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说他是无神论者(24)
他心脏一跳:“这是……这是……”
宁国华拉过他的手腕看了看,乐呵呵的道:“嗯,积赞了一点阴德了。”
“这就是积赞阴德……”方回定定地望着那小小的数字,高兴地耶了一声,“太好了!”
宁国华也笑着看着他,不过他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刚才那怨鬼……不应该只是这点数字吧……”
“对了,宁爷爷,刚才为什么叫宁鹤澜打我?”方回高兴着一下子想起之前的事,“这小子出手好重啊,若不是我已经死了,牙齿肯定要被他打掉了!”
宁国华有些意外:“哟,还挺记仇……”
“这叫什么记仇!我被揍了不应该问个清楚吗?”方回不满地说,可他却看宁国华揉了揉自己的腰,走到旁边去了,“哎我问你话呢!”
“小澜,刚才跑了那么远,又用了大量法力,爷爷我现在腰酸背痛的。”宁国华说。
宁鹤澜自然知道他想让自己背他,于是说:“那我先去把鸡哥找回来……”
“方回啊,你去附近找一下鸡哥。”宁国华对旁边炸毛的方回说。
“哈?!”方回没想到这个老头不听自己说的话,还吩咐自己去做事,着实不能理解。
第17章
宁鹤澜蹲下身将宁国华背在背上,回头看了眼地上,这里因为方回站着的缘故,地面已经湿了一片了。
“方回,麻烦你了。”宁鹤澜对方回说,尽管在他看来眼前就是空气。
“……”方回憋着一股气无处发泄,想骂两句吧,对方态度又很诚恳,可不骂吧,刚才那一拳真的好痛!
他瞪着眼睛看宁鹤澜背着宁国华先走了,不得不做了几个深呼吸使自己平静:“呼……呼……我是一朵白莲花……安静……安静……”
解决掉那黑影之后,天空中的月亮也渐渐明亮起来,宁鹤澜抬头望去,遮住月亮的云朵已经几乎看不见了。
一老一少在街边走着,此时已经块十二点了,街上早已没有了其他的行人,就连路过的车辆都很少。
“小澜,今晚你看到那被附身的人了吧?”宁国华问他。
宁鹤澜沉默着没有立刻回答,他盯着脚下的人行道。
有些地砖松动了,雨天踩下去会溅一裤管的水。
宁鹤澜眼睛在晚上视力很差,稍不留神就会踩到这种陷阱一样的砖。
过了半天他才问:“爷爷,那大哥真的是被附身了吗?”
“那不然呢?”
“我还以为他是……突然身体不受控制,爷爷你也知道,现在的人什么隐疾都有的。”宁鹤澜认真地说着。
“你……”宁国华想了下说,“那你今天打着方回了吧?后面他从水里出来还滴了一地的水,这个也是他发病的原因吗?”
宁鹤澜不说话了,街边的路灯明亮,宁鹤澜的脸上忽明忽暗。
“反正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什么鬼神的。”宁鹤澜轻轻道,像是在和宁国华说话,也像是在和自己说话。
回到家,宁国华说他要去洗澡睡觉,今晚真的累着了。
宁鹤澜想着鸡哥没回来,此刻也不能就这么睡了。
这鸡相当通人性,自己出去溜达,也能自己溜达回来。
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已经块一点了,还是决定出去找一下。
尽管爷爷说这个方回,他也不知道这个叫“方回”的靠不靠谱。
刚拉开门,他就看到鸡哥在门口站着,看到他来开门就咯了一声。
在鸡哥的旁边还有一对脚印,像是被水打湿的。
“……”宁鹤澜侧过身将门推开了些,鸡哥摇晃着鸡冠子自己回阳台的窝里去了。
宁鹤澜看到鸡哥脑袋后面好像又秃了一块,看上去更丑了。
“呃……方回?”宁鹤澜回过头看了眼门口,试探地喊了一声,那双脚印也进了屋,直接走到书房去了。
不得不说,真的很诡异。
如果宁鹤澜这个时候看得到,就会见到满脸都是鸡爪印,头发乱成一团,还夹着不少鸡毛的方回。
方回先前去到隔壁院子,一眼就看到了那边的公鸡。
公鸡正站在一户人家养的鸡窝前,昂首挺胸,走过去又走过来。
方回往后面鸡笼瞅了一眼,里面关了几只圆润的母鸡,正好奇地盯着外面的公鸡。
“哦……这样……啧啧啧,”方回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他咂巴着嘴,似笑非笑地抱起了手,“鸡兄,我还以为你只会啄人,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对别对的小母鸡有意啊?”
公鸡咯了一声,没有理他。
方回继续嘴贱:“不过你也应该照照镜子,就你这秃了毛的样子,哪只母鸡会喜欢你?我要是你肯定丑到睡不着。”
“咯哒!”这句话像是戳到了公鸡的痛处,他转过身,全身的鸡毛膨胀,朝着方回就扑了过来。
“哎哟我草……”方回一惊,拔腿就跑。
方回躺在床上,摸了摸脸上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的:“这只死鸡……”
摸着摸着,他抬起手腕,又仔细地端详起手腕来。
数字1旁边还隐隐的出了血,像是刻上去的一样。
方回有些庆幸自己当初要求那团光气改成阿拉伯数字,不然这数字大起来,等到什么壹佰捌拾伍这些,估计自己得疼死。
摸着数字,这第一次突破了0,方回淡淡的笑了起来。
然后第二天他就笑不出来了。
宁鹤澜一大早的就到秦阳的电话,死在周永屋子里的那个人,并不是周永。
“不是周永的话,会是谁?”宁国华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