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熏生锈钉(99)
“帮帮我。”她声线颤抖。
他不为所动。
“你好坏…我讨厌你,”她眼含泪水,感官已经到了极致,“不,不对t,我爱你。”
“我好喜欢,喜欢你看我。”洛萨咬唇,吐露实话,“…也喜欢你看它。你喜欢吗?塞巴斯蒂安。”
程殊目光缓缓上移,和她对视,推了下眼镜。
“喜欢。”他突然出声。
听见这句话的一瞬间,洛萨浑身剧烈地抽了几下,整个人都瘫倒了。
程殊哂笑一声。
惩罚结束,他抱起她回了卧室亲自折腾。
一夜好眠。
第二日上午,洛萨被程殊抱到了洗漱台上坐着。
考虑到会凉,还提前垫了他的衣服。
她睡眼惺忪地看他翻出了柜子里的剃须刀,然后问:“塞巴斯蒂安,怎么不买个电动的?”
程殊没回,三两下地换好刀片,打出剃须泡,眼神勾她:“来。”
洛萨醒了点精神,把他拉近到胸前,两条腿盘着他。
她一只手按在程殊硬朗的眉骨上,将他的头稍稍往左边侧了些,顺着他干净利落的下颌线一点点刮。
力道很轻,怕划伤他。
窗外的雨已经变成了淅淅沥沥的雨,从昨晚下到现在。
程殊垂眸看她,将她认真的表情尽收眼底。
趁她转过身洗刀片,忽然说:“下午金来接你回蒂华纳。”
洛萨手一抖,语气佯装镇定地问:“你要去哪儿呢?”
他没瞒着:“瓜纳华托。”
她强忍不舍,笑着问:“那我要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程殊沉默片刻,答:“也许半个月,也许两个月。”
然后呢?
她不问了,也不用问了。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下次见面就是最后的相处。
再以后,就是彻底离别。
洛萨抿唇,半晌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像是没有发生过这段对话,继续细致地给他刮胡子。
直到洗干净所有泡沫,才红着眼冲回衣柜边收拾自己的行李。
刚从蒂华纳出发时,洛萨没有带什么东西出来。
而现在,程殊给她备好了一切,把包和箱子装得满满的。
知晓了要分开后,时间莫名过得飞快。
下午坎昆还下着雨,猫咪们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金又是老样子,坐在一辆日产Versa里哼着歌,透过驾驶位的玻璃打量别墅。
昨天他来坎昆和叔叔吃了顿饭,吃完就接到了要把洛萨送回墨西哥西北角的任务。
不一会,门口有了动静,程殊将洛萨送了出来。
金看了眼洛萨低落的神情,叹了口气,开了后备箱,推门下车帮拿东西。
她低着头一言不发,程殊就在边上给她举伞,顺手整理行李。
关上后备箱后,洛萨忽然冲进雨里,憋着股劲往后门走。
他薄唇紧闭,目光紧紧落在她身上。
下一秒,她又倏地在门前站住脚,转过身跑到程殊面前,红着眼,咬住了他的小臂。
很用力,在默默地宣泄情绪。
洛萨咬得其实挺疼,但程殊没吭半点声,任她咬。
这一切都是情难自禁。
他知道,这是她的爱。
良久,洛萨松口,声音很低地说:“塞巴斯蒂安,你要平安,要少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没等程殊回答,她就转身上了车,再也没看他一眼。
上车后,金没敢马上踩油门,听到洛萨的肯定后才敢启动车。
她强压下欲望,没有回头看,只是不舍地闭上了眼睛开始休憩。
雨水顺着侧视镜往下流,模糊了镜面,模糊了那道笔直的、半天没离去的身影。
按照吩咐,金把回蒂华纳的路途里车开得很慢很稳,也很低调。
洛萨没有出来时那么赶了,体感舒服了很多。只是她心里总挂念程殊,不太踏实。
金带着她在路上走走停停,让她硬生生晚了一个礼拜才回到不死鸟。
各路势力骚动,目前的形势来看,这两个月没有哪里比这里会更安全。
萨尔玛不知道从哪里收到了风声,早早就站在了门口抽烟。
一见到洛萨就挂上了假笑,她红唇轻启:“我亲爱的小玫瑰,好久不见,玩了这么久你终于回家了。”
这熟悉的声音让洛萨心跳骤停,心情彻底跌落谷底。
她语调平淡:“好久不见,妈妈,我先进去了。”
洛萨抱着行李往里头走,碰上了等在树下的菲欧娜。
两人目光对上,她看清了菲欧娜眼里的关心和担忧,忍不住咬唇。
“我来帮你拿,”菲欧娜拢了拢衣服,走了过来,“你看起来不是很好,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洛萨毫不客气地分给她一个大箱子,点点头:“说来有些复杂,这几天我慢慢跟你分享。”
两人走到洛萨房间门口的时候,她才忽然想起了哈维尔在她桌下安装窃听器的事情。
洛萨刚刚升起一丝愁绪,就听见菲欧娜“啊”了声,然后说:“我忘记跟你说了,你的房间被大闹过一场了。也不知道怎么了,布兰卡有个男人突然有天指名道姓要你,就像疯了一样执着。导致布兰卡嫉妒得不行,大发雷霆地闯进你这里把东西都弄乱了,连桌子也一齐砸了出去。”
她摇摇头,还是觉得奇怪:“说不上来,我总觉得这事情很反常。其实布兰卡的那个客人被萨尔玛威压过,但他竟然丝毫不在乎。而且,虽然我知道布兰卡骨子里是很叛逆的,但我莫名觉得她的性格还不至于做出来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