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霸总带着儿女找上门(91)
许玫父母给亲戚打听了情况,确认小区周边的陌生人已经撤走,他们打开以前用的社交软件,发现了来自于不同人的关心,于是,他们本就摇摆的心彻底偏向一边——他们选择回家了。
许玫一家人是在年关将至的时候回到c城。
钥匙拧开门。
进屋时,许玫看着屋子里熟悉的摆设,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Lennart记性很好,他翻遍了整个屋子,最后又复原得分毫不差,简直就像是从来没有动过屋子里的任何一个物品似的。
为数不多的破绽是阳台被照料得很好的玫瑰枝。
许玫父母每年冬天时会为玫瑰搭建温室,今年冬天他们并不在家,他们以为阳台的玫瑰枝都会被冻死。
今天冬天,Lennart把玫瑰搬到室内,专门请人打理,并搭建温室,还远程视频监督,Lennart临走时,又把屋内的玫瑰搬回室外,温室也一并搬,继续为玫瑰枝遮挡风雨。
这让许玫父母对Lennart的态度再次松动。
他们并不知道Lennart是爱屋及乌,玫瑰与许玫相关,所以他想好好照料。
许父上次见Lennart认为他是个高傲又目无法律的狂徒,他和许母讨厌这种人,后来,Lennart到处找许玫的踪迹,更让许父许母认为他是个偏执的疯子,是以,他对他印象差到极致。
可,Lennart的放手以及他细心照料阳台的玫瑰让他们疑心自己之前是不是误解Lennart。
两人底色善良,吃软不吃硬。
许玫把行李放到自己房间,她在书桌上发现一张卡片,卡片上用中文写着——
“祝你从今以后,万事如意。”
卡片本是空白的白板,Lennart用笔在上面画了油彩画,这次并非是铺天盖地的绿意,也并非是玫瑰。
而是画的紫罗兰花瓣,笔调与用色皆相当温柔,像是一场轻盈的梦。
无关两人纠葛的色彩与花瓣,也就并没有触发许玫的记忆。
这是告别,也是内敛的告白。
许玫眸动。
她觉得Lennart的举动让她看起来就像是风光霁月的君子,而非阴暗偏执的疯子。
洗漱后,许玫躺在床上,如同之前好多次夜晚Lennart躺在床上那样,她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忍不住想她那神秘而又有权势的前男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物。
她并不知道,Lennart曾许多次病态地把脸深深埋在枕头里只为嗅到她曾经存在的气息。
她当然不会知道。
因为床单、被褥以及枕头都被Lennart用手洗得干干净净,萦绕于许玫鼻尖的只有她妈妈常用的洗衣液清香。
屋子里唯有被放在抽屉里的卡片烙印着Lennart的痕迹。
……
许玫一家人回c城受到了认识的人热烈欢迎以及关照。
三人走在路上会有许多人给他们打招呼,在家也不安生,三人换回以前的手机号,来自不同人打的电话纷至沓来,还有许多人拿着水果与花篮登门拜访。
“回来了好啊!”
“老陈改天一起下棋。”
“许姨,柳叶菜市场重新装修了,明天你去买菜的时候记得叫上我,免得你找不到。”
许玫也受到了很多认识的人关心。
有相当一部分人,在表达关心后,总要和许玫谈论Lennart。
有好奇的——
“你前任又帅又有钱,你怎么不喜欢人家呢?”
也有数落的——
“你那前任凶得很,你幸好和他分了!我跟你讲,你离开那段时间,他霸占你手机,我谴责他,他还骂我……”
Lennart之前向所有人昭示了对许玫的主权,并以许玫的丈夫自称。
但众人到底是没直白地喊Lennart为许玫的前夫。
许玫回家后的好几天时间里,Lennart不断地被不同的提及。
但是偏偏应该是与Lennart最相识的许玫反而想不起有关他的印象。
这个感觉实在奇怪。
Lennart主动断了和许玫所有联系。
但许玫却开始想了解Lennart。
她很想问众人能不能给她描述一下Lennart的具体长相,或者更直接——
“你们有没有拍他的照片?”
如此做,势必会被人追问:“他不是你的前任吗?你怎么会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许玫一家人没告诉别人许玫失忆了,他们既怕别人担忧许玫,又怕许玫失忆的事会带来别人更加热切的关心——他们实在承受不起。
反正许玫现在的失忆也没有影响生活,定期去医院复查也没查出什么问题。
因而,许玫每次只得把话默默咽嘴里。
打听Lennart并非易事,且对他这个已经结束纠缠的人产生好奇心也并不是件好事。
许玫说服自己不要再去想Lennart。
在除夕来临那天,周围人对于许玫一家人的关注终于消停,大家开始期待新的一年,讨论着年夜饭吃什么、晚上哪个商场会举办活动,今年的春晚会不会也很难看等等。
吃完年夜饭,许玫被表姐拉出门玩。
“听说今年在市中心的江边会有一场盛大的烟花表演,一定很漂亮。”
“据小道消息说,这不是政府出资的,而是由私人掏钱办的,从晚上十一点半到零点,足足半小时的烟花秀,还有各种灯展,那人可真够阔气的。”
表姐笑着道。
“是啊。”
许玫应声。
江边挤满了人,众人神色兴奋。
江水溶溶,江边灯光璀璨,灯光与烟花的光映亮漆黑的夜空。
许玫抬起白皙小巧的脸颊,乌黑的眸子盯着头顶上一簇又一簇华丽的烟花。
临近零点时,河边双子塔的倒计时开始响,许玫周边众人也开始激动地倒数:“十、九、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