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误入苗疆修罗场(56)
瞧见面前的人正是刚才订婚见过的女人,清雅又羞又恼,手背捂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像是被急哭了,笔尖泛起淡红好看极了。
“你、你、你我都是女人,为什么要亲我?”
清雅双腿合拢坐到石块上,哭得喘不上气,“你坏了我婚事,如今又亲了我,你得对我负责。”
余夏手指戳了下清雅腰窝,“别哭了,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你让我亲回来,咱们之间一笔勾销。”清雅忽然凑近余夏,望着余夏眼睛,“我没经验。”
清雅又一次急哭了,眼尾泛红像是被欺负狠了,“算了,这次饶过你,反正你记住,你欠我一个吻。”
“我想什么时候讨回来都行。”清雅戳了戳余夏额头,居高临下看着余夏,“听清楚了吗?”
余夏拉着清雅手指往下,落到唇瓣,“我现在就想偿还。”
她不知何时招惹苗寨大小姐,穿金戴银,思想却格外古板守旧,最好现在就还给对方,免得日后还有其他拉扯。
“什么?你还想亲我?”清雅一张脸涨红,“是本小姐亲你,不是让你亲我。”
她拍了拍脸颊往回走,这都什么事啊?她在阁楼里待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出阁这天,不久便要为人妻。
哪里冒出来没有规矩的女人,比订婚对象先看见她不说,还抢了她的初吻。清雅手指放到唇边,想起那柔软触碰。
原来和女孩子接吻是这种感觉吗?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余夏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往回走,撞到熟悉温热的怀抱,她抬头看向林汐。
“去哪了?”林汐摸出纸巾擦掉余夏额头汗珠,“给你买了糖人。”
林汐手里握着糖人竹签,竹签上的小女孩扎着双马尾,怀里抱着兔子,“我觉得特别像你,就买下来了。”
“谢谢。”余夏接过糖人抿了一口。
她没解释刚才去了哪里,林汐也没再询问,两人维持诡异默契。
“我们回家吧。”
林汐袖口中藏着一颗血珠,血珠发亮便是亲姐妹,但结果对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她想保护的人除了心愿以外还有夏夏。
发亮血珠滚落,落入地面碎成两半,亮光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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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轮明月照进屋内,余夏掀开被子,轻手轻脚下了床,拧开门把手。
“夏夏,要去哪?”
余夏咳嗽一下,挺起背脊,不自在地说:“我出来吃点东西,马上回去睡觉。”
“我刚烤了面包,还有牛奶,要吃吗?”林汐端着手里托盘。
余夏藏着心事,三两口将面包全部吃光,一口气喝完牛奶,林汐自然擦掉她唇边奶渍,“想去见云月?”
余夏看着脚尖,不说话,过了很久才听见自己小声说:“可以吗?”
“不可以。”林汐将烘好的斗篷裹住余夏,“夜里风大,带上斗篷去。”
林汐摘掉手指戒指戴到余夏食指,见余夏刚要出声拒绝,林汐解释地说:“她在望月楼下了蛊,戒指里有解蛊药粉,能够让你平安进去。”
“谢谢。”余夏抱住林汐腰侧,脸颊靠着林汐胸膛,听见躁动不安心跳声,“谢谢姐姐。”
“去吧,早点回来。”
林汐与余夏擦肩而过,按动灯光开关,走廊瞬间明亮,温暖灯光打在余夏身上,余夏回头看向林汐,林汐双手交叠搭在围栏上,披着杏色披风整个人看起来温柔许多。
是错觉吗?她总觉得林汐变了。
林汐手掌按住扶手,被余夏扔掉的手环重新戴到她手腕,她按下按钮,一阵电流袭击全身,指节用力到泛白。
她对夏夏偏执的占有欲,需要戒断反应来控制……
余夏寻着记忆里的路线找到望月楼,楼房周围全是红蚂蚁,竹林间贴着黄色符纸,果然如林汐所说,云月在望月楼周围下了蛊。
她转动戒指,蹲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伸到蚂蚁窝。
另一边,望月楼顶层阁楼,云月单手支颐,另一手端起酒杯,喝了几杯白酒,察觉到蛊虫异动,轻嗤道:“她来了。”
云月朦胧目光瞥见杯底蛊虫,一只比拳头还大的红蚂蚁,她指尖夹着符纸,火光摇曳符纸化为灰烬,笑着对红蚂蚁说:“辛苦你了,假死休息一会。”
她站起身,走到玄关,耳朵贴上墙角听见楼下动静,赶紧把花生米和白酒藏起来,打开窗户通风,脱掉拖鞋爬到床上。
夏夏,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房门没锁余夏推门而入,一股难闻草药味扑面而来,云月身形瘦削躺到洁白床单上,手臂垂落,如果余夏注意看能看见云月指尖抓着几粒花生米。
余夏站到床边,望着云月毫无血色的脸,手指触碰到云月眼睑。
你还好吗?我很想你。
圣女养蛊,蛊虫损耗必定会使圣女元气大伤,余夏煲了十全大补营养汤,放到云月床头,“我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好受一些。”
余夏俯身亲吻云月额头,“云月,我要走了。”
她刚转身,云月食指勾住她手指,如睡梦中喃喃自语,“别走……”
“水……”
余夏凑近耳朵听云月说话,呼吸落到她耳畔,勾起酥麻痒意。
“怎么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余夏目光搜索一圈,看见圆桌上放着茶壶,拿起茶杯倒了一杯温热茶水。
她着急地走到床边,茶杯递到云月唇边,茶水沿嘴角滴落到颈肩。余夏手忙脚乱,抽出纸巾擦掉云月颈肩水渍,想到云月喂她解酒汤,脸颊泛起绯红。
她头脑一热,举起茶杯猛地灌下一口,凑到云月唇边,闻到隐藏到雪松香水味里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