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是白切黑(90)
...
一阵鸡同鸭讲后,池年终于躺在榻上了。
“爷,你这样心口不一,那谁有功夫七猜八猜的。我要是夫人,我也不爱搭理你。”平安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晃一晃的。
宋余黑着脸,“要你多嘴。我看你这个月的薪俸又不想要了。”
平安来这宋家干活不过月余,前段日子没把夫人的心意揣摩透被罚了半个月,再罚他可真是一丁点私房钱也保不住了。
平安讪讪的笑,“我给您想个法子,保准管用。”
他揣摩老爷的表情,男人郁郁寡欢无非是官场失意,清场也失意。老爷嘛,官场得意,清场失意,那也合乎常理,谁让他梗着脖子装相。
尤其这内宅的妇人,话本里常说穷酸书生和富家小姐的故事换过来也一样,无非是甜言蜜语把人哄住,蒙蔽了双眼。
他眼神一骨碌就想到一个馊主意。“老爷,您不如和夫人冷战吧。”
果真,一本书扔过来砸平安头上好大一个包。
他嘿嘿地捂住头,“老爷,您听我狡辩。不是...,您听我说。”
平安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宋余琢磨出来三个词:伏低做小、软硬兼施和找个女子演一出瞒天过海的情戏。
他决定先试试前两个。
宋余一鼓作气,奔着正房去。进了院落,有条不紊地先使唤人:“青柳,你去把这套手法交予平安,头疼脑胀时,也好缓解一二。”
池年舒适的喟叹一声,倒也没有反驳老爷的话。
青柳停下揉按,有眼色地退了下去,把门带上,激动地去厨房吩咐烧水。
夫人早日有了身孕,说不得还要从丫环里挑出忠心可靠的,去做通房,要是得脸,抬做姨娘,生下的哥姐儿就是主子了。
“平安,我要是以后做了姨娘,你小子还敢对我不敬?”青柳一想只觉得自个儿要一步登天,顿时对平日不爱搭理她的平安没个好气。
平安“呸”一声,将嘴里的狗尾巴草吐了个一干二净,突然凑到她眼前左看又看,围着她转了一圈。
“干什么。”青柳拿手把他推开,自得地说:“是不是,今日猛然发现,原来我尚有几分姿色。”
平安摇头,晃了晃手指,躺下给她一个白眼:“不是,我是觉得我眼瞎,老爷也不会眼瞎啊。”
你心里有点13数,跟老爷惦记的夫人差了个十万八千里,也就是他有些眼瞎才愿意逗逗她。
青柳:你...死平安!
...
池年枕着软垫即将睡着时,突然一个腾空,失重感让她睁开了眼。
“有事说事,有话说话。”
她心头一颤,好好的觉又没了。
谁知道睁开眼看见那皮笑肉不笑地笑容,那人举着胳膊架着她是要杀害亲妻子吗?
宋余看她醒了,给她抱到床上。池年趁机脱开身来,裹紧自己的被子,确信无疑这人不正常。
他逼近池年,看着她的眼睛,直把她逼近角落。
“你那块玉佩到底是陈怀瑾的?”他学着平安交给他的语气,威逼利诱,“亦或是,那就是你们二人的定情信物。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定既往不咎。”
话拆开的意思她都知道,可连在一起池年搞不懂了。
玉佩是陈怀瑾的,可那是欠债的抵押物怎的成了定情信物。
池年应下前面的,“后面那块玉佩可还有你妹妹的一份,要说定情信物,岂不是给我们两的?”
宋余暗惊,陈怀瑾惦记别人的妻子还不够,还惦记上他妹子了。
他半信半疑,若说自家妹子,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敢与杀神虚以为蛇,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字来。
池年困倦地打个哈欠,“夫君,我要睡了。你要是还有疑问,你就去问你妹子吧,说不得她比我还清楚呢。”
那小妮子和徐淼丫头闹了许久,说不得连陈怀瑾啥时候不尿、床的事都能翻出来。
宋余是啥时候来着...嗯...昨日还...
第57章 057 狐媚子 夫人,……
日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下去, 转眼一载已逝,两人相安无事,相敬如宾。
池年相当满意如今悠哉悠哉的生活, 混吃等死,衣来伸手, 饭来张口。
打工人的终极梦想, 可算被她实现了。
她晨起被青柳伺候着梳妆打扮后, 就坐到紫檀如意祥云纹的桌案。上头摆着糯米团子、扇贝瑶柱粥、桂花酒酿芙蓉糕...除了甜食茶点,还有开胃的酸辣紫菜小馄饨, 番茄疙瘩汤。
池年吃的满嘴留香,心满意足。
短短时日, 池年就愈发丰腴,胸脯将之前的外裳撑的惹人艳羡。
青柳每逢与她更衣,都免不了耳红脸涨,夫人她也太会长了。若说她之前还异想天开想被开脸, 许给老爷做妾,后来瞧着老爷的行事, 又被平安一顿夸大, 她是再也不敢有这种心思了。
“青柳, 你去小厨房再拿一碟水晶包。”池年意犹未尽, 水晶包里包着鲜虾仁, 咬一口鲜香再沾着秘制的沙茶酱, 清爽又开胃。
可惜一碟就三个, 拇指大小, 一口一个也不过三口就解决了。
“哎。”老爷已有月余没进竹风堂了,青柳有些担心,但看着夫人这幅不在意的作态, 大概...也没、什么、事?
等她端着新鲜出炉的水晶包回来时,脸上再也按捺不住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