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霸总带着儿女找上门(50)
Lennart不喜欢弹钢琴,不喜欢画画,但他以前没得选。
他出生时,他最大的哥哥已经四十多,他的大哥是他父亲第一任妻子生的,并且连名字都和父亲一样,对于Schulz家族来说,名字是荣誉的象征。
如果没有意外,那么他的大哥是注定要继承意外的。
老Schulz风流成性,喜欢生孩子,娶Lennart他母亲也不过是因为他母亲怀孕。
对于老Schulz来说,孩子是有趣玩意儿,喜欢呢,就逗弄几下,不喜欢则扔点抚养费。
对于Lennart的母亲来说,他是她获得绿卡以及走向富贵的跳板,在他出生后不久,母亲便离开了。
而对于Lennart的大哥,老Schulz的孩子是竞争对手,他要扼杀潜在的意外。
让娘家没有背景的孩子学些艺术、人文之类的学科是一种不易被外人声讨的有效手段。
没人替Lennart遮风挡雨,他只有自己。
所谓心机深沉,喜怒不显于色,不过是从小生存环境过于恶劣锻炼出来的。
Lennart有着与许玫截然不同的成长经历。
两人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
曲子弹到将近末尾,忽然变得急促,许玫看着神色难辨的Lennart,她的心随着音乐慌张起来,并且慌张情*绪越来越浓烈。
当她慌张情绪达到极点,曲子却猛的舒缓,许玫还未来得松口气,紧接着,敲键声毫无征兆地变重,如雷声轰鸣,原来方才舒缓只是暴风雨的警醒。
许玫被吓得眼泪直掉,她不由自主地战栗,后退。
当最后一个键落下,Lennart起身,绿眸定定看向许玫,他道:“Rosalie,你说因为恨我,便不想和我在一起,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我。”
没有了金丝眼镜的缓冲,Lennart的凌厉五官一览无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对于Lennart来说,他曾经恨的人他已尽数报复回去,他曾经恨的事,现在早已习以为常,成了他骨肉的一部分,他甚至能笑着对许玫卖弄。
他绝不会避开憎恨的人与物,要么战胜,要么习惯。
所以,他不会任由许玫逃避。
要么战胜他,要么习惯他。
盯着眼前的Lennart,许玫嗅到了危险气息。
她转身,想逃。
晚了。
太晚了。
她被Lennart迅速抓住纤细白皙的手腕,并拦腰横抱。
未知处境,以及Lennart的存在,让许玫越来越恐惧,她挣扎起来。
她并非第一次见识到Lennart的力气,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被她抛到脑后的恐怖经历在此刻变得清晰。
许玫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还要遭遇什么,她大哭起来。
“你放开我,放了我好不好?”
她无助而可怜巴巴地祈求着,却让Lennart的欲望越加强烈。
许玫很快感受到那熟悉物什的灼热温度,她又羞又惧。
Lennart抱着许玫穿过走廊,经过一间又一间门,最后,在一道装饰有玫瑰花的门停下,他用脚将门踢开。
刹那间,许玫顿时闻到浓郁的玫瑰花香,与低缓、淡雅的古琴声。
许玫从小听古琴,当然听得出这弹的是古琴名曲《流水》,古琴是她熟悉的事物与她母亲息息相关。
玫瑰见证了她父母爱情,是她最爱的花,对她的意义重大,她的名字都带着“玫”。
玫瑰、古琴。
两者都与她对童年乃至青春期时的美好记忆息息相关。
Lennart要在她最熟悉的两者面前得到许玫。
他要许玫以后每次看到玫瑰与古琴,甚至只是回忆起二者都能想到Lennart。
他不要许玫忘记他,他要把自己掺进她美好回忆中,他要她永永远远地记得他,即使死亡,他也要随着她去棺材,永远缠着她。
生同衾,死同穴。
Lennart将许玫放在铺满玫瑰的大床上,许玫的头发、四肢全被玫瑰缠上,她整个人仿佛溺于玫瑰。
玫瑰花香浓郁,玫瑰花瓣触感浓烈。
昂贵唱片机播放的古琴声清晰回荡在整个房间。
Lennart把门关上。
窗户被紧紧关着,厚厚的窗帘挡住窗外的景致与光亮,房间里只留着明黄的台灯亮着。
Lennart脱下自己的衣物,并将许玫的毛衣与裤子都粗暴地脱下。
在许玫的感知里,他是封闭空间里,除玫瑰花与古琴声外最瞩目的第三个元素,他用粗暴、热烈的动作以及疯狂的占有欲,不断侵略着许玫的感官,将自己同玫瑰、古琴一样烙印于许玫骨骼与血液之中。
他的意图毫不掩饰,即使单纯如许玫也察觉到了,她崩溃地大哭,挣扎,试图阻止Lennart。
但,没用。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防线全面溃败,大脑与身体同样赤/裸暴露在他眼前。
Lennart禁欲了一个月,这次的欲望比上次破戒时更加浓烈。
许玫全身上下都是他弄出的印记。
将许玫身心皆禁锢让他觉得无比兴奋。
一月前,为再次得到许玫装出的款款温柔此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既然绅士面具没办法帮他让许玫再次爱上他,那就没必要继续装了。
无论许玫爱与不爱他,他都要得到许玫这个人!
他俩之间的游戏,没完。
远远没到结束。
一月前,许玫没法承受Lennart的猛烈,现在她也不能。
由于感官感知的是她熟知的古琴声与玫瑰花香,许玫的羞耻感比上次以为自己与Lennart的缠绵被人瞧见了更加让她觉得羞耻,更加让她憎恨Lennart。
恨意战胜了恶意与困意,并将曾经的爱意驱赶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