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尾巴一无所有(81)
她莫名地有一点心虚。
她抖了抖尾巴毛，思忖了片刻，将之前的那个圆球状的半成品乾坤袋找了出来，拨拉到了身前。
她要先把这个圆球做好，等一下拿去哄修炼醒来的小猫妖。
不过这个圆球内部的空间太小，刻上符文，将它变成
乾坤袋的话，实在是有些浪费。
沈欢又翻了一下书，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符文——
这个符文要稍微难一些，但是它的效果也很有意思。
沈欢用尾巴卷了两枚灵石过来，提高了注意力，按照书上的纹路，仔细地刻画了起来。
她要控制灵力的注入，再控制落笔的成形，最后还要恰到好处地断笔。
沈欢专注着盯着铁球，眼看着符文都已经画成，甚至出现了成形才会有的流光。
但是流光转瞬即逝，与此同时，刻好的符文也一下子消失了。
这个符文刻失败了。
沈欢整条尾巴都僵住了。
她呆愣地看了一会儿旁边的铁球，然后一伸尾巴，摊成了一坨猫饼，就地躺平。
这怎么能失败呢？
叶问兰注意到了尾巴的动静，她微侧了头，询问道：“怎么了？”
她紧接着便瞧见了那个还在晃动的铁球，一下子就猜出了尾巴这个形象的原因。
她有点儿失笑，伸手摸了摸尾巴，安慰道：“符文很难画的，失败实属正常，不用丧气。”
叶问兰本想说灵石管够，让沈欢随便画，但是话还没有出口，便意识到了不对。
她的乾坤袋里，已经没有下品灵石了，只剩下几枚尾巴放在她这的中品灵石。
两袖清风了几百年的叶问兰，第一次感到了财富焦虑——
她怎么这么穷呢，连条猫尾巴都养不起。
她皱了一下眉，又瞧了一眼手边的棒槌乾坤袋，忽然道：“我先帮你把这个乾坤袋卖了？”
叶问兰退而求其次，决定去帮猫尾巴去卖东西，然后将赚回来的钱，再拿给猫尾巴花。
还在躺平的沈欢：“！”
她一下子竖起了尾巴，紧急勾住了叶问兰的手腕。
不行的，这东西可不能给剑宗拿去卖。
从她的经验来看，价值二十枚上品灵石的东西，拿去让剑宗弟子卖，恐怕只能兜售出二十枚下品灵石的价格。
还是得她来。
但是她肯定不能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沈欢思索了一下，选择了委婉询问：“仙尊，你要去哪里卖乾坤袋呀？”
叶问兰怔了一下。
她还真没考虑过这个事情，不过修真界这么大，总会有修士需要的。
于是她回答道：“去各个小宗门问问，他们灵石不多，买不起贵的乾坤袋，我卖便宜点便是。”
可怕。
剑修的生意法则，实在是可怕至极。
剑修是大门牌，他们主动上门，降价去卖乾坤袋，势必会被对面趁机压价。
可能还不止压价，对面说不定还要传点流言蜚语——
天呐噜，剑修穷得都上门乞讨了。
沈欢松开了叶问兰的手腕，甩了一下尾巴，努力地琢磨了一下劝阻的理由：“仙尊，可以先不卖吗？”
她将那个棒槌乾坤袋卷回到了自己身边：“这是我第一个炼器出来的成品，想再多看两眼。”
这个说辞很合理，叶问兰并没有怀疑，颔首道：“也可。”
这不仅是尾巴第一次炼出来的物品，还画了她第一次成功的符文。
尾巴舍不得卖也是正常的。
只是——
叶问兰焦虑地看了一眼灵石，紧急琢磨了一下，剑宗的几位长老里，到底谁手里还能抠出点灵石。
掌门是不行了，他天赋到顶，修行已无法再进一步，于是天天拿着灵石月俸，去搞些稀奇玩意儿。
陆正玄也算了，他手里灵石本就不多，都拿去买了话本子，还怕弟子看见，丢了他为人师尊的脸面，特意加钱买了书皮，给话本子都包上了。
至于另外几个山头的长老们……
内门灵石告急，弟子们的月俸她不好断，便找了借口，把各个长老们灵石全断了。
他们手里估计也抠不出来灵石。
叶问兰头痛地叹了口气，拿出了账本，准备再核对一下。
沈欢晃了晃尾巴尖。
她用神识扫了一眼那个账本，猜出来了叶问兰目前的窘境。
她思索了片刻，又瞧了一眼面前仅余的两枚灵石，决定把哄小猫妖的事情先放一放。
还是先赚灵石吧。
沈欢将那两枚灵石扫了过来，又研究了一下剩下的半成品乾坤袋，然后挑了两个空间最大的。
她顺利地给这两个乾坤袋画上了符文，然后将它们推到了叶问兰的手边。
铁器冰冷，碰到了叶问兰的指尖。
叶问兰一下子扭过了头，长剑几乎下意识跟着出了鞘，劈向了那个乾坤袋。
不过她反应极快，在看清情况之后，就顺势收了剑，剑尖直直插到了旁边的地上。
叶问兰摸了一下这两个乾坤袋，有点儿惊讶：“又画成了两个符文？”
沈欢点了点尾巴尖，描述了一下她的想法：“仙尊，我想将这两个乾坤袋，低价卖给剑宗的弟子们。”
这两个乾坤袋空间小，本身就不值几枚灵石，再加上外观又长得奇怪，价格肯定还得再降。
而且愿意买的人肯定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