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分配的Alpha竟然是前男友(7)
工作时间是下午六点到晚上十二点。
酒吧里开了空调,但是舞台后面开了通风窗,换空气的风正好吹着谈颜玉的后背。
他的指尖冰凉,拨动琴弦都费劲,他放弃了弹奏吉他,换成清唱。
给后台人员比划了手势,那边收到信号,换成了人工播放伴奏。
光唱歌也有点费劲儿,但比动手好多了。
十点下台休息,换成另一位歌手上台,谈颜玉去了趟后台,想找件干净外套穿上。
刚走到更衣室,没忍住扶着墙壁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谈哥。”熟悉的声音在正前方响起。
谈颜玉缓过劲,揉揉鼻子,泪眼朦胧地看过去,他的眼尾泛红,视力还好。
“徐弦?”谈颜玉蹙眉,又很快松开,“这个点你不应该在隔壁市演出吗?”
徐弦臂弯搭着一件毛衣外套,他头上的脏辫解开了,长长的黑发垂顺地拢在脖颈一侧。
“取消了,准备换成在本市演出。”徐弦一身清冷范儿,换上普通衣服后看起来就像个邻家哥哥。
“这件衣服我还没穿过,谈哥你拿去穿吧。”徐弦没等他拒绝,展开衣服,温和但不容拒绝地披在他的肩头。
再拒绝多少是不知好歹,谈颜玉搓搓手,笑着道谢:
“麻烦你了,下次我洗干净让徐眠给你送过去。”
他们还是不要单独见面比较好。
徐弦眸中黯然,轻轻点头:“好,谈哥我先走了,下次再见。”
谈颜玉摆摆手:“下次见。”
休息一个小时,轮到他上,最后一个小时,谈颜玉期盼着下班,身上倒是不冷了。
最后一首歌他打算免费帮徐弦他们打个广告,搬起吉他,坐在高脚凳上,试着拨了两下弦。
找到乐感后,拨弦时找找节奏,回忆他们写出来的词,跟唱小调似的唱了一小段。
灯光师很会来事儿,操纵灯光落在他的头顶,柔和的灯光为他整个人拢上一层光辉。
很是漂亮夺目,比他的容貌更吸引人的是他身上恣意又自由的气质。
很多人一辈子都在向往自由,他们天生对自由的事物或人充满期待。
暮修远也是其中一员,他就坐在台下,看着谈颜玉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发光发热。
几年前这人就在他的身边陪着他,当时他的方式不对,导致谈颜玉离开了他。
说不上是不是后悔,暮修远只知道,如果他不再主动争取,他一定会抱憾终生。
跟谈颜玉在一起时,有一种学术研究无法带给他的快乐。
无数个夜晚,他坐在酒吧里听着谈颜玉坐在台上弹唱,他在台下当听众。
今日也是如此,暮修远在这曲结束后,找到经理,给他递上一束花:
“麻烦帮我送给台上的歌手。”
眼前的客人穿着一身西装,身上的气质像是老学究一般古板,没想到他们酒吧也会吸引搞学术研究的人。
“当然可以。”经理抱着花转身,不再年轻的面容上浮现鼓励,“您真的不去亲自跟歌手打声招呼吗?他要是知道您是他的忠实粉丝,一定会很高兴。”
暮修远薄唇紧抿,思索片刻拒绝:“不了,他还有很多其他歌迷。”
“那倒是。”经理望着西装男人的背影喃喃,“小谈都快变成我们酒吧的头牌了。”
十分钟后,暮修远在酒吧边上的便利店等到了抱着花,面带笑意出门的谈颜玉。
“你怎么在这儿?”谈颜玉笑容瞬间垮了,又觉得自己太冷漠,稍稍活动脸部肌肉,换成冷淡的浅笑。
暮修远答非所问:“花不错。”
蓝白色的玫瑰,每一朵都开得娇艳欲滴,花衬人,人更衬花。
谈颜玉笑意加深,他的眼眸眯起来,眸中像盛着碎钻:
“这可是我的死忠粉送给我的。”
死忠粉暮修远点头:“那他的眼光挺好。”
谈颜玉骄傲得鼻尖快要翘到天上去,语调上扬:“也不看看是谁的粉丝。”
说完,他的视线下落,落到暮修远手上的茉莉花茶上。
“唔……”了声,心情不错地打趣儿他,“既然碰上了我下班,不准备给我买点喝的吗?”
作为丈夫,哪怕他们婚后没有夫妻之实,难道不应该尽到丈夫的义务吗?
“这是买给你的。”暮修远递过去,他的手掌很宽大,茉莉花茶在他的手里居然显得很小巧。
谈颜玉得寸进尺:“我空不出手,你帮我拧开。”
第7章 你要把我丢进杂物间?
在暮修远真要拧瓶盖时,谈颜玉又改变了主意,他不算强硬地从暮修远的手中拿走那瓶茉莉花茶。
垂眸,语气淡然:
“算了,我自己开吧,我一个大男人,用不着别人给我开瓶盖。”
主要是,让暮修远给他开瓶盖,他还是觉得很奇怪。
初秋的风净往脖子里灌,谈颜玉仰头喝完水,立马低头,抬手支起衣领挡住脖子,感叹:
“市内的秋天依旧稳定发挥啊。”
暮修远却注意到他身上的外套不是衣柜里的衣服。
不高兴地抿唇,大长腿放慢脚步跟在谈颜玉身后。
一板一眼问他:“你身上的外套,是谁的?”
谈颜玉扭头,敏锐地发现暮修远的情绪变化,他轻笑,乐了会儿才反问:
“关你什么事呢?暮教授。”
暮修远不说话,心脏如有针尖扎刺一般细细密密的疼。
上了暮修远的车,两人一道回到暮家。
既然暮修远不想跟他说话,谈颜玉也不会上去触他霉头。
自顾自拿了睡衣洗完澡,握上门把手时想起来,外套是徐弦的,他没理由丢给暮修远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