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入春匣(17)
文盈暗道不妙,步子更快了些,但却不知文怜是不是被二公子刺激的失了智,几步冲过来拉上她的手腕。
“是你对不对?就你嘴贱,你在二公子面前编排我!”
文怜低吼出声来,手顺着往上抓,恨不得抓烂文盈这张脸。
她如今眼眸尽是恨意,在这黑夜之中配上她面上花了的妆,显得尤为可怖。
文盈压下心中的轻快,一边躲着她的动作,一边着急要走:“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别是在二公子那受了气,便往我身上来撒。”
文怜哭的眼花,文盈趁着机会直接将她推了个踉跄,赶忙抽身离去。
这一摔,倒是给文怜摔的清醒了不少,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为何文盈会知道她在二公子那受了气?
早便离开的文盈不知文怜心中如何想,只是此后文怜在家告病了三日,就是中午在辛嬷嬷屋中去学规矩,文怜也没去。
文盈没心思去管她,只因在第三日学过规矩后,辛嬷嬷单独将她留了下来。
辛嬷嬷上下打量着她,片刻后才开口:“这几日学下来,你们四个,我最喜欢的便是你。”
文盈心里一咯噔,将头低垂下来,磕磕巴巴道:“奴婢自知蠢笨,担不得嬷嬷谬赞。”
辛嬷嬷一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我会亲自回禀回复夫人,你跟着我们一起回候府的事,不必担心你们夫人会阻拦。”
说着,她抿了一口茶水,似是在等着文盈面露喜色。
却没想到,文盈面上血色迅速褪去,强扯了扯唇角:“嬷嬷,您别拿奴婢说笑。”
辛嬷嬷挑了挑眉,将文盈的反应瞧在心里,也没什么心思管一个小丫鬟心里是愿还是不愿,直接道:“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有这功夫,回去好好收拾收拾东西罢。”
辛嬷嬷不咸不淡地将她撵了出来,文盈心上一慌,急的脑中嗡嗡作响,慌不择路往外院跑。
可就在此刻,钱妈妈唤住了她:“文盈,夫人叫你。”
周身的血液都好似逆流了般,文盈一口气憋在心口,哽得她难受的不行。
她手攥的紧了又紧,嘴唇咬的发疼,可终究只能将心中慌乱生生忍了下来。
她转过身,看着钱妈妈面色不善地催促着自己,无奈跟着她进去了屋子去。
文盈慌乱的身形,恰巧落在了院外的陆从袛眼里,他眉心微蹙,身侧的陆从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什么也没瞧见。
“怎么了大哥?”
陆从袛收回视线,只一瞬唇角便勾起玩味的笑,他饶有兴致地开了口:“倒是许久不曾去见张氏。”
陆从璟有些犹豫,还没等开口,陆从袛便不再管他,抬腿便向夫人张氏院中走去。
夫人屋中熏着檀香,一进去熏的文盈脑仁疼,只瞧见文怜面带得意地给夫人锤着肩,而夫人则是眉头紧蹙,心情明显是不好。
“跪下!”
钱妈妈呵斥一句,文盈被吓的心上一颤,她有些发懵,可转头看了一眼屋中这三人,只能闷声跪了下来。
此刻,夫人才慢慢睁开眼睛,眼底却是深深的厌恶:“文怜,将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是。”
文怜娇娇绕绕应了一声,而后用着屋内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开口道:“文盈晚上经常往出跑,前几日奴婢还瞧见了她染血的底裤,奴婢觉得——”
“文盈早便同不干不净的人有了首尾,夫人若是不信,找陈婆子给她验身,一看便知。”
第二十二章 齿痕印
“文盈早便同不干不净的人有了首尾,夫人若是不信,找陈婆子给她验身,一看便知。”
文盈脑中转的飞快,强压下自己的心虚,将头磕在地上,用颤抖的声音以退为进道:“夫人,若是验身,奴婢当真是没脸活了。”
张氏蹙了蹙眉,不耐听这些,她给钱妈妈递了个眼神过去:“注意动静,别传了出去。”
钱妈妈当即会意,先是上前一步猛地扯过文盈的胳膊,将她袖子撸起,白洁的手臂上只有她掐出来的红痕,半点不见守宫砂的痕迹。
文盈紧紧咬唇,头根本不敢抬。
钱妈妈没有就此下定论,而是给立在一旁的陈婆子递了个眼神。
张氏甩了甩手中的帕子掩在口鼻,表情嫌恶:“弄的干净些,别脏了我的地。”
钱妈妈应了一声是,她一把扭住文盈的胳膊,死死压了下来,紧接着她衣裳的前襟被陈婆子掀起,做势就要去褪她的裤子。
屈辱感从上到下蔓延至全身,文盈因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她拼了命地挣扎,腿也在乱瞪,慌乱间踹到了陈婆子的胸膛。
陈婆子哎呦了一声,外加上本就得了文怜的嘱托,她不顾夫人在场,抡圆了胳膊,一个巴掌重重落了下来:“呸,折腾什么!”
文盈被打的半张脸都是麻的,陈婆子的声音断断续续入到耳朵里。
她腿被狠狠地掐了一下,可这些疼对于她此刻的屈辱来说算不得什么,她的泪在眼眶之中打转,但却倔强地不肯落下,视线模糊,但她却能清晰地瞧见,文怜得意至极的嘴脸。
夫人面露烦躁:“文怜,你也去帮忙。”
陆从袛耳力极好,屋内的声音,叫他听了个清清楚楚。
守着门的文翘说张氏在屋中歇息,陆从璟这个大孝子便要在门口候着。
陆从袛上下打量了一下大孝子,故意缓步走到了他身后,紧接着,照着他腿踹了一脚。
陆从璟哪有防备,一个踉跄便往门上去冲,文翘赶忙搀扶,陆从袛则趁此机会闪到身侧,一把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