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为霸总王爷揣崽后(92)
柳柳摇头,“那我也不想成为那个祸国殃民的人。”
“你是我沈停云的妻子,大宁的晋王妃,又是大宁的子民,保护你责无旁贷。”
柳柳忽然觉得沈停云身上此刻散发着浓浓的说一不二的霸道气质。
她觉得只要他想就没有办不成办不好的事情,大到两国纷争小到给她的小兔子安尾巴,都能被他牢牢地掌控在手里。
若是一辈子能够在沈停云身边,这种在他羽翼之下的安全感,会让她一辈子无后顾之忧...
柳柳忽然意识到,自己最近好像有点越来越依赖沈停云,从前她明明可是万事都靠自己解决的,可是现在怎么连一点点的小事情都离不开他了呢。
她这是怎么了?
不,不对,不对劲,杨柳柳,你好像越来越不争气了,再这么下去她还要怎么做坚强独立的杨柳柳?
柳柳猛然从沈停云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拉出一尺远的距离来,自己收了眼泪,擦了擦。
感受到怀中人猛的抽离,胸前的空虚感,让沈停云一顿,他望向柳柳。
“怎么了?”
柳柳擦了擦眼泪,整理了一下自己一衣裙鬓发,收起自己刚才的矫情,一脸的平静。
“没事,我好了。”
沈停云蹙眉,这好得未免太快了些,他还想杨柳柳在她身边要哭上很久,而他要哄上很久。
可未曾想,杨柳柳在他面前展现的脆弱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瞬间他眼看着柳柳趴在他怀里哭,又从他怀里起来,一脸平静地收起了眼泪,翻脸翻书还快,迅雷不及掩耳。
沈停云心底有一丝失落,但是他想无妨,来日方长总是会再找到机会靠近他的。
......
英国公府。
谢启临一身酒气推开门,徐念禾听见声音立刻迎了上去。
她温柔道:“你回来了...”
谢启临对徐念禾视而不见,晃晃悠悠地走进内室,站在木施前抬起双臂。
徐念禾踩着碎步上前,伸手为谢启临解扣子更衣。
浓浓的酒气混着脂粉香袭来,徐念禾蹙起眉,可手下的动作未停。
谢启临伸出手轻轻挑起徐念禾的下巴,他轻蔑一笑。
“怎么,这么讨厌我?”
徐念禾手中动作一顿,冷下几分神色。
“夫君说笑了,妾身不敢。”
谢启临垂眸看着灯下的徐念禾清冷的神色,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他伸手掐着徐念禾的脸,捏到变形。
“若不是因为你家里的几个钱,你以为你还会留到现在?”
徐念禾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咬着唇怎么也不让眼泪掉下来,一句话也未说。
她默默将谢启临的袍子一如往常地放好,随后来到妆奁前,从小抽屉中拿出一封信来放在谢启临面前。
谢启临喝得醉醺醺,他迷茫半睁着眼眸,“这是什么?”
徐念禾平静地将那封信展开,“爷不必去问这是什么,只需在这处写下您的名字,以后爷便随意自由,妾身也再也不会惹爷厌烦。”
徐念禾看着谢启临喝到烂醉的一般,这一年谢启临纳的妾室纷纷有孕,就连在青楼买下的外室都有了身孕。
谢启临为了养活这些妾室,甚至动了她的嫁妆银子。
徐念禾所有耐心和爱意早已经在日复一日的磋磨中,消失殆尽,和离成了她唯一的路。
“爷,签下吧,签下以后,您便再也没有束缚,也再也不会有人干涉爷的生活...”
徐念禾耐心劝慰着,来到桌前伸出手慢慢地在砚台上磨好了墨,拿出笔来润了润,放在谢启临手中。
谢启临醉意加深,半睁着眼眸看着徐念禾听着她温柔的声音蛊惑着他,柔得不像话,说只要他在那张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就再不会有人管他。
他慢慢听着徐念禾的指令,提笔在那张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徐念禾笑着将那张纸收好,又服侍他睡下,再吹灭了燃在鼎中的奇香。
天光大亮之时,谢启临醒来,他揉着宿醉的额头,看着空空的床帐。
房内空无一人,往常只要谢启临醒来,徐念禾总会温柔地上前,来为他更衣盥洗,可眼下竟空无一人。
谢启临不禁疑惑,他起身来到窗前,在窗下的桌上看见了一封信。
他看着那信有几分眼熟,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和离书是三个字。
谢启临草草看完,落款之处正是自己写下的名字。
他全身一惊,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签下的和离书?
他转身疾速地在周围巡视一圈空无一人,他又匆忙地将徐念禾平日里管用的首饰盒打开,皆都是空无一物。
谢启临又疾步走到衣柜前,打开一看,只有他用的一侧平整地放着他的衣物,而徐念禾的那一侧却是空空如也。
在房间内仔仔细细地扫视一圈,除了一封和离书,徐念禾像是一股风一样在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谢启临慌坐在板凳上,他万没想到徐念禾会与他和离,重要的是,徐念禾似乎将所有的陪嫁与银子都带走了。
另一厢徐念禾带着陪嫁侍女来到甜水巷。
她一早跟柳柳与杨依依提及和离一事,依依与柳柳当然支持,甚至帮助她暗中一点点把自己的嫁妆偷运出来,徐念禾秘密运了一个月,一些大件也让她折成了银子,如今的徐念禾也就只剩下了银子。
但是她知道这些银子对她来说是多么重要,这是她后半辈子的安身立命之本。
所以她拜托柳柳将她的银子藏起来。
自打柳柳上次的银子被人搜出去,她自己就下定决心说什么也不能再丢了,她让杨白杨挖了一个小地窖,保证安全,把银子藏在那里无比安全,这次徐念禾偷偷往外运银子便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