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霸总带着儿女找上门(56)
戒指是闭合的圆形,如之前玉镯一般的禁锢,并非是常见的钻石戒指,而是由上好的祖母绿宝石镶嵌成玫瑰形状。
又是玫瑰,许玫简直要厌恶玫瑰了。
她挣扎,又开始流泪,泪水滴在她手背上,也滴到Lennart的手背。
挣扎无用,许玫眼睁睁戒指被戴在她左手无名指,尺寸恰好合适,她感到一种深深的窒息感。
许玫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抬眸,对Lennart决绝道。
“我不信教。”
这场婚礼是在神父见证下,由耶稣赐福,许玫不信教,所以这场婚礼无效,她在做最后的挣扎。
Lennart笑:“我也不信教。”
他选择教堂并非是要得到神明的赐福,他若信教,早就该接受自己被践踏的命运,毕竟,他的大哥可是忠实基督教徒,他的大哥曾无数次向耶稣祷告,希望耶稣能赐福。
Lennart是来向耶稣昭告,是来炫耀,他邀请宾客亦是这个道理,他当然知道宾客们对他的爱情不以为然,但他不需要他们的认可,他不在乎他们的想法,他只想向所有人昭告,向所有人炫耀他的妻子——许玫。
现在来到结婚仪式的最后环节。
Lennart先抬起许玫的手,舔舐她手上的泪痕,他动作缓慢,深邃绿眸带着笑,许玫挣扎着想抽回手,没用,她的长睫不住颤动,眼前的Lennart让他觉得危险。
接着,Lennart猛地掀开阻挡于两人之间的面纱,就像是掀开迟到多年的生日礼物,他定定看向许玫了好几秒,随即,他朝她深深吻去。
新郎亲吻新娘。
交响乐将气氛推向高潮,宾客齐齐鼓掌。
所有人此刻都瞧见了Lennart毫不遮掩的欲望。
许玫置身于盎然绿意之中,但是许玫却觉得自己好像要溺死在这无边绿色里。
仪式后,许玫迎来了她和Lennart的新婚,她被Lennart折腾了一下午外加一宿,最后实在坚持不住才睡去。
她睡了很久,睡得一点儿也不安宁,连做梦都皱着眉哭泣,她隐隐约约记得梦里似乎有人给她轻轻擦拭泪水。
大脑由模糊转为清醒时,许玫睫毛颤动,她缓缓睁眼,随即,她便瞧见Lennart正神色温柔地注视她,他几乎占据了她整个视野,这让许玫紧张起来,并且因为很快联想到Lennart也许已经注视着她很久了这个可能性,许玫再次感到窒息。
连睡觉,Lennart也不让她安宁。
他无时不刻都在注视她,她无处可逃。
“早安,我的太太。”
Lennart好似一点儿也没察觉到许玫的不适,笑着朝许玫道,他的情绪正与许玫相反,他激动得一点儿也没睡,大脑异常兴奋。
要不是昨晚许玫实在太困,他还能拉着她继续缠绵。
在许玫睡着后,Lennart轻轻把她抱起,带她去浴室,这次,他没想第一次得到许玫那样,在浴室里继续“欺负”许玫,他安安静静地看着许玫的睡颜,心里无限满足。
Lennart说的是字正腔圆的中文。
听罢,许玫当即像炸毛的猫,蹭起身,异常反感:“你不准说中文。”
她激动得说出了母语。
与此同时,她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她清晰地感受到Lennart想要霸占她每寸地方的企图,恐慌与压力感席卷许玫的整个身体,她下床,企图通过远离Lennart来疏解,却又一次忘记,自己昨晚被Lennart弄得精疲力尽,现在身体既软绵绵又酸疼。
这次没有Lennart横抱她,许玫费力挣扎了好一会儿才保持平衡,随即,她听见Lennart低低的笑声。
她被笑话了,被Lennart这个始作俑者。
许玫的杏眼再次变得湿漉漉,她又想哭了。
Lennart实在是欺负人,许玫不愿和他过多纠缠,她迈步,欲赶紧离开房间,却很快被猛然翻了个身的Lennart拉住手臂,许玫不得不回头看向他。
Lennart坐在床上,意味深长地反问:“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说中文?”
这句话也是中文,极富有挑衅性。
许玫抿唇,落泪:“你愿意说,那便说吧,我不拦着你。”
回的也是中文。
话一出口,许玫便发现自己还是被Lennart带偏——太像打情骂俏了,这让许玫觉得反胃。
一股浓烈的厌恶情绪席卷许玫心头,既是厌恶Lennart,也是厌恶她自己。
许玫的情绪彻底陷入低迷。
接下来,直到吃早饭时,许玫也没再理Lennart,她也没什么表情,像个安静而悲伤的瓷人。
许玫没说话,Lennart便一直说,即使始终是他的独角戏,他也不倦。
“打扰一下。”
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Lennart抬头,见一个金发蓝瞳戴着墨镜,打扮新潮的年轻男子朝他走来,Lennart认出这是他的伴郎Jessey。
Jessey算是Lennart为数不多的朋友,两人在美国读大学时认识,Jessey那时以为Lennart也是搞艺术的,还想拉他一起去拍电影,当然,结果自然失败。
Jessey对Lennart神神秘秘道:“我找你有事,咱们出去说。”
Lennart看着Jessey这个电灯泡,无情拒绝:“我正和我太太吃饭,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我相信嫂子不会介意我暂时把拉走,对吧,嫂子?”
Jessey笑嘻嘻地看向许玫。
听到“走”这个词,许玫眼睫一动,终于再次开口说话:“我不介意。”
见状,Lennart盯着许玫意味深长地笑了:“我太太都发话了,我自然得听。”
Lennart放下刀叉,整理衣袖,跟着Jessey离开。
许玫看着Lennart离开,她愣神了好一会儿,意识到视野里当真没有Lennart的存在,许玫终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