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是白切黑(54)
“找谁?”池年含含糊糊的语焉不详,“我来亲戚家借宿,临了听到有动静就来凑个热闹。”
宋书韵还想再问,被搪塞过去。
“看热闹,看热闹。”池年心里琢磨,这可不能说邻里街坊的,她现在非亲非故的说出去难免惹人怀疑。
宋书韵和池年看完还有点意犹未尽,搬着小马扎慢慢移动,讨论阿发家的婶娘应该是打男的还是打女的。
“打男的?还是打女的?”
宋书韵想起刚刚大娘们嘴里都是在说那媳妇自个儿看不住汉子,想来是不是应该打...,于是她争先发言:“应该打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大娘。”
池年不知道这小人的脑回路是如何想的,一合计,确实是这个道理。
夫妻两口子出现问题,不想办法解决闹出问题的人,反倒要解决发现问题的人,岂不是掩耳盗铃?
男宝儿的日子还是太过舒坦,出轨还要埋怨自己的媳妇不行,难不成杀人了还要说那人品行不好,他为人除害岂不成了大英雄?
宋书韵眼神炯炯得求夸奖,池年眼含笑意点点头,“嗯,你最聪明。”
两人志趣相投,十分聊得来。说着说着,宋书韵知晓她要去府城内,央求池年等她一会儿,正好她也要去府城一趟。
池年并未考虑太多,她机缘巧合下结识宋书韵。虽说这个名字寓意良好不似寻常农户起的,但城里寻个算命先生许他几文钱,起的名字倒也不错。
“好。”池年随即应下声来,一人独行不如两人结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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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的坊市热闹非凡,她看得眼花缭乱。宋书韵左顾右盼,眼神惊喜。
宋母带她出来的次数不多,总说女儿家无需抛头露面,只需学好女红,操持家务,就足够过好这一辈子了,人莫要有贪念。
因此每次和她娘出门都是为着去绣坊采买一些绣线、绣棚和布料。
宋书韵此行是为了给府衙中上职的大哥及同事送些吃食,他娘说了大哥现在与之前不同,不能过于吝啬,要尽可能的维护好与同僚的关系。
且不提有年姐儿陪同的话,他娘必不答应。
宋书韵怔怔地看着池年,前头那女子认真带路,指点她城里小巷众多,名字也像千万别走错。她不知不觉就特别想把压在心里头的秘密宣泄出去,若是眼前人,她就是打心里觉得安心。
“年姐儿,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千万别与他人说。”她心里涌起愧疚之感,有些不自在的压压耳鬓的碎发。
宋书韵吞吞吐吐的憋得脸都红了,这种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做,总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出格,惹了别人的厌烦。
“我有一次去寻我大哥,发现他下了职以后不仅不回家,还和一名女子来往过于密切。但那女子身形倒与你相差无几,但脸一直被我大哥挡住,我没寻得机会瞧清楚,我那未来嫂嫂到底是怎样的奇女子才能拿捏得住我大哥。”
说着还吐了吐舌头,“我大哥那人真的难糊弄,最会鸡蛋里挑骨头,我可怕他了。”
“所以我想趁着这个时间,让年姐儿你陪我一起探一探那女子的庐山真面目。”
第33章 033 不若以身相许 ……
人处闹市, 喧嚣不止,宋书韵的声音弱不可闻,却声声入耳。
宋书韵期盼着等池年开口, 双手合十,后紧紧的挽住池年的手, 难得做出强硬的姿势, 直勾勾的盯着池年看。
池年佯作不答应, 下巴抬起不情愿地扯出胳膊,嘴里连连说道:“要是你兄长生气, 我岂不是成了帮凶?”
她心里算的上心动,这里消息也不灵通, 看场热闹若非真的凑巧,等她听闻,那好戏早就落幕散场了。
宋书韵看她态度并不坚定,夸下海口:“年姐儿, 到时候山人自有妙计!”
得意洋洋的小表情就知没打什么好算盘,不过池年喜欢。
宋书韵想的很好, 如果她打兄长一个措手不及, 见到她那端庄贤淑、知书达礼的嫂子, 兄长那边自然不是问题。
池年沉吟一声, 脸上绷着笑, 声音严肃认真:“那好, 我就舍命陪君子。”
“不过家丑不可外扬, 此事你若执意还是自己亲自去, 我与你一道,你兄长气急也不好收场。”
两人就在这人流众多的地方,一路慢行, 临近双方分别的路口,一份堪称完美的攻略调查已然成型,势必直捣黄龙。
譬如:两人约在哪里见面?距离多远?两人约见频率多少?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池年运用网上学来的经验来看,她讶然地对着宋书韵说道:“你兄长人不可貌相,没想到...”
宋书韵一听,面露怀疑。就她那顽固不化曾被揣测娶不着媳妇的兄长,还能情深似海?
脚步愈加放慢,朝池年虚心请教,半带轻笑的问道:“此话怎讲?”
要说实战经验池年一点没有,耐不住她看的多呀。什么狗血肥皂剧、滥情贴子铺天盖地而来,久而久之被她总结出一副评判标准。
她径直地指向右处那角落边的一对有情人,那男子左右打量,趁人不注意,偷偷趁着人称菜的功夫,在那年轻姑娘的屁股上摸了摸,显得人带着几分猥琐油腻之感。
“无耻。”宋书韵的眼被腌臜东西恶心的够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