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只救赎不献身(快穿)(51)
——抑制不住的开心。
从浴室出来后,席暃还坐在餐桌前,看到他出来后蹭的一下站起身,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前三天祝时宴蒙着眼,刚刚又一直被席暃抱在怀里,直到现在他才看清他如今的长相。
褪去了高中时的青涩和幼稚,如今的席暃身材高大,容貌俊美,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和成熟,还隐隐带着上位人的威压和气场。
看来这六年的时间他已经完美地融入了上流社会,成为了一个合格的豪门继承人。
但很奇怪。
即便祝时宴知道自己跟他说过无法挽回的话,做过很大的错事,即便他现在被对方绑走带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岛,祝时宴也一点都不怕他。
像是隐隐能感觉到,席暃不会真的伤害到他——当然,睡他除外。
他在席暃对面坐下,点了点桌子,伸出手。
席暃想了一下,试探性的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祝时宴没好气的反手拍了他一下,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手、机。”
他突然消失三天三夜,楚俊远肯定急疯了。
要赶紧跟他说一声。
席暃没动。
他好不容易将人带走藏起来,自是不情愿有任何人再找到他。
他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伸手要去抱他,祝时宴瞪了他一眼,咬牙重复了一遍:“我、说、手、机、给、我。”
席暃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他在给手机和惹祝时宴更生气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拿出手机给他。
不过在给出去之后他一直紧紧地盯着祝时宴,一副一旦他透露出任何相关的信息他就立马把手机抢回去的架势。
祝时宴懒得管他,他点开微信,里面的消息爆满,有楚俊远给他发的几十条消息和电话,有同事和领导问他在哪儿为什么不去上班的,还有祝听芸给他发的好几条信息。
他先是点开楚俊远的,对方的声音从轻松到急促,到后面越来越着急,最后一条是:【我报警了】
然后他点开祝听芸的,祝听芸没有给他发很多条,先是关心了一下他最近的生活,然后隔了一天给他转了钱,之后便没有了消息,最新一条是:【小宴,我马上就救你出来。】
想必是一直联系不上他所以找到了楚俊远,然后得知了他失踪的消息。
这俩人肯定急死了。
祝时宴没忍住又瞪了席暃一眼。
他赶紧给楚俊远和祝听芸分别发了条消息:【我没事,别担心】
他消息刚一发出去,手机就响了。
祝时宴无视席暃焦躁的眼神,点了接通。
对面是楚俊远急促的声音:“喂,小宴?”
祝时宴努力地回:“是、我。”
楚俊远沉默了一秒,开始疯狂问:“你是谁?小宴呢?你把祝时宴弄哪儿了?!我告诉你,我已经报警了,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毫毛——”
祝时宴听不下去了,调整了一下手机的角度转成了视频通话。
对面安静了。
楚俊远呆呆地看着镜头里的他,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你去哪儿了,你急死我了你知不知道,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呜呜呜......”
祝时宴的目光软了几分,打字发给他:【抱歉,我心情不好,正在外面度假,手机丢了刚刚才找回来,让你担心了】
楚俊远是个神经大条的人,他没意识到明明上一秒还在跟他讨论晚上火锅吃什么的人下一秒就在外面度假有什么不对,他擦了下眼泪,抽抽噎噎地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度假为什么不喊我一起?”
【过几天就回来了,你跟我姐说一声,让她别担心】
楚俊远疑惑:“你为什么不自己跟她说?”
【我就是跟她吵架了才来度假的】
祝听芸可不像楚俊远这么好糊弄,接了电话必定会将事情问的清清楚楚。
当年席暃走后,祝时宴查了一下那对夫妻的身份,他们背后代表的家族是真正的庞然大物,即便在京城也是跺跺脚抖三抖的存在,不是小小的祝氏集团能比拟的。
以祝听芸的性子,若是知道他被席暃绑了,就算拼上祝氏集团不要也必定会救他回来。
祝时宴不想她去硬碰硬,碰完后元气大伤不说还救不出来他。
更何况席暃关不了他几天。
楚俊远哦了一声,“那我跟她说一下,你早点回来,我火锅还没吃呢。”
【好】
挂了电话,祝时宴斜睨了眼一直眼巴巴盯着自己的席暃,在备忘录上写:【我一个字也没透露,满意了?】
席暃根本不敢看他,底气不足地问:“为什么不说?”
这可是他唯一可以逃跑的机会。
祝时宴嘴角扯出一抹笑。
说了有什么用?
以席暃如今的权势地位,他要是想把他关起来,谁又能拿他怎么办?
最后给公司请了假,祝时宴把手机丢给他,自顾自地往房间的方向走,席暃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走到房间门口时,祝时宴停下脚步,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要、睡、觉、了。”
席暃点点头:“我也睡。”
祝时宴气结,咬牙道:“我自己、一个人、睡。”
席暃站了一会儿,然后沉默的往后退了两步。
祝时宴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碰了一鼻子灰的席暃神情落寞地站在门口等了很久,确定这扇门不会再打开后,他失望地离开了。