串的动作,这轻声的话语,在雪芙的心里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是在她梦游的时候,这般安慰她的吗?
真的好温柔啊.
好想靠在他的怀里不出来。
时涧又低下头,将雪芙的绣鞋脱下,伸手扶住雪芙的肩膀,将她慢慢放在床上,拉起被子盖好,伸手拍了拍她,温声道:“睡吧。”
那句话像是有魔力一般,将雪芙的困意瞬间勾了出来,闭上了眼。
时涧将帐幔放下,随后起身走出了雪芙的内室。
看着夫君离去的背影,雪芙不禁握住胸口的被子,带着淡淡的笑意渐渐入睡。
春夜的风,夹杂着暖意,卷着初夏的讯息吹来,叫一切随着时光的轨迹不断向前。
雪芙这些日子的心,乱得彻底。
自从春日宴上归来,再加上被误打误撞的假梦游一次,加之前面的种种。
夫君的身影,夫君得好,夫君的一切就像是一粒种子重在她的心田里,快速地生根发芽,用不可遏制的速度,变得枝繁叶茂起来。
十四岁,少女的心意一旦疯长,就像是繁花盛放,不会停下,不会退却。
这样的心思,将雪芙捆得紧紧的,让她怎么都无法解脱,甚是烦恼,甚是忧愁。
谁叫他们有约在先,谁叫她当务之急是要成为家主,继承家业。
而这一切未尘埃落定以前,她又怎么敢,轻易地将自己交付呢,万一他未必愿意呢,万一,他一到时间就要离去呢,万一他并不喜欢自己呢。
她心底想了无数个万一,但就是不会想,他对自己也动心呢。
纪家后花园里,纪雪灵正在亭子里写话本,听着雪芙躺在贵妃椅上,长吁短叹半个时辰了,她所幸放下笔。
给自己和雪芙倒了一杯,冰糖玫瑰山楂养颜茶,端到雪芙面前。
“你在叹,刚开的海棠花都要被你叹落了。”
雪芙一脸忧愁,眉眼间像是含着一层淡淡水汽,这几日清减了不少,平日里带着婴儿肥的小脸都削尖了下巴。
雪芙无聊地看着海棠花,“灵儿,我感觉我不开心。”
纪雪灵喝着茶,看着初夏的天光,“何为不开心,你说说。”
“反复想一个,根本得不到的人,当然不开心。”雪芙的愁绪又平添了一分。
纪雪灵转头看着雪芙,“你说姐夫吗?”
雪芙点点头。
纪雪灵想了想,喝了一口茶,“姐,你好像爱上姐夫了。”
雪芙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纪雪灵看着雪芙激动的脸,仍旧一脸淡定,“我说你对姐夫东西了呗,就是爱上他了啊。”
雪芙在雪灵那里听到肯定的答案,心里顿时涌上一股酸涩,“可是我.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