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迟告白(94)+番外
肉变成了全家其乐融融地挤床板, 老规矩, 夹心饼干,眠眠睡在两个人的中间。
祁鹤其实有那么一丝丝的惆怅, 一丝丝。
绝对不是不喜欢女儿牌电灯泡!
小颂眠两手抓着被子边,好幸福, 左边是爸爸, 右边是妈妈, 她感到温暖又满足。
因为三年多来自己从没有感受过一家三口睡在一起的温馨场面。
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都说, 他们晚上都跟爸爸妈妈睡, 颂眠很羡慕。
她知道江爸爸不是自己的亲生爸爸,江爸爸对自己很好,她也很喜欢江爸爸,他带自己出去玩接自己放学。
但颂眠知道,自己跟他没有那种分不开的归属感。
不,是宿命感。
褚遥阿姨也没有,薛楠阿姨也没有,他们都是爱着眠眠的人,但就是缺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温颂眠暂时词汇贫乏,答不上来。
祁鹤熄了灯,黑暗里颂眠窸窸窣窣地滚来滚去,闹闹爸爸,闹闹妈妈,就是不肯睡。
“温颂眠。”温岁虎下脸,“几点了,再不睡觉妈妈要生气了,明天还要去幼儿园。”
唔。小女孩抓起被子蒙住半张脸,撒娇地一头埋进妈妈的胸口。
祁鹤:……
来来来,咱们位子换换。
又软又香,温颂眠极受用,几分钟就没动静了。
小胳膊小腿缠着妈妈,就像个抱枕,温岁无奈地承受胸前的重量,见祁鹤挤过来,眼神分明写着“压坏了怎么办”。
偏小女儿睡得香甜,不时还发出嘬嘬的声音,给温岁弄得面红心热,祁鹤伸手扒拉她,没用。
“乖,梦里有喔。”温岁笑眯眯地哄他。
呸!不出意外本来就应该是我。
他哀怨够了,也不睡觉,就盯着温岁,温岁被他盯得不好意思,道:“快睡觉啦。”
又加一句:“今天素睡。”
素睡?好时髦的词。
祁鹤从喉咙里嗤出一节短促的气音,黑暗里他的眼睛微亮,多望几次便能中蛊般,“只管点火不管灭?”
温岁无辜:“谁叫我是芳心纵火犯呀,哥哥要抓我走吗。”
真是犯规。祁鹤在被子下不动声色地拷住她的手,往深处探索:“行,我逮捕你。”
她只帮忙舒缓了半分钟就不依了,这比刚开始就不还难受,祁鹤合理怀疑她就是故意的,为了折腾他。
现在这样上不上下不下的,她还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真是败给她了,祁鹤下床去洗澡。
冲凉回来,颂眠睡熟了被她抱回原本的房间,温岁歪在靠枕上打哈欠,见到他回来赶紧缩回被子。
“躲什么。”他从后面拥住她。
声音还似焚尽的哑,抱住她的一瞬间凉飕飕的寒意传递,可顷刻又被他的体热蒸干。
珠宝商的长指捻磨着圆润的珍珠,珍珠晶莹滑透,被他把玩在指缝间随意地游走。
就是太冰了,温岁不喜欢,躲又躲不掉,只好仰着头叫唤:“祁鹤~”
比棉花糖甜腻,不过他免疫,章法重了些。
“叫我什么。”
“岁岁,以后——”他笑起来可欲,在她耳边吹风,跟她翻旧账,“做刚才那件事不可以停。”
“嗯。”她略微抻长脖颈,认得倒乖。
“我们素睡。”他好意思说,厚着脸皮坏笑,却不带停的,反而变本加厉,惹得温岁勾腿踢他,“所以叫我什么?”
软嫩的水豆腐散了形,融化开,抓不满,温岁后仰头瞪他:“祁狗。”
答案错误,名为祁狗的狗阴恻恻弯唇。
惩罚地啄她耳骨,她受不了,最敏感之一就是这儿,他太清楚。
两个最敏感都在他手里,温岁不想今天一晚都不能睡了。
但正所谓小别胜新婚,某人比她精神。
她认输她求放过,她困死了,要不要那啥的事姑且延后几天。
“老公。”女孩杏眼水汪汪的,发动可爱攻击。
原以为会放过她,但祁鹤闻言只是一愣,盯着她的眼睛半晌便敛眸。
温岁很快就发现不妙,后背一僵。
他仍是后抱着她,头搁在女孩肩膀,喟叹。
“岁岁。”祁鹤蹭女孩的脖子,脸埋得很深,双臂似有力的钳爪,箍得更紧,声音闷在颈窝,性感又迷人,“我真受不了。”
——
话是这么说,到底没叫他大口吃肉,因为温岁睡了。
睡得昏天黑地,一觉醒来大天亮。
祁鹤带孩子上学去了,她洗漱完正好他回来,趿拉着拖鞋在客厅走。
温岁边吃早饭边偷偷瞥他,男人勤勤恳恳地打扫卫生,强迫症发作地摆书,没什么欲、求、不、满的小表情。
临出门前,祁鹤捞起车钥匙,她还在换鞋,刚换完就被他拉进怀里,“什么时候纵火?”
得,成替换词了。
温岁瞪他一眼。
祁鹤很委屈,明明你说想要的。
不过眠眠在确实不好要。
声音杂碎的会吵到她。
“想一次就中呀。”温岁道,“医生可说我不是易孕体质。”
“还好吧。”怀颂眠前也没几次。
他送她去公司,傍晚的时候来接她,回到家,沙发上赫然躺着个大型礼盒。
祁鹤没啥惊讶,他心说挺准时的,“结婚的婚纱,去试试?”
温岁走过去念出品牌名,小心脏一颤。
然后祁鹤告诉她个更劲爆的,不是主婚纱,主婚纱还在国外手工定做。
温岁是这行的,虽然服饰方面涉猎不深,但cherry ti谁不知道,全世界顶尖的婚纱设计品牌,给什么王妃公主设计的,一件婚纱动辄百万,当主婚纱都是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