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霸总带着儿女找上门(44)
教授知道许玫和Lennart是恋人,便劝导:“不能因为恋爱就耽搁了学业呀。”
把许玫听到“恋爱”二字,眼眶再次湿润,她朝教授解释道:“不是因为恋爱,我和Lennart分手了,现在在搬家。”
她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艰难地说完整句话。
教授安慰了许玫,确保许玫不会做傻事,便将电话挂掉。
许玫发了一会儿愣,抹掉眼泪,开始收拾行李。
她来时只带了一个行李箱,后来父母又陆陆续续寄了些冬衣、棉絮之类,许玫抽了真空打包之后,也足足有两个行李箱和两个纸箱外加将书包塞满。
许玫先上网查了一下人工费,觉得有点贵,随后,她又搜索附近带电梯的酒店,订了个相对便宜的。
弄好之后,许玫先从最轻的箱子开始,她胳膊纤细,力气小,饶是最轻的箱子也很难搬起,她只能弯腰,吃力地地将箱子推走。
公寓没电梯,许玫住四楼,手上的行李寄过来时,她父母怕她不好拿,故意分多批寄,饶是如此,许玫仍累得喘不过气,现在是下楼梯,与之前相比要省力些,可许玫为了少跑几趟,把纸箱塞得满满当当,超过之前最重行李的两倍。
是以,当许玫咬牙将行李弄到一楼时,她整个人精疲力尽,她头发散了,眼睛的红肿未退,衣服皱巴巴,整个人狼狈不堪,如一颗明珠染上灰尘。
“是不是她?”
“是她!”
公寓楼外传来陌生人的声音,下一刻,耀眼的闪光灯层出不穷地出现在许玫的视线。
许玫被这灯光弄懵,无措地举起手,望向闪光灯亮起的地方,在朦胧视线中,许玫看见夕阳余晖里,飘雪的街道上站了一堆娱乐记者。
记者们争先恐后地按快门,想拍下她的狼狈神色。
Lennart的一举一动都是热点,恋爱是热点,分手亦是热点,因为Lennart的缘故,许玫也成了热点。
一个月前,她是所有女孩羡慕的对象。
而现在,她的狼狈证实了她成了被Lennart抛弃的对象,她是明日黄花。
她被抛弃是容易引人讨论的话题,是Lennart的哥哥姐姐们指责他薄情寡义的利刃。
众人都想从许玫身上获得些什么,他们并不想为许玫拭去眼泪。
离开Lennart之后,许玫身旁的恶意露出獠牙,张牙舞爪地向她发动攻击。
娱乐记者们很快将许玫层层围住,他们以相当强硬的姿态,希望许玫回答他们提出的问题。
许玫不善与人交际,更不善面对恶意。
她慌乱地哭泣,十分无助。
而娱乐记者们把镜头凑近,卯足了劲,想将她的哭泣拍得更加令人动容。
公寓里,Nora依靠楼梯的监控全程围观这场闹剧,她将情况整理成邮件,并在结尾询问:“老板,这件事,需要我出手吗?”
第22章 恶意持续
在许玫即将崩溃时,一众记者的手机纷纷响了,随即,众人神色慌张起来,莫名其妙地散了,许玫得以喘息。
她没有思考众人为何离去,她不敢思考。
许玫默默啜泣了一会儿。
天边落日渐渐黯淡,街上小雪纷纷扬扬,天快黑了。
夜晚不安全。
许玫意识到自己没时间悲伤,她擦干眼泪,转身上楼继续搬行李,等她再下楼,她却发现自己放在一楼的纸箱多了几个脚印,显然是被人踢了几脚。
这次,许玫没再惊慌,而是默默擦正在流出的眼泪,她现在擦眼泪的技巧经相当娴熟了。
许玫吃力地把两个纸箱搬到街道边,先打了辆车,把两个纸箱运到自己刚刚租的酒店,室外气温在零度以下,许玫上车时,原本白皙似玉的双手被冻得通红。
搬完行李后,许玫坐公交回到公寓,要搬的东西只剩一个行李箱和一个书包,许玫一趟就能拿完,她以后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于是,许玫先拿清洁工具把她住的房间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遍。
打扫房间并非是许玫这个上任租客的硬性任务,许玫和Justus这个房主关系并不融洽,她不给Justus使绊子都是好的了,奈何许玫对自己有着高道德要求。
可许玫没想到,她这次彻底打扫,很快让她发现藏在房间里的针孔摄像头。
一股惧意以及恶心感从背脊升起。
许玫以前没经历过这种事儿,自然不可能设防。
她没经历过这种事,只从新闻里听说过,因而,当她现在发现时,也就极其震惊且害怕。
她好不容易平稳的心态再次崩溃。
许玫惊恐地在房间搜寻。
一个、两个、三个……
摄像头隐秘地藏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
许玫将摄像头狠狠摔在地板上,大哭起来。
出租屋的主人是Justus,许玫首先怀疑的对象自然是他。
许玫第一反应是去找他对峙,她弯腰把地上的针孔摄像头捡起,但还未走几步,她停下。
整个公寓都是Justus的,公寓里的住客肯定帮他不帮许玫。
想到这,许玫又把针孔摄像头塞到书包里,装作若无其事,她先给Justus发消息,表明自己行李收拾好了,叫他来拿钥匙,且让他把租房合同拿来。
Justus看着手中的钥匙,心情复杂,他没想到许玫居然如此倔,她利落地打包行李,并把房间腾出来,还算好了房租。
许玫把租房合同撕了,随即,她把钱转给Justus,她计算的价钱高于市价,而非优惠价,她厌恶Justus,不愿受他恩惠。
两人两清后,许玫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厌恶,她拖着行李箱,匆匆离开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