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只救赎不献身(快穿)(119)
薛成文说的没错,元帝确实没几年寿命了。
这些年他虽很少进宫,但经常会给元帝进言献策,排忧解难,再加上他远离朝堂,没有结党营私的嫌疑,元帝一直对他很信任。
但今日这番问话,显然是怀疑他了,在试探他。
许是这些日子他与其他人接触的太频繁,让元帝对他起了疑心。
不过还好,他怀疑的人是五皇子,郭承远也暂时保了下来。
等到元帝察觉到他真正辅佐的人是六皇子时已经晚了——因为到那时,大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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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时宴出了皇宫,直直地朝五皇子府走。
元星阑似乎就在等他,看到他来没有丝毫意外,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阿宴,我记得你很喜欢喝竹叶青,这是我亲手沏的,尝尝?”
祝时宴行了一礼:“下官见过殿下。”
“跟我还客气什么。”元星阑作势要拉他的手腕,“快坐下。”
祝时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的触碰:“殿下,礼不可废。”
元星阑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一瞬,不过很快他便重新扬起笑容:“总觉得长大后阿宴与我生分了许多。”
“殿下多虑了,您是皇子,我是臣子,身份本就天差地别。”
“阿宴说这话可是伤我心了。”元星阑不高兴地撇了撇嘴:“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
祝时宴还是没什么大的反应,表情淡淡:“谢殿下抬爱。”
元星阑哼哼两声:“算了,你一直这样,本殿下不跟你计较,快坐下尝尝,这个点心也很好吃。”
“殿下,我这次来是为郭大人之事。”
元星阑随意地坐在椅子上,“唔,郭承远啊,他人都下死牢了,有什么问题吗?”
祝时宴静静地看着他,突然道:“那些信是殿下伪造的吧?金银珠宝也是殿下放进郭府的。”
元星阑的眼中似有无奈之色:“阿宴还是这么聪明,一猜就通。”
“为什么?”祝时宴问。
“为什么?”元星阑重复了一遍,歪头看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阿宴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祝时宴沉默了一会儿,道:“他虽然不是你的人,但也从未做过真正伤害你的事,你若觉得他背叛了你,大可以一剑杀了他,何至于用这种手段?”
像郭承远那样的人,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无异于在侮辱他,比直接杀了他要痛苦百倍。
而且一旦罪名成立便是诛九族的大罪,郭府上下几十口人全都会死。
元星阑此计,太狠。
“那多没意思。”元星阑单手撑着头,脸上一直挂着笑,眼底却藏着一丝狠戾:“郭大人在我身边演了那么久的戏,这可是我送给郭大人的谢礼。”
祝时宴道:“我刚刚去见了陛下。”
“嗯哼?”
“陛下觉得此案有疑点,让我来与殿下一起彻查此案。”
“哦?”元星阑挑了挑眉,“所以阿宴你是来......求我放了他?”
他说完想了想,一脸认真的说:“若是阿宴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殿下,我并非是来求你的。”祝时宴抬眸:“此案疑点重重,若殿下现在将郭大人放出来,还有机会洗脱嫌疑。”
元星阑一脸无所谓:“通敌叛国的是他,本殿下有什么嫌疑?”
他懒懒散散地躺在椅子上,苦口婆心地劝道:“阿宴,你就别白费心思了,只要有本殿下在,他郭承远就别想从死牢里出来。阿宴不如......放弃这颗棋子?”
“殿下。”祝时宴的声音冷了几分,“有些事,是有底线的。”
通敌叛国的罪名太大,郭承远不能背,也背不起。
“阿宴是在说我没底线?”元星阑嘴角的笑一点点消失,直至面无表情:“这个罪郭承远背定了,不信的话,阿宴大可以试试。”
祝时宴眼神冷淡:“既如此,那我与殿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转身往门外走,元星阑盯着他的背影,双手一点点收紧。
——阿宴,你会回来求我的。
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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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五皇子府出来后,祝时宴回到了国师府。
薛成文在此处等了他许久,看到他回来,立即松了口气:“祝大人,你可算回来了,陛下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
祝时宴的表情不是很好,薛成文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是郭大人不好救吗?”
“陛下已经准我彻查此事,郭大人暂且安全。”
“这是好事啊,大人为何心事重重的样子?”
祝时宴蹙了蹙眉:“此事是五皇子所为,而且他铁了心要让郭承远背上这个罪名,事情有些棘手。”
“果然是他!”薛成文攥紧拳,扭头就往外走,“我们去找陛下,让陛下给郭大人主持公道。”
薛成文有时候是有些冲动,祝时宴无奈地喊住他:“薛大人,你觉得你跟五皇子站在一起,陛下会信谁?”
薛成文停下脚步,但还是愤愤不平:“难道就任由五皇子泼郭大人一身脏水吗?通敌叛国,这是多大的罪名!”
他平日里跟郭承远走的比较近,此时也是最着急的一个。
祝时宴安抚道:“既为陷害,那必定会留有破绽,郭大人会没事的,薛大人不必太过忧心。”他环顾一圈,问:“周大人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