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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霸总带着儿女找上门(13)

作者: 又夕木 阅读记录

在两个截然不同的盼望中,周日如期而至。

Lennart仍然派司机来接送许玫。

许玫进车门时,瞧见后座上熟悉的俊美身影,又是一愣,Lennart居然也来接她了。

分明可以直接在家里等着她就好。

许玫把这个行为归结于Lennart过于礼貌。

车上,两人又是无言。

对于许玫来说,Lennart介于陌生与熟悉之间。

这才是两人第三次见面,彼此都不太了解,这让许玫感到拘谨。

然而,上周的愉快交谈又历历在目,许玫回忆着那些画面,又有种错觉,她和Lennart已经相识许久。

许玫拿捏不好尺寸,她也不知Lennart如何看待她,心里十分忐忑。

同时又由于她这周太忙,在匆忙之中挤出时间备课,她总担忧自己没备好课。

是以,一路上,许玫精神高度紧绷,简直与两人初见时没两样。

许玫跟着Lennart下车,到达公寓,她瞧见窗边上的钢琴被换成两人上周买的古琴。

Lennart解释:“这张古琴我先放在这里,等半月后,我父亲生日,我再给他送过去。”

“我打算在我父亲寿宴上表演一首曲子,我想我父亲定然十分欣喜。”

Lennart直勾勾地看着许玫:“Rosalie,半月的时间,可足够?”

被他一双亮晶晶的绿眸诚恳地盯着,而且还是Lennart为了孝顺父亲,许玫简直不好意思说半月时间不够。

她只得沉默地勉强点头,在内心悄悄叹气,精神绷得更紧了。

Lennart其实瞧见了许玫一路上都紧张兮兮,态度疏离,这让他不开心,他忍不住想使坏,作弄许玫。

所以,Lennart故意装作不知道许玫的为难,反而笑盈盈:“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现在?

许玫顿感压力巨大,她深吸了口气,先打开书包,把自己这几天熬夜写的内容交给Lennart,想让他自己看。

既然Lennart想半月后演奏曲目,那基本的理论知识,许玫是没时间教他了。

然而,才递给他,许玫忽的反应过来,自己是用中文写的,Lennart作为一个德国人,能看懂中文么?

许玫抬眸,犹豫。

Lennart像是知道她的顾虑,用德语道:“我能看懂中文。”

其实完全不懂。

不过,要是让许玫知道自己不会中文,许玫定然又会想方设法把笔记翻译成德语。

Lennart原本因为许玫的生疏态度,有些不开心,所以故意作弄。

可是他看到了瞧见笔记本,想起许玫这几天熬夜给他备课,心里的乌云忽然消散,便没再作弄许玫,而是驾轻就熟地撒谎。

听到Lennart竟然会中文,许玫有些惊讶,不过,她转念一想,Lennart拥有一半华国血统,会中文也正常,便没再纠结。

她回忆了一下自己会的古琴曲目,最终建议Lennart演奏《春晓吟》。

这是古琴三级的考级曲目,不难,而且其曲调清新明快,描绘了春天的欣欣向荣景象,寓意也好,适合Lennart这个初学者在他父亲寿宴上演奏。

许玫先试着弹奏。

上周她试过古琴音准,发现是正确的,不必再调弦。

她异常紧张,因为自己前一次弹古琴已是一月以前,她生怕自己水平太烂,太丢人现眼。

许玫屏气凝神,垂头,回忆《春晓吟》的乐谱,她以为自己会磕磕绊绊。

事实并非如此。

如葱白的纤手,轻盈而熟练地拨动古朴琴弦,舒缓地奏出悦耳、清新的琴音。

这是与Lennart曾学过的钢琴截然不同的曲调。

Lennart厌恶钢琴,之前窗边之所以会摆放钢琴是设计师设计的,这个公寓并非是Lennart常住的地方,他对此地没有归属感。

而眼前来自陌生国度的少女却似乎很喜欢她手上的乐器。

许玫越弹,心情越舒缓。

窗外天气和煦,阳光吹起窗帘,吹动许玫额间的碎发。

空气里飘来对面洋房阳台上的玫瑰味道。

大片灿烂盛开的玫瑰沐浴在秋日高阔的蓝天与造型古朴,色彩鲜艳的洋房里。

阳光、蓝天、鲜花、洋房皆映衬许玫秀丽、纤长的身影。

待到一曲奏完,许玫紧绷的精神已经完全放松下来。

她抬起头,笑着,杏眼再次变得亮晶晶,像是沾了露水的栀子花。

触及Lennart的目光时,许玫却心猛跳一拍。

“Rosalie,你弹得很好。”

Lennart又直勾勾地盯着她,极具侵略性。

情感炽烈的夸奖搞得许玫不好意思,她脸颊发烫,害羞地垂头,同时心下也有些欣喜。

这一周,许玫进入新环境,被打击得厉害,正是自信心受挫之时,Lennart的夸奖来得恰如时候。

见状,Lennart心情亦是大好。

空气流动似乎变得缓慢,玫瑰花味浓烈。

许玫抬眼,瞧见Lennart仍然盯着她,许玫立即又垂眼,飞快眨了眨长睫,她地心脏跳得有些快,小声道:“我刚刚演示了一遍,现在,我们开始从基本的指法开始学起。”

挑、勾、抹、托……

许玫一一示范,随即,她又缓慢地重复一遍“挑”这个指法,并给Lennart讲解要点。

“大拇指扶在食指末节靠上边,指尖不可超出食指背。”

……

只有一张古琴。

许玫自然而然想到,在示范完之后,起身将位置让给Lennart,她站在窗台旁,瞧着Lennart。

Lennart坐下,许玫周围立即被Lennart的气味笼盖。

之前许玫就注意到Lennart身上并不像其他西方人那样身上有刺鼻的体味,需要喷浓烈的香水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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