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只救赎不献身(快穿)(216)
“芬莫阿斯彼得,自己查。”
祝时宴点开搜索栏,输入这个名字,页面跳出来关于它的介绍:
【芬莫阿斯彼得,问世于2001年,主要治疗焦虑症、失眠和因心理原因产生的幻觉,药效有一定的副作用,用量过多可致成瘾】
祝时宴怔怔地看着这句话,目光落在“成瘾”两个字上:“小舅,傅辰他......”
似是知道他想问什么,蒲意锦道:“他从你消失的那年开始失眠,后来逐渐患上焦虑症和恐慌症,两年前开始出现幻觉。”
“成应拖着他来我这里治疗,但他不愿意进行心理干预,每次拿了药就走,用药也很任性,我察觉到后不肯再给他开药,于是他就想尽办法用各种手段拿到这种药,后来我就不再管他了。”
蒲意锦走到打印机前,看着测试报告一张张出来,他补充了一句:“他上次来的时候已经有抑郁倾向,现在只怕更严重。”
一字一句听得祝时宴脸上血色尽无,他攥紧手机,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他知道他的离开会给傅辰带来影响,但没想到会让他如此痛苦。
抑郁和幻觉,光是听到这两个词都让他心疼的呼吸不过来,长达七年的失眠和焦虑,在等不到他的每一个深夜,他究竟是怎么熬过去的?
怪不得、怪不得昨天在看到他的时候他的表情那么奇怪,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原来是因为他把自己当成了“幻觉”。
他不敢想象,若是他一直没有出现,傅辰会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
“会疯。”蒲意锦淡淡地扫他一眼,“只能说幸好你回来了,不然就他这样,不出两年,必定神经错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这件事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懒得治他,白白砸了我的招牌。”
重逢的喜悦被接二连三的真相压垮,祝时宴心情沉重,张了张嘴,声音很低:“......谢谢舅舅。”
“感谢的话等我治好他了再说,而且我要价很贵的,做好心理准备。”
祝时宴的嘴角微微上扬:“找傅辰要,他钱多的是。”
蒲意锦嗤笑一声:“当然得找他要,让护士把他带进来吧,你去外面等着。”
“好。”
星渊过来的时候正在发脾气,祝时宴一脸尴尬的说:“他现在性格有些任性,小舅你多担待。”
蒲意锦眼皮微抬:“放心,傅辰都没能把我怎么样,对付个小孩绰绰有余。”
诊疗室的门被关上,里面随即传来激烈的争执声,几分钟后,声音渐渐平息,祝时宴在大厅等着,神情焦躁,双手不安地搅在一起。
齐沃给他打电话问他跟傅辰在哪儿他也没心情理会,脑子乱糟糟的。
两个小时后,蒲意锦推开门,揉了揉额角:“情况还不算太糟。”
祝时宴连忙站起身,“是双重人格吗?”
“是。”蒲意锦喝了口水,双手交叠:“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现在这个是第二人格,主人格是傅辰本人。”
祝时宴松了口气,“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这两个人格对彼此都非常厌恶,在想尽办法消灭对方,而且他们都对你表现出了极强的占有欲,以后有你受的。”
祝时宴:“......”
“一般来讲,人格之间的切换需要契机,他这种应该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才会把第二人格召唤出来......你们昨晚干什么了?”
祝时宴耳朵红的发烫,强行转移话题:“他现在人呢?”
“睡着了。”蒲意锦转了转脖子,站起身:“到我下班时间了,药你去找护士拿,注意事项我待会儿发你手机上,一周后同一时间再带他来一次。”
“好,我记住了。”祝时宴对他弯了弯腰,郑重其事道:“谢谢。”
蒲意锦的手停在他的头顶,犹豫了一下,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是我侄子,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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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时宴打了个车回去。
星渊应该是被蒲意锦催眠了,一路上都在睡觉,直到上楼的时候才醒。
安静昏暗的楼道中,他睁开眼,搂着祝时宴的脖子迷迷糊糊地问:“到家了吗?”
祝时宴背着他,柔声道:“还没有,快了。”
星渊沉默了一会儿,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闷不吭声地往前走,嘴里嘟嘟囔囔:“骗子,你不要我了,你想赶我走,大骗子......”
祝时宴拉住他的手,站在比他低一级的台阶上,仰头看他:“小渊,我带你去看医生只是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你们的心理状况很糟糕,需要医生的干预,我没有想要你消失,你相信我好吗?”
星渊盯着他额头上的汗,伸手擦了擦,声音很委屈:“但是你更喜欢他。”
这点祝时宴没办法否认,即便傅辰跟星渊是同一个人,他心里的天平还是会倾向傅辰那边,毕竟与他相知相爱的是傅辰,不是星渊。
对星渊,他更多的是抱着照顾孩子的心态。
星渊一看他犹豫的眼神就明白了,顿时又委屈又难过,噔噔噔地跑上楼,转过身,耸了耸鼻子,努力不把眼泪掉下来,“我不管,现在跟你在一起的是我,你必须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