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入春匣(12)
白日里的紧张纠结和羞赧难忍的折磨已经过去,却还是叫文盈晚上睡的不安稳。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晚上浅眠之时,做了个旖旎非常的梦。
梦里的二公子,有着同一副文弱书生皮囊既然相反的、强有力的身子,而梦中的她不再痛苦,从那夜痛与悦参半的感触中,将愉悦完完全全提取了出来,并无限放大。
只是梦终究是梦,文盈慢慢转醒,只觉得心里空空,身子也觉得空空,在被窝里翻腾两个圈,还是觉得有些难以言喻的难耐。
她轻轻叹了口气,终是从床榻上起了身,想去院里挑桶水来擦擦身子。
可她如今心中装的都是二公子,这般走着,水是没打到,反倒是走到了公子们的院里去。
第十四章 蠢货
大抵也是他们之间也有缘分的,不过刚一到院里,便听见二公子的声音,似是在吟诗。
她的心似也跟着被牵动,慢慢靠近了过去,躲在假山口处,看着二公子的院内,却正好瞧见这如水的月光铺撒在二公子身上,更似衬的他如仙人般另立于世间。
她鼓起勇气,刚想靠近,但自己的手腕却陡然被人抓住,还没等她惊呼出声,下一瞬自己便被人拉扯的踉跄一步,再一抬头,正好撞入大公子入墨湖般无波深邃的瞳眸。
“啊——”文盈刚轻呼出声音,便立刻闭了嘴。
她生怕惊动了旁人反倒是叫自己处于众矢之的,可她又没法动弹,因为大公子的手现在已经不止钳在她手腕处,另一只手已经锁在了她腰身上。
他身上凛冽的味道萦绕在她周身,似是还含着些酒气:“文盈?”
他轻呵了一声,抬起头看了陆从璟的方向一眼后,戏谑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她身上:“原不是我吃多了酒,而是你故意前来。”
他声音沉默且透着玩味,却不是真的要调戏她一般,毕竟之前三公子要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语气比他要下流的多。
文盈被吓的不信,呼吸都有些乱,眼神虽躲闪着,但却觉得,依大公子的性子,应当瞧不上自己。
她稍稍有了些底气,喉咙咽了咽:“公子息怒,奴婢走错了路。”
陆从祇眉峰一挑:“你当我不常在府中,不知府中路?”
他笑着重复了这三个字:“走错路?”
文盈睫羽轻颤,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便瞧见大公子眼眸之中似深邃了几分。
酒意上涌,温香软玉在怀,赢细的腰身就我在自己手中,她因为害怕而盈着些水光的眸子怯生生望着他。
那夜的感觉原本在陆从祇记忆之中是模糊的,但却在再次抱住她的时候,突然清晰了起来。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既已经放纵过一次,再来一次也无妨,反正早晚会是他的人。
随心而动,陆从祗稍稍低下了头,他想尝一尝,那夜没尝过的这抹红唇,究竟是什么味道的。
他慢慢俯身下来,意思再明显不过,文盈的眸子倏尔睁大,她使劲推他的胸膛:“大公子,你醉了!”
她怕的不行,但却又不敢喊叫,生怕惊动了院内的二公子。
察觉到她死命的抗拒,陆从祗眉头骤然蹙起,带着不解和微怒的语气开口:“你竟不愿?”
他稍稍松懈一分,外加他又吃醉了酒,文盈趁此机会一用力,竟当真将他推了出去,甚至还踉跄了一步。
文盈懵了一瞬,当对上大公子的眸光后,她脑中迅速想,若是自己转身便跑,怕是下一瞬又会被抓回来,她当即跪了下来,头猛猛磕在地上:“大公子饶命!”
她眼眶的泪也不受控制往下砸,紧接着,她狠了狠心,怕他做更出格的事,透露了自己这个大胆行事下的秘密。
“奴婢,已经是二公子的人了。”
陆从祗手攥紧了几分,捏的发出几声响动,他压抑着莫大怒气的声音从她头顶传了过来:“什么时候的事。”
她竟敢同时勾搭两人,倒是他小看了她。
陆从祗眸中杀意陡现,耍弄他的人,都该死。
“是在您和二公子的双喜宴那晚,在二公子的房中。”文盈声音控制不住发颤,又怕他不信,她赶忙磕磕巴巴又加了一句,“虽……虽只有那晚一次,但奴婢绝无半分虚言,不敢耍弄公子您的!”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说完这话后,四周陡然沉默下来。
半晌,大公子的原本凛冽的怒意似是尽数消散了下去,一声嗤笑,似还混着半点的无奈在里面。
陆从袛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小小一个人,被气笑了,低声骂了一句:“蠢货。”
第十五章 吻
文盈被骂的一懵,可大公子似饶有兴致地偏头看她:“你的意思是,你在双喜宴上服侍的是二公子?”
文盈讷讷点头,还以为他是不信,没想到他下一句话却说:“那你的二公子怎没纳你入院去。”
文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既不想解释,更是觉得她同二公子之间的事,不想叫他知道。
陆从祗上前两步,直接伸手扣上文盈的肩头,指尖用力疼的文盈倒吸一口凉气。
“你喜欢他?你的眼光还真不怎么样。”他唇角带笑,透着危险意味的声音传到她耳中,“你猜猜看,你的二公子愿不愿意要你。”
文盈不懂他话中意思,强忍着疼倔强地想,二公子如今还未曾给她名分,只是因为他那夜吃醉了酒记不得事罢了。
之前三公子强要了一个丫鬟,事后不认账,还是二公子出面逼着三公子将人收房,如今这事落到了二公子头上,他怎么可能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